夥計想了想:“有!大概半個月前,周掌櫃讓人從京城最大的雜貨鋪買了一批‘慢燃蠟燭’,說這種蠟燭燒得慢,省錢。”
“我還見過,比普通蠟燭粗一點,燒起來也沒那麼亮。”
我立刻對王二說:“去雜貨鋪查,確認周元寶買的是不是慢燃蠟燭,燃燒速度到底有多慢!”
王二應了聲“好”,轉身就跑。
我又蹲下身,在金庫地麵上仔細看,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起身往外走,直奔錢莊後院。
後院的青石板鋪得歪歪扭扭,牆角長著青苔。
我沿著青石板走,走到西北角時,停下腳步。
上次發現攀爬痕跡的地方,碎屑還在。
我蹲下身,用手撥開草叢,忽然摸到個硬東西。
撿起來一看,是枚銅製賬鉤,上麵刻著個“李”字。
這賬鉤我見過,李忠記賬時總用它勾賬本。
我問旁邊的夥計:“這賬鉤是不是李忠的?”
夥計湊過來看了看,點頭:“是……是李賬房的!他上個月還跟我念叨,說賬鉤丟了一個,找了好久都沒找到。”
“他什麼時候丟的?”
“大概……大概就是案發前幾天吧!”
我心裡有了數,對王二說:“查李忠案發當天申時的行蹤,他說去取賬本,到底取的什麼賬本,有沒有人看見!”
王二剛回來,聽見這話,趕緊說:“頭兒,雜貨鋪那邊確認了,周元寶買的慢燃蠟燭,燃燒速度是普通蠟燭的一半!”
“也就是說,這蠟燭燒了三分之一,實際時間隻過了一個時辰左右?”
我點頭:“對!案發時間不是酉時,是申時!”
“李忠申時以取賬本為由來後院,很可能就是那時候爬牆進的金庫!”
王二眼睛一亮:“那這賬鉤就是證據啊!”
我把賬鉤揣進懷裡:“還不夠。”
“去查李忠申時取的賬本,還有,找當時在賬房的夥計,再問一遍,李忠申時到底有沒有離開過賬房!”
王二應了聲“好嘞”,又轉身跑了。
我站在後院,看著青石板上的攀爬痕跡,心裡琢磨。
李忠有動機,有時間,還有物證,可他的不在場證明怎麼這麼嚴實?
難道還有同夥?
正想著,王二跑回來了,喘著粗氣:“頭兒!查到了!”
“李忠案發當天申時確實去過後院,說是取放在後院倉庫的舊賬本!”
“倉庫的夥計說,他進去待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,出來時手裡拿著個布包,不知道裝的什麼!”
“還有,賬房的夥計偷偷跟我說,李忠申時離開過賬房,大概有兩刻鐘,他以為李忠去茅房了,就沒敢說!”
我冷笑一聲:“兩刻鐘,足夠他爬牆進金庫,跟周元寶爭執,再出來了!”
“把李忠帶過來,我要再審!”
王二立刻說:“哎!我這就去!”
沒一會兒,李忠被帶過來了。
他看見我手裡的賬鉤,臉色瞬間白了。
我把賬鉤扔在他麵前:“李忠,這賬鉤是你的吧?怎麼會在後院草叢裡?”
李忠的手攥得緊緊的,聲音有點發顫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可能是我丟的時候掉在那兒的。”
“你申時去後院取賬本,為什麼要待兩刻鐘?倉庫夥計說你拿了個布包,裡麵是什麼?”
李忠眼神躲閃:“我……我就是找賬本花了點時間,布包裡……就是賬本啊!”
“什麼賬本需要你花兩刻鐘找?還是在案發前幾天丟了賬鉤的後院倉庫?”
我往前一步,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彆跟我裝了!案發時間是申時,不是酉時!”
“周元寶買的慢燃蠟燭,燃燒速度是普通蠟燭的一半,金庫的蠟燭隻燒了三分之一,說明案發時間隻過了一個時辰!”
“你申時離開賬房,去後院爬牆進金庫,跟周元寶爭執,失手殺了他,對不對?”
李忠的臉徹底沒了血色,雙腿一軟,差點跪在地上。
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可半天沒發出聲音。
我又問:“你袖口的青石板碎屑,不是打掃蹭的,是爬牆時沾的吧?”
“你手上的舊傷,是不是幫周元寶配複刻鑰匙時弄的?”
李忠猛地抬起頭,盯著我:“你……你彆血口噴人!”
“我沒殺周元寶!你沒有證據!”
我冷笑:“證據?我會找到的。”
“把他押回六扇門,嚴加看管,不許任何人跟他接觸!”
兩個衙役過來,架起李忠就走。
李忠還在喊:“我沒殺人!林晚秋!你冤枉我!”
我沒理他,轉身對王二說:“去查李忠的家,找複刻的金庫鑰匙!”
王二點頭:“好!我這就帶人去!”
我站在金庫門口,看著李忠被押走的背影。
這僵局,總算破了個口子。
可我總覺得,事情沒這麼簡單。
李忠的反應,不像個主謀。
背後,肯定還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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