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剛碰到粗糙的紙張,就看見上麵寫著“繡樓細沙”“半根蠶絲線”幾個字。
腦子裡突然“嗡”了一聲——紅伶師傅當年教我機關術時,曾拿著蠶絲線給我演示,說這東西細得能藏在頭發裡,卻能拉動比它重十倍的物件,是做機關引線的最好材料。
蘇婉是繡娘,繡樓裡有蠶絲不奇怪,但“半根”就不對勁了。
更何況,門窗反鎖、隻有一人足跡的密室……哪有那麼多巧合?
我捏著狀紙的手指緊了緊,抬頭看向蘇萬山和三個鄉紳。
他們眼裡滿是急切,甚至帶著點逼迫——仿佛隻要我點頭,春桃明天就能被拉去問斬。
但我林晚秋查案,從不管什麼權勢,隻認證據。
我端起酒碗,一飲而儘,酒液順著嘴角流到下巴,我抬手抹了把,抽出腰間的繡春刀。
“噌”的一聲,刀刃出鞘半寸,寒光掃過蘇萬山的臉,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。
“三日內,我給你真相。”我的聲音很沉,帶著連日奔波的沙啞,“但要是冤枉了好人,蘇老爺,”我目光掃過他,又落到三個鄉紳身上,“六扇門的鎖鏈,可不管你是不是富商鄉紳。”
說完,我收刀入鞘,轉身就走。
腰間的捕快牌再次響起,這次卻像是在為我鼓勁。
身後傳來蘇萬山的喊聲:“林捕頭!你可彆讓我失望!”
我沒回頭。
心裡已經定下了目標——拆穿那個該死的密室假象,揪出真凶。
既要還那個可憐無辜的繡娘一條命,也要讓那些說“女人查案不行”的人,好好看看。
我林晚秋,憑的不是運氣,是本事。
剛走沒幾步,下屬追了上來,手裡拿著我的披風:“頭兒,天快黑了,披上吧。”
我接過披風,沒披,搭在胳膊上,冷冷道:“多管閒事。”
他撓了撓頭,沒再說話,隻是默默跟在我身後。
我知道他是好意,但我已經習慣了用冷漠裹住自己——就像師傅教我的,捕快這條路,心軟一次,可能就活不過下一次。
街麵上的人還在議論蘇婉的死,有人說春桃心狠,有人說蘇府風水不好。
我沒理會這些閒言碎語,腳步沒停。
明天一早,先去蘇府繡樓,看看那所謂的“密室”,到底藏著什麼貓膩。
還有那半根蠶絲線——它一定知道,誰是凶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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