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的肩膀抖了抖。
“你要是現在還瞞著,不僅你要死,你娘往後在鄉下,也沒人敢幫襯。”我指著石燈籠底座,那裡有道新鮮的磨損印,“這燈籠底下的印,是新的,柳文彥讓你保密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春桃咬著嘴唇,眼淚啪嗒掉下來,“柳公子說,讓我彆告訴彆人他挪過燈籠,不然、不然就把我娘接來蘇州,讓我再也見不到……”
我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塊,又提起來。
柳文彥這小子,果然有問題。
剛想問得再細點,遠處傳來周大人的隨從的聲音:“林捕頭!大人讓您即刻回衙門!”
我皺了皺眉,把春桃推進柴房:“待在這裡彆出來,我去處理。”
轉身往知府衙門走,腳步卻越來越沉。
周大人這是逼我結案。
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我折了個方向,直接去了知府衙門的書房。
周大人正在喝茶,見我進來,放下茶杯,臉色沉得難看:“怎麼才回來?春桃的供詞已經畫押了,你趕緊把結案文書簽了。”
我沒去拿文書,反而拔出腰間的繡春刀。
刀鞘“啪”的一聲拍在案桌上,震得茶碗都晃了晃。
周大人嚇了一跳,指著我:“林晚秋,你想乾什麼?”
我從懷裡掏出捕頭印,放在案上,印麵朝上,銅色的字在燈光下閃著冷光。
“大人,”我的聲音沒帶一絲猶豫,“這印,暫押在您這兒。三日後,我要是找不到真凶,不用大人動手,我自個兒卸印伏法。”
“但這三天裡,查案的事,得聽我的。”
周大人盯著我,又看了看案上的捕頭印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他手指敲著案桌,敲了半天,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好。林晚秋,你最好彆讓本府失望。”
我彎腰拿起繡春刀,把刀鞘係回腰間。
轉身走出書房時,我聽見身後傳來周大人摔茶碗的聲音。
風從外麵吹進來,帶著點暖意。
三天。
我得跟時間賽跑。
先從柳文彥那小子的不在場證明查起,再把那房梁上的銅環機關弄明白。
還有春桃說的石燈籠……
這蘇州府的水,比我想的還要渾。
但我林晚秋,既然當了這個捕頭,就不能讓無辜的人送命,更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。
攥了攥手裡的刀鞘,我快步走向門口。
第一步,先去書院,會會柳文彥的那個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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