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城西，就見牢頭氣喘籲籲跑過來。
“林捕頭！不好了！二掌櫃在牢裡出事了！”
我心裡一緊：“出什麼事了？”
“他……他上吊了！”牢頭臉色發白。
“走！回去看看！”我轉身就往大牢跑，師傅和阿武也跟在後麵。
到了大牢，警戒線已經拉起來。
幾個捕快圍著牢房，臉色都很難看。
我推開人群走進牢房，二掌櫃吊在橫梁上，腳下是個翻倒的凳子。
旁邊地上放著張紙，上麵寫著“認罪書”。
“什麼時候發現的？”我問牢頭。
“半個時辰前，我來送飯，就看見這樣了。”牢頭聲音發顫，“我已經讓人去報統領了。”
我走近橫梁，抬頭看了看。
橫梁離地麵足有八尺高。
再看二掌櫃的身高，最多五尺。
“把他放下來。”我對旁邊的捕快說。
捕快們趕緊搬來梯子，把二掌櫃放下來。
仵作蹲下來檢查，搖了搖頭：“已經沒氣了，死亡時間大概一個時辰前。”
我拿起地上的認罪書，看了看字跡。
字跡工整，筆畫有力。
可我記得二掌櫃平時寫字，筆畫歪歪扭扭，還總漏筆。
“這認罪書是假的。”我把紙扔在地上，“二掌櫃身高不足五尺，八尺高的橫梁，他怎麼夠得到？就算踩凳子，這凳子也太矮了，根本夠不著橫梁。”
旁邊的捕快愣了：“那……那他是被人殺的？”
“肯定是。”我盯著牢房的窗戶，“窗戶有縫隙，凶手應該是從外麵進來，殺了二掌櫃，再偽裝成自殺。”
“誰會殺他？”阿武問。
“王大人的人！”我立馬反應過來，“二掌櫃知道太多事，王大人怕他招供，就派人來滅口！”
正說著，統領來了。
“晚秋，情況怎麼樣？”統領皺著眉。
“二掌櫃是被謀殺的，有人偽裝成自殺。”我把我的發現跟統領說了，“凶手應該是王大人的人，現在王大人肯定想跑，我們得趕緊抓住他！”
“可我們不知道他在哪，怎麼抓？”統領問。
“我有個辦法。”我湊到統領耳邊，說了我的計劃。
統領點點頭：“行，就按你說的辦，注意安全。”
我讓人把二掌櫃的“屍體”抬走，對外宣稱“二掌櫃沒死，隻是暈過去了，已經招供，要帶他去指認王大人”。
然後讓兩個下屬抬著個裝有稻草人的囚車，蓋著黑布，從六扇門出發，往北門方向走。
我則換上夜行衣，藏在囚車必經的小巷裡，手裡握著繡春刀。
等了大概一個時辰，遠處傳來腳步聲。
是兩個黑衣蒙麵人，手裡拿著長刀，正偷偷跟著囚車。
到了小巷口，他們對視一眼，衝了上去，想砍囚車的鎖。
“動手！”我從屋頂跳下來，繡春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。
另一人想轉身跑，阿武從旁邊跳出來，一腳把他踹倒，用鎖鏈捆住。
“你們是誰的人？為什麼要劫囚車？”我問被我架住的人。
那人不說話，還想反抗。
我把刀又貼近了點：“再不說，我就廢了你一條胳膊！”
“我說！我們是王大人的貼身護衛！”那人趕緊開口，“王大人怕二掌櫃指認他，讓我們來殺了二掌櫃！”
“王大人現在在哪？什麼時候走？從哪出城？”我追問。
“王大人已經收拾好東西，明天一早從北門出城，逃往外地！”護衛哆哆嗦嗦地說，“他還說，要是我們沒殺了二掌櫃，就彆回去見他！”
“好，算你識相。”我對阿武說，“把他們押回大牢，嚴加看管，彆讓他們跑了。”
阿武押著護衛走後，我趕緊去見統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