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馬嘶吼著衝向城南,馬蹄踏在石板路上,發出急促的聲響。
路邊的行人紛紛避讓,塵土飛揚中,我仿佛看見柳振廷那張得意的臉——這老東西就算死了,也不肯讓事情徹底了結。
城南的渡口一片混亂,李忠正帶著家丁往船上搬東西,手裡緊緊攥著個布包,想必就是賬本。
“不許動!”我大喝一聲,從馬背上飛身躍起,繡春刀直指李忠的咽喉。
李忠嚇得魂飛魄散,抓起賬本就要往河裡扔:“我得不到,你也彆想得到!”
我甩出鎖鏈,纏住他的手腕,用力一拽,李忠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賬本掉在地上。
家丁們見狀,紛紛掏出刀反抗,卻哪裡是我的對手?
繡春刀翻飛間,一個個被打倒在地,哀嚎聲此起彼伏。
撿起賬本,我打開一看——裡麵記錄得清清楚楚,柳家這些年挪用公款、收受賄賂的每一筆都記得明明白白,甚至還有當年買通官員掩蓋罪行的記錄!
“這下徹底踏實了。”我鬆了口氣,把賬本塞進懷裡,“把這些人都押回大牢,和柳振江他們關在一起!”
回到六扇門時,天已經黑了,月亮掛在天上,冷冷地照著大地。
老王捂著胳膊走過來,傷口還在流血:“林捕頭,讓您受驚了……都怪我沒用,沒看好賬本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是柳家的餘黨太狡猾了。”
把賬本和約定書信放在公案上,我看著這堆沾滿罪惡的證據,心裡終於徹底鬆了口氣。
從婚宴上的密室謀殺,到柳振廷伏法,再到柳振江的劫囚陰謀,這案子像一場漫長的噩夢,終於要畫上句號了。
“林捕頭,府尹大人派人來了,說明天一早就要上奏朝廷,徹底清算柳家的罪行。”捕快進來稟報。
“好。”我點了點頭,拿起桌上的繡春刀,輕輕擦拭著刀刃。
刀身映出我的臉,眼神堅定,沒有了當初的浮躁,多了幾分沉穩。
夜深了,六扇門的院子裡靜悄悄的,隻有槐樹葉在風中“沙沙”作響。
我坐在石凳上,看著天上的圓月,想起了師傅追風,想起了紅伶師傅。
要是他們還在,一定會為我驕傲吧。
第二天一早,府尹大人就帶著賬本和證據進宮了。
中午時分,宮裡傳來聖旨——柳家罪行累累,抄沒所有家產,賠償受害者家屬;柳振江明日午時三刻問斬;柳老爺子流放三千裡,永世不得回京;李忠等餘黨按律嚴懲。
蘇婉清得知消息時,正在牢裡縫補囚服。
她放下針線,對著皇宮的方向磕了三個頭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:“爹娘,朝廷給你們做主了……”
我站在牢外,看著她的背影,心裡五味雜陳。
這個女人的一生,被柳家毀得支離破碎,雖然參與了作案,但終究還是討回了公道。
柳振江問斬那天,刑場人山人海。
他被押上斷頭台時,嘴裡還在瘋狂地咒罵,可當劊子手舉起鬼頭刀時,卻嚇得癱軟在地,尿了褲子。
“午時三刻已到,行刑!”監斬官一聲令下。
“哢嚓”一聲,鮮血濺落,柳振江的人頭滾落在地。
圍觀的百姓發出一陣歡呼,聲音裡滿是解氣。
我站在人群外,看著這一切,心裡沒有一絲波瀾,隻有滿滿的平靜。
罪惡得到了懲罰,正義得到了伸張,這就夠了。
走出刑場,陽光正好,微風不燥。
老王跑過來,手裡拿著個包裹:“林捕頭,這是柳家抄沒的家產裡,屬於蘇家的那部分,您看怎麼處理?”
“給蘇婉清的弟弟送去。”我笑著說,“讓他好好讀書,將來做個好人,彆像柳家那樣。”
回到六扇門,我把繡春刀掛回牆上,又把捕快牌放在桌上。
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,照在上麵,泛著溫暖的光。
六扇門的銅鈴又響了起來,這次是新的案子——城西的當鋪被盜了,丟失了一批珍貴的玉器。
我抓起捕快牌,衝了出去。
薄底快靴踩在青石板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,袖口的紅布條在風裡飄動,像一麵小小的旗幟。
我知道,這案子結束了,但我的使命還沒有結束。
隻要六扇門的銅鈴還在響,隻要百姓還需要我,我就會一直走下去。
因為我是林晚秋,六扇門唯一的女捕頭。
用繡春刀劃破黑暗,用捕快牌守護正義,這是我的承諾,也是我的信仰。
這條路,我會一直走下去,直到生命的儘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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