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把桌上的聖旨、照片和手劄整理好,門外就傳來下屬的聲音:“林總捕頭,大牢那邊來報,說李青在牢裡又鬨起來了,不肯吃飯,還說要見您。”
我放下手裡的東西,起身往外走:“知道了,我現在就去。”
剛走到大牢門口,就聽見裡麵傳來李青的喊叫聲:“我要見林晚秋!我有話跟她說!你們這群小嘍囉,彆攔著我!”
看守的捕快看見我,趕緊迎上來:“林總捕頭,您可來了,這李青從早上就開始鬨,我們怎麼勸都沒用。”
我點了點頭,推開牢門走進去:“李青,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李青坐在地上,看見我進來,一下子站起來,撲到柵欄邊:“林晚秋,我知道你現在是總捕頭了,求你放了我!我不是故意的,都是那些黑道分子逼我的!”
“逼你?”我冷笑一聲,找了個凳子坐下,“你跟丟嫌犯,害死平民,勾結黑道,謀殺老捕頭,這些也是他們逼你的?”
“是!就是他們逼我的!”李青急著辯解,“他們說要是我不幫他們銷贓,就殺了我娘!我沒辦法,才跟他們合作的!老捕頭也是他們殺的,我隻是幫他們望風,我沒動手!”
我從懷裡掏出老捕頭的手劄,扔到他麵前:“你自己看看,這上麵寫的是什麼!老捕頭清清楚楚記錄了,你跟丟嫌犯後,故意隱瞞不報,還收了嫌犯的好處,導致嫌犯再次作案,害死了那個平民!這也是他們逼你的?”
李青撿起手劄,翻了幾頁,臉色開始發白:“這……這是假的!老捕頭故意栽贓我!”
“栽贓你?”我又拿出黃銅粉末的檢驗報告,“那這個呢?你指甲縫裡的黃銅粉末,跟老捕頭指甲縫裡的一模一樣,這也是栽贓?你仿製捕快牌的時候,難道不是你自己親手做的?”
李青的手開始發抖,把檢驗報告扔在地上:“我不知道什麼黃銅粉末!那捕快牌是他們讓我做的,我也是被脅迫的!”
“被脅迫?”我站起身,走到柵欄邊,“那我問你,你從黑道分子那分了多少贓款?你用那些錢在城外買的宅子,又是怎麼回事?”
李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,張著嘴說不出話來。
我繼續說:“你以為你不承認,就能蒙混過關?我已經把你所有的同夥都抓起來了,他們都招了,包括你怎麼跟他們勾結,怎麼分贓,怎麼策劃用銅鏡製造自殺假象,怎麼威脅王婆翻供,他們說得清清楚楚!”
“不可能!他們不會招的!”李青大喊,眼神裡滿是不敢相信。
“怎麼不可能?”我拿出一份供詞,扔給他,“這是你那個結拜兄弟光頭的供詞,你自己看看,他是不是把你所有的罪行都交代了!你還想抵賴?”
李青撿起供詞,一行一行地看,手越抖越厲害,眼淚不停地往下掉:“這個叛徒!我真是瞎了眼,才跟他結拜!”
我看著他,語氣平靜地說:“李青,事到如今,你還不認罪嗎?所有證據都擺在這,你的同夥也都招了,你就算再抵賴,也沒用。”
“朝廷馬上就要對你的案子做最終判決了,你要是現在認罪,還能爭取從輕發落,要是你一直抵賴,隻會罪加一等。”
李青蹲在地上,抱著頭,哭了半天,才慢慢抬起頭:“我認……我全都認……”
“我跟丟嫌犯後,怕被降職,就故意隱瞞了,還收了嫌犯五十兩銀子,沒想到他後來又作案,害死了人。”
“老捕頭發現了這件事,要把我上報朝廷,我沒辦法,才跟黑道分子合作,他們說能幫我擺平這件事,還能給我好處,我就答應了。”
“後來老捕頭一直盯著我,我怕他把事情捅出去,就用迷魂香迷暈了他,殺了他,還模仿他的筆跡,想偽造自殺現場。”
“那捕快牌是我讓鐵匠鋪老板仿製的,我想把罪名推給彆人,銅鏡也是我故意斜放的,就是想讓人以為老捕頭是自殺……”
李青一邊說,一邊哭,把所有的罪行都交代了出來。
我讓人把他的供詞記錄下來,讓他按上手印。
“李青,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?比如你還有沒有其他同夥,或者有沒有隱藏的贓物?”我問。
李青搖了搖頭:“沒有了,所有的同夥都被你們抓了,贓物也都被你們搜走了,我沒什麼要補充的了。”
我收起供詞和證據,轉身往外走:“你好自為之吧,希望你在最後這段時間裡,能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。”
剛走出牢門,下屬就跑過來:“林總捕頭,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到了,正在總捕頭辦公室等您,說是要跟您核實李青案子的細節。”
我趕緊往辦公室走,心裡鬆了口氣,現在李青已經徹底認罪,證據鏈也完整了,欽差大人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。
到了辦公室,欽差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,看見我進來,趕緊站起來:“林總捕頭,久仰大名!”
“欽差大人客氣了,”我笑著說,“您這次來,是為了李青的案子吧?我已經把所有證據和供詞都整理好了,您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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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李青的供詞、老捕頭的手劄、黃銅粉末檢驗報告、黑道分子的供詞、贓物清單等所有證據都放在他麵前。
欽差大人拿起證據,一頁一頁地看,時不時點頭。
過了半個時辰,他才放下證據:“林總捕頭,這些證據很完整,李青的罪行也很清楚,朝廷可以據此做出最終判決了。”
“不過,我還有個疑問,”欽差大人看著我,“你是怎麼想到用銅鏡反射來還原作案手法的?還有,你又是怎麼確定李青就是凶手的?”
我把整個破案過程跟他說了一遍,包括怎麼發現銅鏡的秘密,怎麼找到黃銅粉末,怎麼讓王婆說實話,怎麼抓獲黑道分子等。
欽差大人聽完,忍不住讚歎:“林總捕頭真是心思縝密,破案能力出眾!難怪朝廷會提拔你做總捕頭,你確實有這個實力!”
我笑了笑:“欽差大人過獎了,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,能把凶手繩之以法,還老捕頭和那個平民一個公道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說得好!”欽差大人點了點頭,“林總捕頭,你放心,我會把這些情況如實上報朝廷,朝廷一定會對李青做出公正的判決。”
“另外,朝廷還讓我給你帶個消息,”欽差大人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,“鑒於你破案有功,治理京城治安有方,朝廷決定賞賜你黃金五百兩,還會在京城為你立碑,表彰你的功績!”
我接過聖旨,心裡很激動:“謝謝欽差大人,謝謝朝廷的信任!我一定會繼續努力,不辜負朝廷和老百姓的期望!”
欽差大人笑著說:“好,我相信你。時候不早了,我還要趕回朝廷複命,就先告辭了。”
我送欽差大人出門,看著他離開後,才回到辦公室。
坐在椅子上,看著桌上的證據和聖旨,心裡感慨萬千。
從一開始的毫無頭緒,到後來一步步找到證據,抓獲凶手,這一路走來,雖然遇到了很多困難,但最終還是成功了。
老捕頭,你看到了嗎?你的冤屈終於昭雪了,凶手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,我沒有讓你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