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接過收納盒,打開一看,裡麵果然放著幾卷紅絲線,質地細膩,跟蘇錦繡手裡的那截一模一樣,盒子底下的暗格裡,放著個油紙包,打開油紙,黑色的粉末露了出來,聞著有股淡淡的杏仁味——是鶴頂紅!
“好啊,柳玉娘,藏得夠深的!”我攥緊油紙包,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一半,“有了這繡線和鶴頂紅,再加上那枚頂針,就算她跑了,也能定她的罪!”
可轉念一想,又覺得不對勁——柳玉娘一個繡娘,哪兒來的鶴頂紅?而且她怎麼會知道繡架上能藏毒針?這背後,肯定還有人!
我走到窗邊,看著外麵漸漸放晴的天,陽光透過木格柵照進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遠處傳來幾聲鳥鳴,襯得繡樓裡格外安靜。
“小李,去查一下,最近有沒有人給柳玉娘送過東西,特彆是藥材或者染料之類的。”我轉過身,“另外,再去問問繡工,柳玉娘最近有沒有跟什麼陌生人來往,特彆是……穿尖頭皮鞋的人。”
小李點頭應下,剛要走,我又叫住他:“等等,把那三個學徒也帶過來,我再問問她們,柳玉娘回來的時候,有沒有帶什麼東西,或者說過什麼奇怪的話。”
不一會兒,三個學徒被帶了過來,還是一副害怕的樣子。
“你們再想想,柳玉娘回來的時候,有沒有帶什麼東西?比如包袱,或者小盒子之類的?”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些,“還有,她有沒有說過什麼話,比如抱怨蘇老板娘,或者提到彆人?”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雙丫髻小姑娘想了想,小聲道:“她回來的時候,手裡拿著個小布包,藏在袖子裡,我好像看見布包上繡著個‘裕’字,彆的就沒看清了。她還說,‘總算解決了一個麻煩,接下來就看錢老板的了’,我不知道‘錢老板’是誰。”
“裕字?錢老板?”我心裡一動,“裕豐綢緞莊的錢萬貫?柳玉娘跟他有關係?”
之前查錢萬貫的時候,就覺得他不對勁,鞋底沾著青黛粉,還威脅要告我,現在看來,他跟這案子脫不了乾係!
“小李,馬上去裕豐綢緞莊,把錢萬貫給我帶過來!”我攥緊拳頭,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,“我倒要問問他,跟柳玉娘到底是什麼關係,這鶴頂紅,是不是他給的!”
小李不敢耽擱,帶著幾個衙役就往外跑,繡樓裡又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看著那枚刻“玉”字的頂針,還有收納盒裡的紅絲線和鶴頂紅,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多——柳玉娘為什麼要殺蘇錦繡?錢萬貫為什麼要幫她?那個穿尖頭皮鞋的人,到底是誰?
還有繡樓裡的密室,柳玉娘是怎麼進去又出來的?天花板夾層下麵的樓梯,通向哪裡?
這案子,就像一團亂麻,好不容易理出一點頭緒,又冒出新的問題。
我走到牆角,再次撬開那塊鬆動的木板,火折子的光往下照,狹窄的樓梯延伸向黑暗,裡麵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,還帶著股潮濕的黴味,讓人心裡發毛。
“不管下麵有什麼,總得下去看看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把火折子舉高,彎腰鑽進洞口。
樓梯很陡,每走一步都能聽見木板“吱呀”的響聲,像是隨時會塌掉。走了大概十幾步,腳下突然碰到個硬東西,我用火折子一照,是個木製的箱子,箱子上落滿了灰,看起來放了很久。
我蹲下身,打開箱子,裡麵放著幾件舊衣服,還有一個賬本——賬本的封麵上寫著“錦繡繡莊收支賬”,年份是十年前的。
“十年前的賬本?”我心裡奇怪,“蘇錦繡為什麼要把這麼舊的賬本藏在這裡?”
我翻開賬本,裡麵記錄著十年前繡莊的收支情況,翻到最後幾頁,突然看見一筆奇怪的支出——“付仵作五十兩,掩人耳目”。
仵作?五十兩?我心裡咯噔一下,十年前,蘇婉兒的父親就是在繡莊“病死”的,難道……這筆錢是用來買通仵作,掩蓋真相的?
我繼續往下翻,後麵還有一行小字:“錢萬貫幫忙處理後事,需付綢緞錢五百兩,分五年還清”。
錢萬貫!果然是他!
十年前他就跟蘇錦繡有勾結,幫她掩蓋蘇婉兒父親的死因,現在又幫柳玉娘殺蘇錦繡,他到底想乾什麼?
“這裡麵肯定有更大的陰謀。”我把賬本收好,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,“錢萬貫,柳玉娘,你們一個個都彆想跑!”
我拿著賬本,順著樓梯往上爬,剛回到繡樓,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嘩,小李的聲音喊得震天響:“林捕頭!不好了!錢萬貫跑了!”
我心裡一沉,快步跑下樓,就看見小李帶著幾個衙役站在院子裡,臉色蒼白。
“怎麼回事?錢萬貫怎麼會跑了?”我急道。
“我們到綢緞莊的時候,就看見門開著,裡麵沒人,夥計說錢萬貫半個時辰前就帶著包袱走了,還說要去外地進貨,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。”小李急得直跺腳,“我們問他錢萬貫往哪個方向走了,他說不知道,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,可現在還沒消息。”
“又是半個時辰前!”我咬著牙,“跟柳玉娘跑的時候一樣,都是趁我們查案的時候溜的,肯定是有人給他們報信!”
我抬頭看向繡莊門口,幾個繡工站在那裡,眼神躲閃,不敢跟我對視。
“剛才是誰給錢萬貫報的信?”我聲音冷了下來,目光掃過那幾個繡工,“站出來,我可以從輕發落,要是讓我查出來,後果你們自己知道!”
繡工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人說話,院子裡靜得可怕。
突然,一個老繡工站了出來,歎了口氣:“林捕頭,是我,我剛才看見你們去綢緞莊,就偷偷讓人給錢老板報了信,我……我也是沒辦法,我兒子還在錢老板的綢緞莊當夥計,他要是知道我沒報信,肯定會為難我兒子的。”
“為難你兒子?”我冷笑一聲,“錢萬貫是殺人凶手,你幫他報信,就是幫凶,要是查出來,你兒子不僅會丟了工作,還會跟你一起坐牢!你覺得這樣是幫他?”
老繡工臉瞬間白了,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“林捕頭,我知道錯了,我不該幫他報信,您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饒了你可以,但你得告訴我,錢萬貫平時跟誰來往密切,還有,他有沒有說過要去什麼地方進貨?”我扶起老繡工,“隻要你說實話,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。”
老繡工擦了擦眼淚,小聲道:“錢老板平時跟城外的一個藥材商來往密切,經常去他那裡買藥材,還說什麼‘染料不夠,要用藥材代替’。他昨天還跟夥計說,要是有人找他,就說他去城外的清風觀進貨了,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清風觀?藥材商?”我心裡一動,“清風觀在什麼地方?那個藥材商叫什麼名字?”
“清風觀在城外三十裡的山上,藥材商叫劉老三,就住在觀旁邊,專門給人賣藥材,有時候也賣些
喜歡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請大家收藏:()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