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剛去準備東西,門外突然傳來馬蹄聲。
我抬頭一看,是官府的人,還帶著王老三。
王老三看到我,臉色瞬間白了,往後縮了縮。
官府的人走進來:“林偵探,不好了!王老三在官府翻供了,說之前的證詞是你逼他說的!”
我皺起眉頭:“翻供?他為啥翻供?”
王老三哆哆嗦嗦開口:“我……我之前是被你逼的!你說要是我不按你說的做,就把我賭坊封了!我沒辦法才編了那些瞎話!”
“我逼你?”我冷笑,“我啥時候逼你了?是你自己主動來坦白的,還說了張遠給你錢、讓你散布謠言的事。”
“那都是你教我說的!”王老三硬著頭皮說,“你還拿我欠夥計的工錢威脅我,我沒辦法才聽你的!”
就在這時,門外又有動靜,張遠居然被帶了過來!
他看到我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:“林偵探,我說你是逼供吧?官府總算查清了。”
我盯著張遠:“你怎麼會在這兒?你不是應該在大牢裡嗎?”
張遠得意地說:“我有人保釋我出來。再說了,沒有確鑿證據,官府也不能一直關著我。”
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,遞給弟子們:“你們看,這是林偵探偵探社的房租單據,她都快交不起房租了,這次查柳府的案子,就是想訛柳府的錢!她逼王老三作假證,就是為了讓柳府給她更多酬勞!”
弟子們接過單據,互相傳看,有人小聲嘀咕:“原來林偵探是為了錢啊……”
“說不定之前的證據也是假的,是她故意栽贓張師兄的。”
柳成才也皺起眉頭,看向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懷疑。
我心裡一沉,張遠居然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手!
“你們彆聽他的!”我提高聲音,“這單據是真的,我是欠房租,但我查案不是為了錢!柳府給我的酬勞,我隻收了二十兩,剩下的都給了柳成才,你們可以問柳成才!”
柳成才趕緊點頭:“對!林偵探確實隻收了二十兩,剩下的都給我了,讓我用來整理古籍和開辦書塾。”
可弟子們還是半信半疑,一個弟子說:“就算是這樣,王老三翻供了,之前的證詞就不算數了,張師兄還是沒罪啊。”
張遠得意地看著我:“林偵探,你還有啥話說?沒有證據,你就是誣陷好人!”
我深吸一口氣,對官府的人說:“大人,我有證據能證明王老三在撒謊,還能證明張遠確實買通了他!”
官府的人點頭:“你說說,是什麼證據?”
我對阿福說:“阿福,去把賭坊的李小二和其他夥計叫來,再把賭坊的舊賬本抬過來!”
阿福應了聲,立馬跑了出去。
張遠臉色變了變:“你叫他們來乾啥?他們知道啥?”
“等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。”我冷冷地說。
沒過多久,阿福就帶著李小二和幾個賭坊夥計來了,還抬著一個大木箱子,裡麵裝著賭坊的舊賬本。
李小二看到王老三,立馬喊道:“王老板,你咋能翻供呢?你明明收了張公子五十兩銀子,讓我們說柳成才昨晚戌時在賭坊,還克扣我們的工錢!”
其他夥計也紛紛點頭:“對!王老板給了我們每人一兩銀子封口,還說要是我們敢說出去,就把我們趕走!”
王老三慌了:“你們……你們彆胡說!我啥時候給你們銀子了?”
“你還想抵賴?”李小二從懷裡掏出一張欠條,“這是你欠我的三個月工錢,上麵還有你的簽字!你說隻要我們幫你撒謊,就把工錢還給我們,可你到現在都沒給!”
其他夥計也拿出欠條:“我們也有!王老板欠我們的工錢,都沒給!”
我讓阿福把欠條拿給官府的人看:“大人,這些欠條都是真的,上麵都有王老三的簽字。王老三之所以翻供,肯定是張遠又給了他好處,或者威脅他了!”
官府的人看了欠條,又看向王老三:“王老三,這是真的嗎?你欠夥計們的工錢,還買通他們作偽證?”
王老三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
張遠趕緊說:“大人,這不能說明啥!說不定是林偵探給了這些夥計好處,讓他們誣陷王老三!”
“是不是誣陷,看賬本就知道了。”我讓阿福打開舊賬本,翻到其中一頁,“大人,你們看,這一頁記錄著案發前一天,張遠給了王老三五十兩銀子,備注是‘柳公子事’,下麵還有張遠的簽字!”
官府的人湊過去看,果然看到“張遠,付五十兩,柳公子事”的記錄,還有張遠的簽字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官府的人看向張遠。
張遠臉色煞白,趕緊說:“這不是我簽的!是有人仿我的字跡!”
“是不是你簽的,對比一下就知道了。”我讓阿福拿來張遠之前的筆記,“這是張遠在柳先生那兒的拜師筆記,上麵的簽字跟賬本上的一模一樣,你們看!”
眾人圍過來看,都點頭說:“確實一樣!這就是張遠的字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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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遠還想狡辯:“不是我!這是假的!”
我沒再理他,對老周說:“老周,你把柳先生的藏青色長袍穿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