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跟捕快轉身往天牢走,六扇門門口的守衛就跑過來:“頭兒!吏部侍郎府的管家來了,說有要事找您,還帶了不少人,在門口吵著要見您!”
我停下腳步,眉頭皺緊:“他來乾什麼?讓他進來!”
沒一會兒,吏部侍郎的管家就帶著兩個家丁走進來,一身綾羅綢緞,臉上卻帶著倨傲:“林捕頭,我家大人讓我來跟您說句話。”
“李忠是我家大人的遠房親戚,不過是一時糊塗犯了錯,還請林捕頭高抬貴手,放了他。”
我冷笑一聲:“放了他?他涉嫌殺人、偽造證據,是朝廷要犯,你說放就放?”
管家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,放在桌上,推到我麵前:“這是五千兩銀票,算是給林捕頭的茶水錢。”
“我家大人說了,大家都是在官場混飯吃,彆把事情做絕,免得砸了自己的飯碗。”
我拿起銀票,撕成兩半,扔在管家臉上:“你回去告訴吏部侍郎,我林晚秋的飯碗,不是靠徇私枉法端著的!”
“李忠犯了法,就該受罰,誰來說情都沒用!”
“還有,讓他管好自己,彆等我查出手腕上的贓款證據,連他自己的飯碗都保不住!”
管家臉色漲成豬肝色,指著我:“你……你彆不識抬舉!我家大人在京城的人脈,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捕頭能比的!”
我拔出繡春刀,刀鞘往桌角一磕,“哐當”一聲響:“怎麼?想威脅我?”
“六扇門辦案,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家奴來撒野!”
“來人,把他們趕出去!再敢鬨事,就按妨礙公務處理!”
兩個捕快立刻上前,架起管家和家丁就往外拖。
管家一邊掙紮一邊喊:“林晚秋!你給我等著!我家大人不會放過你的!”
我沒理他,對身邊的捕快說:“走,去天牢!”
到了天牢,吏部侍郎被關在最裡麵的牢房,見我來,他坐在草堆上,頭也不抬:“林捕頭,你又來乾什麼?我都說了,我是被冤枉的!”
我讓人打開牢門,走進牢房:“冤枉?你派人去六扇門施壓,讓我放了李忠,還威脅我,這也是被冤枉的?”
吏部侍郎抬起頭,眼神閃爍:“我……我隻是讓管家去跟你說說情,沒有威脅你!”
“說情需要帶那麼多人?需要用‘砸飯碗’來威脅?”
我拿出從戶部調來的賬目,扔在他麵前:“你看看這個!”
“近三年來,你通過周元寶的錢莊,先後轉移了二十萬兩贓款,這些錢都轉到了你名下的秘密賬戶,還買了三處房產,你敢說這不是你私吞的朝廷餉銀?”
吏部侍郎拿起賬目,翻了幾頁,臉色漸漸變白:“這……這是偽造的!是你們陷害我!”
“偽造?戶部的賬目,還有錢莊的轉賬記錄,都能對上,你還想狡辯?”
“周元寶私吞的五十萬兩餉銀,你分了二十萬兩,剩下的三十萬兩,讓周小山轉移到了蘇州,你敢說不是?”
吏部侍郎的手開始發抖,卻還是嘴硬:“我不知道什麼餉銀!這些都是你們編的!”
我冷笑:“好,你不承認沒關係,我們有證人。”
“李忠已經招認,是你指使他偽造密室和時間差的假象,還讓他配合殺了趙德昌,偽造遺書!”
“周小山也被抓了,他會指證你分贓的事實,你以為你還能抵賴多久?”
吏部侍郎猛地站起來,指著我:“你……你彆想冤枉我!我要見皇上!我要彈劾你!”
“皇上自然會見你,但不是現在。”
我轉身往外走:“你最好想清楚,現在交代,還能從輕發落,要是等證據確鑿,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!”
離開天牢,我對捕快說:“去提審李忠,我要親自審他!”
李忠被帶到審訊室,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,低著頭,不說話。
我把吏部侍郎轉移贓款的賬目扔在他麵前:“你看看,這是吏部侍郎分贓的證據。”
“他分了二十萬兩餉銀,買了三處房產,還在秘密賬戶裡存了十萬兩,你以為他會真的保你?”
李忠抬起頭,看了一眼賬目,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,卻很快又恢複平靜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我冷笑,“你以為你是他的遠房親戚,他就會保你?你太天真了!”
“他隻是把你當棋子,用完了就會被棄掉!”
“你幫他偽造證據,幫他掩蓋罪行,可他呢?他派人去六扇門施壓,不是為了救你,是為了讓你閉嘴,免得你把他供出來!”
“現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,還會管你的死活?還會管你兒子的死活?”
李忠的身體開始發抖,嘴唇動了動,卻沒說話。
我繼續說:“你以為你不認罪,就能保護你兒子?你錯了!”
“吏部侍郎要是被定罪,他的同黨肯定會報複你和你的兒子,到時候,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!”
“但你要是現在交代所有真相,指證吏部侍郎,我們可以幫你保護你的兒子,還能幫你爭取從輕發落,讓你不至於被判死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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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選,是繼續做棋子,被人棄掉,連累你的兒子,還是現在交代,保護你兒子,爭取一線生機?”
李忠的眼淚掉了下來,趴在桌上哭:“我……我該怎麼辦?我不想連累我兒子……”
我遞給他一張紙:“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,包括吏部侍郎怎麼指使你,怎麼跟周元寶勾結,怎麼分贓,都寫清楚。”
“隻要你如實交代,我們保證會保護你兒子的安全,還會幫你向皇上求情,從輕發落。”
李忠抬起頭,眼裡滿是絕望:“真的……真的能保護我兒子嗎?”
“能。”我點頭,“隻要你配合,我們說到做到。”
李忠拿起筆,猶豫了半天,終於開始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