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押著王大人剛進京城,就見統領帶著幾個捕快迎上來。
“晚秋,先彆回衙,有急事。”統領臉色凝重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:“怎麼了?”
“有人在城外河邊發現個東西,你看看。”他遞過來個布包。
我打開一看,是塊銅質捕快牌。
牌背有劃痕,跟死者木牌上的一模一樣,正麵還刻著我的私章。
“這不是我的牌!”我攥緊假牌,指節發白。
“可上麵有你的私章。”趙三從後麵走出來,陰陽怪氣,“林捕頭,你為了護著追風前輩,造假牌嫁禍彆人,也太不地道了吧?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我瞪著他。
另外三個捕快也跟著附和:“我們都看見了,這牌上就是你的私章,之前你還故意忽略二掌櫃的疑點,肯定是師徒合謀!”
統領皺著眉:“晚秋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私章怎麼會在假牌上?”
“我……”我頓了頓,突然想起之前的事,“上次處理文書,我把私章借給趙三,他肯定是那時候仿造的!”
趙三立馬擺手:“你可彆血口噴人,我借你私章是為了辦公,用完就還了,怎麼會仿造?”
“就是,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造的假牌,想栽贓給趙捕頭。”旁邊的捕快幫腔。
我深吸一口氣,拿出假牌:“統領,這牌是假的,我能證明。”
“怎麼證明?”統領問。
我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捕快牌,放在假牌旁邊:“紅伶師傅教過我暗器刻痕鑒彆法,你們看——”
我指著假牌:“這假牌銅料粗糙,刻痕深淺不一,我私章的刻痕是斜刀紋,這假牌上的是平刀紋,一看就是仿造的。”
眾人湊過來一看,還真像我說的那樣。
趙三臉色變了變:“就算刻痕不一樣,也不能證明不是你讓人做的!”
“是不是我做的,查了就知道。”我盯著趙三,“這假牌是在城外河邊發現的,誰會去那?”
趙三眼神閃爍:“我不知道,反正不是我。”
“行,那我就去河邊看看,說不定能找到線索。”我對統領說,“統領,我請求去城外河邊調查,順便銷毀這假牌,免得被人拿去做文章。”
統領點點頭:“可以,但你要小心,帶上兩個人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我故意提高聲音,“晚上我就去,省得有人再拿假牌說事。”
趙三在旁邊聽著,嘴角動了動,沒說話。
到了晚上,我揣著繡春刀,往城外河邊走。
剛到河邊,就找了個草叢躲起來。
我故意把假牌放在石頭上,等著人來。
過了大概一個時辰,遠處有個人影晃過來。
是趙三!
他左右看了看,確認沒人,就快步走到石頭旁,拿起假牌。
“找到你了!”我從草叢裡跳出來,繡春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趙三嚇得一哆嗦:“林……林捕頭,你怎麼在這?”
“我要是不在這,怎麼抓你這個造假牌的?”我冷笑,“說,這假牌是不是你做的?誰讓你做的?”
“不是我做的,我就是路過,想看看……”趙三還在狡辯。
我把刀又貼近了點:“你再不說實話,我就按偽造官牌、誣陷捕頭定罪,這罪夠你蹲十年大牢!”
趙三臉色慘白:“我說!我說!”
“快說!”
“是二掌櫃讓我做的,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,讓我仿造你的私章,做個假捕快牌,扔在河邊,想讓你脫不了身,沒法查案。”趙三哆哆嗦嗦地說。
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我追問。
“他怕你查到賬本,知道他幫王大人洗錢,還殺了老板。”趙三咽了口唾沫,“我也是被他逼的,他說要是我不做,就殺了我全家。”
“你以為我會信你?”我盯著他,“二掌櫃都被抓了,你還幫他說話?”
“是真的!我有證據!”趙三從懷裡掏出個錢袋,“這就是二掌櫃給我的五十兩銀子,還沒花完。”
我拿過錢袋,打開一看,裡麵確實有銀子。
“還有,他讓我找城西的鐵匠做的假牌,那鐵匠能作證。”趙三補充道。
“好,我就信你一次。”我把繡春刀收起來,“跟我回衙,把你知道的都跟統領說清楚。”
趙三點點頭,不敢反抗。
我們剛回到衙門口,就見統領在那等著。
“晚秋,怎麼樣了?”統領問。
“人抓到了,假牌是趙三做的,二掌櫃指使的。”我把趙三推到統領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