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裡一動。
拔出繡春刀。
刀尖輕輕刮了刮鐘壁。
一層薄蠟油被刮下來。
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再看鐘底。
我用刀背撥開香灰。
一個巴掌大的通風孔露了出來。
邊緣還沾著點沒清理乾淨的蠟油。
“天譴?”
我冷笑一聲。
把蠟油抹在指尖。
“你們佛祖顯靈,還得用蠟油堵通風孔?”
僧人們瞬間安靜下來。
一個個臉色煞白。
“林捕頭!”
突然有人喊我。
扭頭就見個穿官服的人走過來。
是京畿道禦史。
手裡還捏著串佛珠。
臉色比方丈好不了多少。
“你就是六扇門派來的?”
他上下打量我。
眼神裡的輕視藏都藏不住。
“這麼久了,連個死因都查不出來?六扇門就是這麼辦案的?”
我站起身。
繡春刀歸鞘。
“禦史大人。”
我聲音沒起伏。
“案子剛查,死因還沒驗。您要是急著定‘天譴’的罪,不如直接讓僧人們燒了屍體,省得我們麻煩。”
禦史臉一沉。
“你放肆!”
他從袖子裡掏出張紙。
“陛下有口諭!三日之內必須破案!破不了,你們六扇門的捕頭,全都給我停職!”
我盯著那張紙。
指尖又開始發燙。
跟爹當年接到聖旨時的感覺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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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“大人!大人!”
人群外突然有人喊。
幾個村民扛著個布包跑過來。
往門檻上一放。
“這是我們湊的贖罪錢!求佛祖彆降災啊!”
布包裡的銅錢叮當作響。
我看著那些村民的臉。
全是惶恐。
跟當年圍著看爹行刑的老百姓一個樣。
我突然覺得嗓子發緊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我喊了一聲。
聲音比剛才還冷。
村民們愣了。
禦史也愣了。
我走到古鐘前。
舉起手裡的繡春刀。
刀尖指著鐘壁上的蠟油。
“誰再敢說‘天譴’兩個字。”
我掃過在場的人。
“不管是僧人還是百姓。”
“我就按‘擾亂查案’論處!”
小捕快在旁邊拉我袖子。
我沒理他。
摘下頭上的帽子。
露出邊緣的棕色皮革。
那是我當捕頭的第二年。
破了第一個大案後,上司給我縫的。
“我爹當年就是被‘莫須有’的罪名害死的。”
我聲音不大。
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“這案子。”
我盯著藏經閣裡的屍體。
“我查定了。”
“三日之內。”
“我要讓真凶伏法。”
“也要讓這‘天譴’的鬼話,徹底從這普濟寺裡消失!”
說完我轉身。
衝下屬喊:“把蠟油樣本送去驗!再把藏經閣的雜役給我找來!”
小捕快這次沒猶豫。
立馬應了聲“是”。
我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。
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僧人。
還有手裡捏著贖罪錢的村民。
心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這藏經閣裡的不是天譴。
是人心。
是比暗器還毒的人心。
我必須把它揪出來。
不光是為了方丈。
更是為了爹。
為了所有被“莫須有”壓垮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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