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到六扇門門口。
就見兩個捕快在門口急得轉圈。
見我來了。
立馬迎上來。
“林捕頭!”
“鏢局那邊又出事了!”
我皺眉。
“又怎麼了?”
“王鬆的房間被人翻了!”
捕快語速飛快。
“鏢師去送東西,見房門開著。”
“進去一看,屋裡翻得亂七八糟。”
“床底的木盒不見了!”
我腳步一頓。
木盒?
王鬆藏了什麼在木盒裡?
“趙虎怎麼說?”
我問。
“二當家說,肯定是王鬆的同夥乾的!”
“想銷毀證據!”
捕快答。
“他還說,要我們趕緊查同夥,彆盯著王鬆不放!”
我冷笑。
同夥?
王鬆要是有同夥。
翻房間的時候。
用得著把東西扔得滿地都是?
這分明是故意做給人看的。
想讓我們以為“有同夥”。
轉移查案方向。
“走,去王鬆房間看看。”
我轉身往鏢局走。
捕快趕緊跟上。
“林捕頭,不等王鬆的娘了?”
“讓她在大堂等著。”
我頭也不回。
“先查現場。”
到了王鬆房間。
果然一片狼藉。
桌椅倒在地上。
賬本散了一地。
床褥被扯得亂七八糟。
床底空蕩蕩的。
能看到掃過的痕跡。
趙虎也在。
見我來了。
立馬迎上來。
“林捕頭你看!”
“我說有同夥吧!”
“這翻得這麼亂!”
“肯定是來毀證據的!”
“王鬆就是個幫凶!”
我沒理他。
蹲下身。
手指在地上劃了劃。
灰塵不多。
東西扔得雖亂。
卻沒什麼磕碰的痕跡。
更像是擺出來的樣子。
“你說木盒是在床底丟的?”
我問趙虎。
趙虎點頭。
“是!鏢師說,之前見過王鬆把木盒藏在床底!”
我走到床邊。
蹲下身。
看了看床底。
又敲了敲床板。
“咚咚”聲。
有點空。
我站起身。
抓住床板邊緣。
用力一掀。
床板被掀了起來。
下麵是個夾層。
夾層裡。
放著個小銅盒。
趙虎愣了。
“這……這怎麼還有個盒子?”
我沒理他。
伸手拿出銅盒。
打開。
裡麵沒有金銀。
隻有一張疊得整齊的紙。
我展開紙。
是張貨倉的結構圖。
上麵用墨筆畫著貨倉的布局。
藥材堆的位置。
房梁的高度。
甚至連稱重鎖的機關位置。
都標得清清楚楚。
在圖的角落。
還畫著個小滑輪。
旁邊寫著“滑輪固定點”。
再往下看。
有一行小字。
“何首烏裡的機關針,子時觸發。”
我心裡一動。
何首烏?
機關針?
總鏢頭手邊的何首烏。
上麵有個小孔。
難道裡麵藏了針?
“去把貨倉裡那根何首烏拿來。”
我跟捕察說。
捕快應聲跑出去。
趙虎湊過來看結構圖。
臉色越來越白。
“這……這是王鬆畫的?”
“他怎麼會這麼清楚貨倉布局?”
我沒回答。
手指在“機關針”三個字上劃了劃。
突然想起總鏢頭胸口的短刀。
刀柄上。
好像有個小孔。
和何首烏上的孔。
差不多大。
“去把總鏢頭胸口的短刀取來。”
我又跟另一個捕察說。
捕快也跑了出去。
沒一會兒。
第一個捕快拿著何首烏回來了。
就是總鏢頭手邊那根。
上麵的小孔還在。
我接過何首烏。
從腰間摸出根暗器針。
是紅伶師傅教我做的。
細得像頭發絲。
我把暗器針伸進小孔裡。
輕輕一勾。
針尖帶出一點銀色碎屑。
是金屬的。
“這是什麼?”
趙虎湊過來看。
我沒理他。
這時。
另一個捕快拿著短刀回來了。
刀身還沾著血。
刀柄是黑鐵做的。
上麵果然有個小孔。
和何首烏上的孔。
分毫不差。
我接過短刀。
左手握刀。
右手拇指按在刀柄小孔上。
輕輕一按。
“哢”的一聲。
刀柄裡彈出一根細針。
針上閃著藍光。
是劇毒的顏色。
趙虎嚇得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這……這刀裡怎麼有針?”
我沒理他。
仔細看刀柄。
裡麵有個小彈簧。
針尾係著根細線。
連著彈簧。
隻要按下小孔。
針就會彈出來。
這是紅伶師傅教我的機關技法。
叫“藏針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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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時看著是普通短刀。
實則藏著毒針。
專門用來出其不意。
“王鬆會做這種刀?”
我心裡嘀咕。
紅伶師傅的技法。
很少有人會。
王鬆一個賬房。
怎麼會?
“林捕頭!”
捕快突然喊我。
“你看這針!”
我低頭。
暗器針上的銀色碎屑。
和藏針刀裡的針。
顏色一樣。
“何首烏裡的金屬碎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