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帶著香燭和鐵絲剛回六扇門。
就被上司王捕頭叫進了他的書房。
他把一疊卷宗“啪”地扔在桌上。
“林晚秋!你看看這個!”
我拿起卷宗翻開。
裡麵全是周烈遞上來的材料。
說我“為搶功,偽造證據汙蔑他”。
還附了我三年前“抓錯人”的記錄。
王捕頭指著卷宗:“你屢教不改,偏執查案!”
“周烈在京城鏢局圈子聲望多高?”
“你要是今天再拿不出實據。”
“就停職反省!”
我剛要說話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是追風師傅的弟子,手裡拿著一封信。
“林師姐,師傅讓我給你捎信。”
我拆開信。
上麵寫著:“彆跟周烈硬剛,動他會引發眾怒,三思。”
我捏著信紙,心裡冷笑。
這才剛找到證據。
周烈的反撲就來了。
連師傅都勸我收手?
沒門!
這時,我身邊的下屬小張湊過來。
聲音壓得很低:“林捕頭,要不先放放?”
“周烈的人到處說你壞話。”
“現在局裡好多人都對你有意見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:“放放?”
“趙雄的屍體還在密室裡躺著呢!”
“我要是放了,對得起六扇門的捕快牌嗎?”
小張沒敢再說話,低著頭退到一邊。
我拿著香燭和鐵絲走到王捕頭麵前。
“王捕頭,你看這個。”
我把香燭拆開,拿出一根點燃。
火苗“噌”地竄起來,燒得特彆快。
“這香燭混了硝石粉,燃燒速度是普通香的三倍。”
“密室裡的香灰就是這個味。”
“隻有懂機關的人,才會用它控製時間。”
“周烈早年跟紅伶師傅學過機關,這不是巧合吧?”
我又拿出那根細鐵絲:“這鐵絲的粗細。”
“剛好能插進九轉鎖的應急缺口。”
“窯廠牆上還刻著紅伶師傅的梨花針紋樣。”
“那是周烈的標誌性刻痕!”
王捕頭拿起鐵絲看了看。
又聞了聞燃燒的香燭。
眉頭皺了皺:“就算這樣,也不能完全證明是周烈乾的。”
“你還得找更實的證據。”
“停職的事,先緩一緩。”
我鬆了口氣。
至少暫時不用停職了。
可沒等我走出書房。
就聽到外麵有人議論:“林捕頭肯定是偽造證據。”
“周鏢頭那麼好的人,怎麼會殺人?”
我沒理會,徑直回了自己的住處。
到了深夜,我拿著卷宗回衙署。
剛拐進小巷。
一道黑影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。
手裡拿著暗器,直朝我心口射來。
我反應快,側身躲開。
暗器“釘”地紮在牆上。
是透骨釘!
還淬了麻藥!
我拔出繡春刀: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