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抓起繡春刀要往外走,下屬突然跑進來。
“林捕頭,統領找您,說有急事。”
我皺了皺眉:“什麼事?”
“好像是王大人那邊來人了,要接管案子。”下屬壓低聲音。
我放下繡春刀,轉身往統領書房走。
剛到門口,就聽見裡麵有說話聲。
“李統領,這案子六扇門查了這麼久沒結果,還是交給我們禦史台吧。”
是王大人的親信,張主簿。
我推開門走進去:“張主簿,案子我們快有眉目了,不用麻煩禦史台。”
張主簿轉過頭,上下打量我:“林捕頭,這話可不能亂說,沒證據的事,彆耽誤了查案進度。”
“有沒有證據,不是你說了算。”我盯著他,“王大人這麼急著要案子,是怕我們查出什麼?”
張主簿臉色變了變:“林捕頭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講,王大人是為了儘快查明真相。”
統領咳了一聲:“晚秋,王大人那邊施壓,說再查不出結果,就要參六扇門一本。”
“參就參,我有線索。”我拿出賬本,“這是從二掌櫃那找到的,上麵有王大人的交易記錄,他跟死者的死脫不了關係。”
張主簿湊過來一看,趕緊說:“這賬本說不定是假的,不能當證據。”
“是不是假的,查了就知道。”我收起賬本,“統領,這案子我必須查下去,不能移交。”
統領猶豫了一下:“行,我再跟王大人說說,但你得儘快拿出實錘。”
張主簿哼了一聲:“林捕頭,彆到時候下不來台。”
他說完,轉身就走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攥緊了拳頭。
“統領,我需要派人去查王大人的交易記錄,還要去會會我師傅。”
“追風前輩那邊……”統領歎了口氣,“你注意點方式,彆鬨僵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走出書房,叫來了親信阿武。
“你扮成富商,去寶昌當鋪,就說要典當祖傳珠寶。”我遞給他一袋銀子,“想辦法去二掌櫃的臥室,床底磚下有個布包,裡麵有本秘密賬本,你給我拿回來。”
阿武點點頭:“放心,林捕頭,我一定辦妥。”
他走後,我往城郊破廟去。
師傅還在那,酒壺空了,扔在一邊。
“師傅,我有話問你。”我坐在他對麵,拿出死者的交易單據。
他瞥了一眼,沒說話。
“這上麵有個‘王’字,是王大人吧?”我指著單據,“你跟死者吵架,是不是因為他幫王大人洗錢?”
他還是不吭聲,轉過頭,避開我的眼神。
“師傅,你當年為了查貪腐丟了官,現在知道有人貪贓枉法,怎麼就縮著不敢說了?”我提高聲音,“是怕再被打壓,還是真跟死者的死有關?”
這話戳中了他的痛處。
他猛地轉過頭,眼睛通紅:“你懂什麼!”
“我不懂?”我拿出賬本,“二掌櫃都招了,是王大人讓他殺的人,你還想護著誰?”
他看著賬本,手開始抖:“我……我是想勸他回頭,可他不聽,還威脅我,說要把我當年查案的事捅出去,讓我永無寧日。”
“所以你就看著他繼續幫王大人洗錢?”我追問。
“我沒辦法!”他拍了下石桌,“我就想安穩過日子,不想再摻和這些事。”
“安穩過日子?”我冷笑,“現在王大人要殺你滅口,你以為你能安穩?”
他愣住了:“你說什麼?”
“二掌櫃招了,王大人怕他泄密,已經派人去殺他了,下一個就是你。”我把供詞遞給他,“你現在說出來,還能戴罪立功,不然連命都保不住。”
他看完供詞,癱坐在地上,半天沒說話。
“我……我跟你去見統領,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他。”
我們剛走出破廟,就看見阿武跑過來。
“林捕頭,拿到了!”他遞過來一本賬本,“這上麵記滿了王大人用贓款換珠寶的記錄。”
我翻開一看,裡麵詳細寫著日期、金額,還有王大人的簽字。
“太好了!”我收起賬本,“走,去統領那。”
到了統領書房,師傅把他知道的都跟統領說了。
“當年我查貪腐,查到王大人頭上,被他反咬一口,丟了官。”師傅低著頭,“後來我發現死者幫他洗錢,想勸他,可他不聽,還威脅我。”
統領點點頭:“這些都是重要證據,晚秋,你拿著這些,去禦史台,找李禦史,他是個正直的人,肯定會幫你。”
“好。”我剛要走,張主簿又來了。
“李統領,王大人說了,案子必須移交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樣?”我拿出賬本和供詞,“這些證據,夠定王大人的罪了吧?”
張主簿一看,臉色慘白:“你……你們彆胡說!”
“是不是胡說,李禦史會判斷。”我繞過他,往外走,“師傅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我們到了禦史台,見到了李禦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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