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要去迎知府。
就見一個獄卒連滾帶爬跑進來。
臉白得像紙。
“林捕頭!”
“不好了!”
“王鬆……王鬆不見了!”
我腳步一頓。
“不見了?”
“大牢有人看守。”
“他怎麼會不見?”
獄卒急得話都說不利索。
“牢門沒壞!”
“牆上貼了張紙!”
“就……就寫了一行字!”
我沒再問。
拔腿往大牢跑。
腰間繡春刀撞得“哐哐”響。
知府的事早拋到腦後。
王鬆是關鍵。
他不能出事。
到了大牢。
牢門果然好好的。
鎖沒被撬過。
牢房裡空蕩蕩的。
隻有牆上貼著張泛黃的紙。
上麵用墨寫著一行字:“十年前的債,該還了。”
我伸手撕下紙。
指尖捏著紙角。
十年前的債。
之前王鬆說過。
他爹王忠十年前死於珠寶劫案。
是總鏢頭乾的。
這“債”。
就是殺父之仇。
可他怎麼從牢裡逃出去的?
獄卒二十四小時看守。
牢門又沒壞。
“你們剛才在乾什麼?”
我問守牢的兩個獄卒。
兩個獄卒“噗通”跪倒。
“林捕頭!”
“我們沒偷懶!”
“就剛才有人送水。”
“我們去接了個水的功夫。”
“回來人就不見了!”
“送水的是誰?”
我追問。
“是……是鏢局的雜役。”
獄卒答。
“平時都是他送水。”
“我們沒多想。”
我心裡一沉。
雜役。
十有八九是王小二的同夥。
或者是當年的劫匪。
故意調虎離山。
救走王鬆。
“去追!”
我跟捕快說。
“查送水雜役的去向。”
“還有王小二的同夥。”
捕快應聲跑出去。
我沒跟去。
王鬆要是想逃。
不會留下字條。
他留這行字。
是想告訴我。
他要去了結十年前的事。
而他最可能去的地方。
就是貨倉。
總鏢頭死在那。
他爹的仇也該在那了斷。
我轉身往六扇門的檔案室跑。
十年前的珠寶劫案。
是我父母的案子。
當年案卷裡沒抓到凶手。
現在總鏢頭是疑凶。
王鬆的爹也是受害者。
我必須找到直接證據。
到了檔案室。
我翻出父母的舊案卷宗。
積了厚厚的一層灰。
我擦了擦封麵。
翻開。
裡麵有當年的案發現場記錄。
還有一張劫匪的畫像。
我拿起畫像。
仔細看。
畫像上的人。
濃眉大眼。
嘴角有顆痣。
和總鏢頭年輕時的樣子。
一模一樣!
我的手忍不住發抖。
十年了。
找了十年的凶手。
竟然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。
我父母。
王鬆的爹。
還有其他鏢師。
都是被他害死的。
“林捕頭!”
捕快突然跑進來。
“沒找到雜役!”
“他好像憑空消失了!”
我收起畫像。
“不用追了。”
“去鏢局檔案室。”
“找十年前珠寶護送的鏢單。”
捕快愣了一下。
“不追王鬆了?”
“他會自己出現的。”
我答。
“先找鏢單。”
往鏢局走的路上。
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一定要找到鏢單。
證明總鏢頭當年是領隊。
證明他和劫匪勾結。
為父母和王鬆的爹。
討回公道。
到了鏢局檔案室。
我讓鏢師把十年前的鏢單都搬出來。
堆了滿滿一桌子。
我一張一張地翻。
翻了半個時辰。
終於找到了。
一張泛黃的鏢單。
上麵寫著“護送珠寶一批。”
領隊:張猛總鏢頭的名字)。
鏢師:王忠、林建軍我爹的名字)、蘇蘭我娘的名字)……
後麵還有幾個名字。
標注者“劫案中身亡”。
我拿著鏢單。
手指都在抖。
找到了。
終於找到了。
總鏢頭是當年的領隊。
王鬆的爹和我父母。
都是他手下的鏢師。
他就是利用領隊的身份。
和劫匪勾結。
劫了珠寶。
殺了所有鏢師。
還把罪名推給死去的人。
“林捕頭。”
捕快小聲說。
“王鬆會不會……”
“他不會逃。”
我打斷他。
“他留字條。”
“就是想讓我知道。”
“他要去貨倉。”
“了結十年前的事。”
我收起鏢單。
“你帶人去貨倉附近埋伏。”
“彆驚動王鬆。”
“我去貨倉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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捕快點頭。
“林捕頭,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