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世昌突然掙紮起來,嘶吼著:“偽造的!這是偽造的!林晚秋你個賤人,敢栽贓我!”
“栽贓?”我從懷裡摸出塊磚塊,是從暗道裡拆下來的,上麵的刻痕清晰可見,“大人可以比對,這刻痕跟卷宗上的一模一樣!還有劉老三的供詞,說周世昌長期縱容走私,跟十年前的案子能對上,這叫刑訊逼供嗎?”
京官的額頭冒出冷汗,手裡的卷宗差點掉在地上。
這時張秉義的轎子到了,他扶著轎杆走下來,手裡拿著個錦盒:“王大人,老夫這裡還有證據。”
錦盒裡是周世昌當年給走私犯通風報信的書信,上麵的字跡跟賬本上的一模一樣,還有他的私章!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京官徹底慌了神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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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著劉老三,突然提高聲音:“你說我用銀針逼供?那你說說,我用的是三寸銀針還是五寸?紮在你哪個部位?你袖口的鬆煙香灰,還有暗道裡的銅釘,怎麼解釋?”
劉老三的臉“唰”地白了,癱在地上說不出話。
旁邊的獄卒突然跪下來,哭喊著:“大人!是周世昌的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,讓我逼劉老三翻供,還讓我誣陷林捕頭!”
京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終於歎了口氣:“罷了……此案證據確鑿,無需押解京城,就地宣判吧。”
周世昌徹底癱在地上,嘴裡不停地罵著,卻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。
劉老三哭得撕心裂肺,卻沒人同情他——這都是他罪有應得。
三日後,驛站門口搭起了臨時公堂。
京官當眾宣讀判決:“周世昌貪贓枉法,教唆殺人,判斬立決!劉老三故意殺人,嫁禍他人,判斬立決!其餘從犯,按律處置!”
圍觀的百姓歡呼起來,扔出的鮮花和綢緞堆成了小山。
王元寶特意送來塊牌匾,寫著“明鏡高懸”,非要掛在驛站門口。
我站在人群裡,看著周世昌和劉老三被押赴刑場,心裡突然很平靜。
張大人走過來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晚秋,好樣的。你爹娘要是看見,肯定會為你驕傲。”
我點點頭,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——十年前,張大人為我家洗冤;十年後,我為張大人昭雪,這或許就是正義的傳承。
周圍的捕快們歡呼起來,王二牛撓著頭嘿嘿笑:“頭兒,以後我就跟你混了,再也不敢小瞧你了!”
我握著新的捕快牌,看著遠處的天空。
陽光正好,灑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從密室焚屍案開始,到找到六趾流浪漢的草鞋,再到用舊卷宗破局,這一路走得太難,卻也太值了。
我終於明白,正義或許會遲到,但絕不會缺席,隻要有人願意為之奮鬥,為之堅持。
“走,回六扇門。”我翻身上馬,繡春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,“還有更多案子等著我們去破,更多冤屈等著我們去昭雪。”
馬兒嘶鳴著向前跑去,風刮在臉上,帶著自由的味道。
我知道,我的故事還沒結束,六扇門的傳奇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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