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他!”我大喊一聲,手裡的錦盒往捕快那邊一扔,自己飛撲過去,繡春刀一下子架在秦默的脖子上。秦默還想掙紮,可兩隻手腕都受了傷,力氣大減,沒幾下就被捕快們用鎖鏈綁得嚴嚴實實。
蘇婉卿癱坐在地上,看著自己滿是血印的手,哭得渾身發抖。周圍的學子們都看呆了,剛才喊著“放了秦默”的人,現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我喘著氣,用繡春刀挑過地上的短刀,又從懷裡掏出帶鉤的毛筆和裝著蠶絲殘片的絹帕,舉起來給眾人看:“大家看清楚!這毛筆是秦默的,上麵刻著他的名字,就是用它鉤開墨室的插銷;這蠶絲殘片,跟墨室木縫裡的一模一樣,是他用來偽造密室的工具!”
我指著秦默的鼻子,聲音響亮:“他殺了沈山長,還嫁禍給周硯,逼死周硯;又殺了柳氏滅口,現在還想挾持蘇婉卿逃跑!你們剛才說我‘不顧人命’,可你們看看,真正草菅人命的是誰?!”
學子們都沉默了,有幾個之前跟著秦默鬨事的,還紅著臉低下了頭。老學究從人群裡走出來,對著我作了個揖:“林捕頭,是我們糊塗,錯信了秦默的鬼話,差點壞了大事。您彆跟我們一般見識。”
我歎了口氣,把毛筆和絹帕收起來:“我不是要怪你們,隻是希望你們以後能看清真相,彆再被壞人利用。沈山長、周硯、柳氏都是無辜的,我必須還他們一個公道。”
捕快們把秦默押起來,他還在掙紮著喊:“我沒說錯!你乾爹和沈敬之就是吞了秘閣的錢!你們彆想掩蓋真相!”我沒理他,心裡卻沉甸甸的——秦默一口咬定乾爹吞了賑災銀,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小李走過來,遞過一塊乾淨的帕子:“林捕頭,您擦擦汗吧。剛才可真驚險,要是蘇婉卿沒咬那一口,還真不好辦。”我接過帕子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看向還在哭的蘇婉卿:“她怎麼樣?要不要請個大夫?”
小李搖了搖頭:“應該不用,就是受了驚嚇。剛才已經讓人去通知尚書府了,他們應該很快就到。”我點了點頭,走到蘇婉卿麵前,蹲下身問:“你為什麼要單獨來見秦默?還把孤本帶來了?”
蘇婉卿抬起滿是淚痕的臉,聲音沙啞:“我……我想跟他要個說法。他說過要娶我的,我不甘心……孤本是我偷藏起來的,我以為拿它能要挾他……”
我心裡一陣唏噓——她也是個可憐人,被愛情衝昏了頭腦,差點丟了性命。“以後彆再這麼傻了。”我遞給她一塊帕子,“秦默這種人,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冒險。”
蘇婉卿接過帕子,點了點頭,又小聲問:“我……我會不會被治罪?我幫秦默藏了孤本,還說了謊……”
“放心,”我站起身,“你雖然有錯,但也是被秦默騙了,而且最後幫我們製服了他,我會跟巡撫大人說明情況,不會讓你受太重的罰。”
蘇婉卿感激地看著我,剛想說什麼,遠處就傳來了馬蹄聲和家丁的呼喊聲——尚書府的人來了。我心裡鬆了口氣,總算沒出更大的亂子。
捕快們押著秦默往書院走,他還在不停地咒罵,聲音越來越遠。我看著手裡的錦盒,小心翼翼地打開——孤本好好的,扉頁上乾爹的字條還在。我摸了摸字條,心裡暗暗發誓:乾爹,不管秦默說的是不是真的,我都會查清楚秘閣的事,絕不會讓你的名聲被玷汙。
月光灑在梅園裡,梅花的香氣混著泥土的味道,飄進鼻腔。剛才的混亂好像還在眼前,可現在心裡卻格外平靜——秦默被抓住了,蘇婉卿也沒事,接下來,終於可以好好審問秦默,查清所有真相了。
小李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林捕頭,咱們回去吧。折騰了這麼久,您也累了。”我點了點頭,跟著他往回走。路上,我想起追風師傅的話,“凡事彆太衝動”,剛才要是沒忍住直接衝上去,蘇婉卿可能真的會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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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以後查案,不僅要靠勇氣,更要靠腦子。
我握緊手裡的繡春刀,刀鞘上的銅環“叮當”響了一聲,像是在讚同我的想法。
乾爹乾娘,再等等我,用不了多久,我就能給你們一個交代了。
回到書院,尚書府的人已經到了,管家看到蘇婉卿沒事,總算鬆了口氣,也沒再像之前那樣囂張,隻是對著我拱了拱手:“林捕頭,這次多謝您了。蘇小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真沒法跟尚書大人交代。”
我笑了笑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蘇小姐隻是受了驚嚇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秦默我會好好審問,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。”
管家點了點頭,讓人把蘇婉卿扶上車,又跟我寒暄了幾句,才帶著人離開。
送走尚書府的人,我把秦默押回柴房,讓人嚴加看管,又囑咐小李明天一早去請巡撫大人過來,一起審問秦默。做完這一切,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房間裡很暗,我點燃蠟燭,把孤本放在桌子上,小心翼翼地翻開。燭光下,乾爹的字跡格外清晰,“秘閣賬目若泄,咱倆都活不成”——這裡的“咱倆”,除了沈山長,會不會還有彆人?秦默說的“吞秘閣錢”,到底是真是假?
我揉了揉太陽穴,感覺頭有點疼。這案子像一團亂麻,好不容易抓住了線頭,又冒出新的疑問。可我不能放棄,為了乾爹乾娘,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,我必須查下去。
窗外的天漸漸亮了,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。我站起身,走到窗邊,看著遠處的天空——新的一天開始了,新的審問也要開始了。
秦默,不管你藏了多少秘密,今天,我都會讓你全部說出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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