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站在那裡,眼神裡滿是急切,像是盼著我什麼都查不到。
我嘴角勾了勾:“夫人彆急,還有一刻鐘,說不定會有驚喜。”
她臉色一沉,沒再說話,卻也沒離開,就站在門口盯著我。
我知道,她在等我出醜。
可她不知道,這書房裡的每一個細節,都在往真相靠近。
我重新蹲下身,目光落在書案的抽屜上。
抽屜是打開的,裡麵放著幾卷宣紙和一支狼毫筆,看起來沒什麼異常。
可我注意到,抽屜的邊緣有一道細微的劃痕,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刮過。
我伸手摸了摸劃痕,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——這劃痕,不像是不小心弄出來的。
我又看了看傳菜小洞,洞口的木紋也有類似的劃痕。
難道……凶手是通過傳菜小洞,用什麼東西刮開了抽屜?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門外的評事就問:“林捕頭,時間快到了,有發現嗎?”
我站起身,走到門口:“評事大人,有兩個發現。第一,門栓上的燭油摻了東西,具體是什麼,需要帶回六扇門查驗;第二,傳菜小洞和書案抽屜上都有劃痕,且傳菜小洞裡有賭坊熏香的味道。”
侯夫人立刻接口:“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細節,林捕頭該不會想拿這些搪塞吧?”
“是不是搪塞,查驗之後便知。”我看著評事,“大人,我請求將燭油樣本帶回六扇門,另外,想問問庶小姐和嫡子,是否知道傳菜小洞的熏香味是怎麼回事。”
評事點頭:“準了。來人,取個瓷瓶,裝些燭油樣本給林捕頭。”
侯夫人還想說什麼,卻被評事一個眼神製止了。
她咬了咬嘴唇,狠狠瞪了我一眼,轉身走了。
我看著她的背影,心裡冷笑。
這才剛開始,好戲還在後頭呢。
庶女和嫡子被帶了過來。
庶女還是一副害怕的樣子,低著頭,不敢看人;嫡子則強裝鎮定,可眼神裡的慌亂藏不住。
我先問庶女:“小姐,你平時會去書房嗎?有沒有聞到過書房裡有檀香味?”
庶女抬起頭,怯生生地說:“我……我很少去書房,侯爺不讓我去……沒聞到過檀香味。”
“那你在佛堂詛咒侯爺的事,是真的嗎?”我繼續問。
她身子一顫,眼淚瞬間掉了下來:“不是的!是老嬤嬤逼我的!她說我不那麼做,就不讓我吃飯,還說要把我娘的牌位扔去亂葬崗……我沒詛咒侯爺,我不敢……”
我看向嫡子:“公子,你挪用公款的事,侯爺罵了你之後,你有沒有再去過書房?”
嫡子臉色一白,結結巴巴地說:“沒……沒有!我被侯爺罵了之後,就回自己房裡了,沒去書房!”
“那你知道管家昨晚去了哪裡嗎?”我突然問。
嫡子眼神一閃,下意識地看向門口,像是在找什麼人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他避開我的目光,聲音小了些。
我心裡有了數。
這嫡子,肯定知道些什麼,隻是不敢說。
就在這時,賬房先生匆匆跑過來,臉色慌張:“評事大人,林捕頭,不好了!庫房裡的關鍵賬本不見了!”
“什麼?”評事皺起眉頭,“賬本怎麼會不見了?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“剛才去庫房對賬,發現裝著今年收支記錄的賬本不見了,鎖是好的,不知道怎麼被偷走的。”賬房先生滿頭大汗,眼神躲閃。
我盯著賬房先生的手,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——不是害怕,更像是心虛。
“賬本不見之前,誰最後接觸過?”我問。
賬房先生愣了一下,隨即說:“是……是管家,昨天下午他還去庫房查過賬。”
又是管家。
我心裡的懷疑更深了。
管家的不在場證明,錦帶,還有消失的賬本,傳菜小洞的熏香味……這些線索,像是一條條線,慢慢纏繞在一起。
隻是現在,還缺一個能把這些線串起來的證據。
“評事大人,”我看向評事,“我請求傳訊管家,另外,派人去聚財閣賭坊查一下,看看最近有沒有侯府的人去過。”
評事點頭: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我轉身看向庶女和嫡子,他們還站在那裡,一個害怕,一個心虛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,後續可能還需要你們配合。”我對他們說。
庶女小聲說了句“謝謝林捕頭”,轉身匆匆走了;嫡子則猶豫了一下,也跟著離開了。
看著他們的背影,我心裡清楚,這侯府的水,比我想象的還要深。
而那間反鎖的書房,還有更多的秘密,等著我去揭開。
冷雨還在下,敲打著書房的窗戶,發出“嗒嗒”的聲音,像是在提醒我,時間不多了。
我握緊手裡的瓷瓶,裡麵裝著燭油樣本——這或許,就是打開真相的第一把鑰匙。
接下來,就看管家那裡,能不能挖出更多線索了。
喜歡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請大家收藏:()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