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美。”我握緊拳頭,所有的線索終於擰成了一股繩——三個月前結義,隨後沈墨接近趙滿倉,李老栓鑿洞,張萬霖提供庇護,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!
“走!回衙堂!”我轉身就走,繡春刀的刀穗在身後揚起,帶著破局的淩厲,“該讓張萬霖認罪了!”
剛到衙門口,就看見鹽鐵司的人守在外麵,個個麵色凝重,像是在等什麼消息。
“林捕頭,張大人讓你趕緊回去,時間快到了!”一個小吏上前阻攔,語氣帶著挑釁。
我沒理他,徑直闖進衙堂——張萬霖正坐在知府旁邊的椅子上,喝著茶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“林晚秋,時間到了。”他放下茶碗,嘴角勾起嘲諷的笑,“找到證據了嗎?沒有的話,就趕緊給本官賠罪,把案子交出來!”
“證據?當然找到了。”我把繡線和王捕頭手裡的供詞拍在案上,“張大人,認識這截繡線嗎?從悅來棧暗洞找到的,跟你掛繩的繡線一模一樣。陳繡娘也招了,三個月前你跟沈墨一起訂了同款纏枝蓮掛繩,說是‘兄弟結義’——你跟一個走私犯結義,是為了方便勾結走私私鹽吧?”
張萬霖的臉“唰”地變得慘白,手一抖,茶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:“你、你胡說!這繡線不是我的!陳繡娘記錯了!”
“記錯了?”我冷笑,從懷裡摸出沈墨的掛繩——是之前搜身時沒收的,“那你看看這個,跟你的掛繩是不是一模一樣?還有暗洞旁的腳印,鞋碼和鞋底花紋都跟你的官靴吻合,你還想狡辯?”
所有證據被一一擺開,衙堂裡鴉雀無聲,鹽鐵司的人也低下了頭,不敢再看張萬霖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張萬霖張了張嘴,突然癱坐在地上,肥碩的身子把椅子壓得“嘎吱”響,“是沈墨!是他逼我的!他說要是我不幫他,就揭發我以前走私私鹽的事!我也是沒辦法啊!”
“現在說這些,晚了。”我上前一步,繡春刀出鞘,寒光直指他的喉嚨,“勾結走私犯,謀害朝廷命官,偽造鹽引,樁樁件件都是死罪——你以為求饒就能活?”
張萬霖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,像條喪家犬似的爬向知府:“知府大人,求您救我!我給您送過銀子!我在京城有人!”
知府的臉瞬間漲紅,一腳把他踹開:“無恥之徒!誰收過你的銀子!來人,把張萬霖押入大牢,聽候朝廷發落!”
衙役們一擁而上,把張萬霖拖了下去,他的哭喊聲越來越遠,最終消失在衙堂外。
鹽鐵司的人也被控製起來,一個個垂頭喪氣,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。
“晚秋,你立大功了!”知府站起身,臉上終於露出笑容,“這次不僅破了凶殺案,還揪出了鹽鐵司的蛀蟲,朝廷一定會重賞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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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過獎了,這是屬下的本分。”我收起繡春刀,心裡卻沒什麼喜悅——這案子破了,可還有多少像張萬霖這樣的蛀蟲藏在暗處?
王捕頭湊過來,拍著我的肩膀:“林捕頭,這次真是服了你!那掛繩的細節,換彆人根本注意不到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,難得沒嘲諷他:“追風師傅教過,查案要盯緊不起眼的地方——人心藏在暗處,證據也藏在暗處。”
正說著,阿柴跑了進來,手裡拿著個木盒:“頭!紅伶師傅派人送東西來,說是給你的急件!”
我打開木盒,裡麵是本暗器圖譜,翻到最後一頁,紅伶師傅的字跡映入眼簾:“張萬霖偷學鐵蓮花技法,曾試圖買通我刺殺追風,小心其黨羽報複。”
手指猛地攥緊圖譜,指節泛白——原來張萬霖不僅走私貪財,還想害我師傅!這老東西的罪行,比我想象的還要多!
“頭,怎麼了?”阿柴見我臉色不對,擔心地問。
“沒事。”我合上圖譜,塞進懷裡,“隻是沒想到張萬霖還有這麼多齷齪事。”
走出衙堂時,夕陽已經西斜,把地麵照得金黃,悅來棧的方向傳來收工的梆子聲,平和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可我知道,平靜之下藏著多少暗流。
李老栓的銀簪,沈墨的石灰粉,張萬霖的纏枝蓮掛繩,還有這冊暗器圖譜……這些東西像一個個坐標,標記著人心的貪婪與黑暗。
“頭,接下來怎麼辦?”阿柴問。
“審張萬霖,挖出他的黨羽。”我握緊繡春刀,刀身的涼意讓我清醒,“還有沈墨,他肯定知道張萬霖更多的秘密。”
王捕頭點點頭:“我這就去提審,保證讓他們把知道的全吐出來!”
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,我突然笑了——以前他總嘲諷我是“女流之輩”,現在終於服了。
阿柴撓撓頭,又問:“那鹽引呢?還給朝廷嗎?”
“當然。”我摸了摸腰間的捕快牌,上麵的“捕快”二字在夕陽下閃著光,“鹽引是朝廷的,一分一毫都不能少。至於那些被貪墨的,遲早要追回來。”
晚風拂過,掀起短褂的紅布條,像一麵小小的旗幟。
我想起爹媽臨死前的眼神,想起追風師傅教我追蹤術時的嚴厲,想起紅伶師傅傳授暗器時的叮囑——他們都在教我,要守住正義,哪怕前路布滿荊棘。
“走,去牢房。”我邁步向前,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,“還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繡春刀的刀柄在掌心發燙,那是正義的溫度,是責任的重量,也是我前行的力量。
不管張萬霖的黨羽有多厲害,不管以後還會遇到多少密室凶案,我都會一直查下去。
因為我是林晚秋,六扇門唯一的女捕頭。
我的刀,隻為正義而拔。
這一次,不會再讓任何人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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