我剛把父親的照片和老捕頭的手劄收好,下屬就急匆匆跑進來。
“林捕頭,不好了!押回六扇門的那個李青舊部下,在路上讓人給劫走了!”
我蹭地站起來:“怎麼回事?誰乾的?”
“不清楚,對方戴著蒙麵,出手很狠,我們的人沒攔住,還被傷了兩個。”下屬低著頭說。
我心裡一沉,肯定是李青的同夥乾的,他們是怕那個部下招供。
“趕緊去查!順著劫走的方向追,一定要把人找回來!”我下令。
下屬領命跑了出去。
我坐在椅子上,越想越不對勁。
那個部下知道手劄在我們手裡,李青的同夥劫走他,說不定還想搶回手劄。
我趕緊把老捕頭的手劄鎖進櫃子,又讓人在辦公室門口加派了守衛。
可沒過多久,守衛就來彙報:“林捕頭,剛才有人在門口放了張紙條。”
我接過紙條,上麵就寫了一行字:“把老捕頭的手劄交出來,否則下次就不是劫人這麼簡單了。”
字跡歪歪扭扭的,一看就是故意掩飾筆跡。
我把紙條揉成一團,心裡清楚,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為了安全起見,我決定把手劄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。
我想起城外的破廟,之前在那找到的手劄,那裡偏僻,應該沒人會想到。
我叫上兩個得力下屬,帶著手劄,直奔城外破廟。
到了破廟門口,我讓下屬在外麵守著,自己進去藏手劄。
剛進廟門,就聽見頭頂有動靜。
我趕緊抬頭,兩個蒙麵人從房梁上跳下來,手裡的長刀直劈我麵門。
我側身躲開,拔出繡春刀迎戰。
“你們是誰?受誰指使的?”我喝問。
兩個蒙麵人不說話,專攻我的下盤,顯然是早有準備。
我跟他們打了幾個回合,發現他們身手很敏捷,不像是普通的黑道分子。
打著打著,我看見其中一個蒙麵人腰間掛著塊玉佩,那玉佩的樣式,跟李青平時戴的一模一樣!
“你們是李青的人!”我大喊。
那個戴玉佩的蒙麵人眼神變了變,下手更狠了。
我一邊打,一邊往門口退,想讓外麵的下屬進來幫忙。
可剛退到門口,另一個蒙麵人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東西,往地上一扔。
“砰”的一聲,煙霧彈炸開,廟裡瞬間被煙霧籠罩。
我眼睛被嗆得睜不開,隻能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。
等煙霧散了,兩個蒙麵人已經不見了。
我趕緊去看藏手劄的地方,手劄沒了!
地上還留著一張紙條,上麵寫著:“再查下去,下一個死的就是你。”
我氣得把紙條撕了,都怪我太大意,竟然中了他們的圈套。
下屬跑進來:“林捕頭,您沒事吧?剛才聽見裡麵有動靜,我們想進來,卻被人攔著了。”
“彆管我,趕緊去追!往東邊追,他們剛跑沒多久!”我下令。
下屬趕緊追了出去。
我在破廟裡來回踱步,手劄再次丟失,還被人威脅,這下麻煩大了。
不行,我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李青的同夥這麼著急搶手劄,肯定是因為手劄裡有他們勾結的證據。
我得想個辦法,把他們引出來,順便把李青也揪出來。
我突然有了個主意。
回到六扇門,我故意在大堂裡跟下屬說話,聲音很大,讓所有人都聽見。
“剛才去破廟,把老捕頭的手劄取回來了,裡麵有李青跟黑道勾結的證據,明天一早就交給朝廷,讓他們都沒好果子吃!”
我一邊說,一邊觀察周圍人的反應。
果然,李青的幾個舊同僚臉色變了,悄悄退了出去。
我知道,他們肯定會去給李青報信。
晚上,我回到住處,開始布置機關。
我找了個陶罐,裝滿墨汁,用繩子把陶罐吊在屋頂,繩子的另一頭綁在桌上的假手劄上。
隻要有人碰假手劄,繩子就會斷,墨汁就會潑下來。
布置好後,我躲在屏風後麵,等著魚上鉤。
果然,到了半夜,窗戶被輕輕推開,一個黑影鑽了進來。
黑影直奔桌子,伸手就去拿假手劄。
“嘩啦”一聲,屋頂的陶罐掉下來,墨汁潑了黑影一身。
“誰?”黑影大喊。
我從屏風後跳出來,繡春刀抵住他的脖子:“李青,彆來無恙啊。”
黑影愣了一下,扯下臉上的黑布,果然是李青!
“林晚秋,你竟然設圈套害我!”李青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害你?”我冷笑,“我這是為民除害!說,破廟裡的蒙麵人是不是你派來的?老捕頭的手劄藏哪了?”
李青不說話,突然用胳膊肘撞我。
我早有防備,側身躲開,一腳把他踹倒在地,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。
“你不說也沒用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。”我把他拉起來,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