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女露出笑容的那一刻,我心裡剛鬆的弦又猛地繃緊——不對!還有嫡子!他挪用公款的事還沒查清楚,而且他之前幫侯夫人隱瞞,說不定知道更多陰謀!
“評事,”我拽了拽評事的袖子,壓低聲音,“嫡子還沒審!他挪用公款,還幫侯夫人作偽證,得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!”
評事點頭:“你說得對!我這就派人去請嫡子過來!”
沒等捕快動身,就看見嫡子從遠處走過來,他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,臉色卻比紙還白,看見被押在馬車上的侯夫人,腳步頓了頓,眼神裡滿是慌亂。
“嫡公子,”我走上前,“侯夫人已經認罪了,你挪用公款、幫她隱瞞的事,也該說實話了吧?”
嫡子猛地後退一步,雙手亂擺:“我沒有!我沒挪用公款,也沒幫夫人隱瞞!是你們冤枉我!”
“冤枉你?”我冷笑一聲,從懷裡掏出複製的賬本——之前查賬時偷偷抄的,上麵清楚記著他挪用五千兩的記錄,“這賬本上白紙黑字寫著,你上個月挪用五千兩公款,說是采購蜀錦,可侯府根本沒進過蜀錦,這筆錢去哪了?”
嫡子的臉瞬間漲紅,又變得慘白,嘴唇哆嗦著: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是用來修繕府裡的房子了!”
“修繕房子?”我挑眉,“侯府修繕房子,有專門的賬房記錄,怎麼會記在‘蜀錦采購’名下?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”
就在這時,嫡子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,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,“啪”地拍在旁邊的石桌上:“林捕頭!你彆血口噴人!我看你是收了庶女的好處,故意冤枉我!這錠銀子,就是你昨天找我要的賄賂,說給你錢,你就幫庶女脫罪!”
我盯著那錠銀子,心裡咯噔一下——銀子上確實刻著“晚秋”兩個字,可那字跡歪歪扭扭,跟我六扇門捕快的製式字號完全不一樣!
周圍的下人立刻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附和:
“對啊!我昨天也看見林捕頭跟嫡公子私下說話了!”
“肯定是收了賄賂!不然怎麼幫庶女說話?”
“六扇門的女捕頭,果然不是什麼好人!”
更讓我氣的是,六扇門的同僚張捕快也站了出來,皺著眉說:“林捕頭,昨天我確實看見你跟嫡公子在侯府後花園說話,還以為你們是在談查案的事,沒想到……”
“你胡說!”我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張捕快,“我昨天根本沒跟他在後花園說話!你是故意誣陷我!”
張捕快彆過臉,不敢看我:“我……我沒誣陷,我真的看見了……”
我心裡清楚,這肯定是侯夫人提前安排好的!嫡子的銀子、下人的附和、同僚的“證詞”,就是想把我拖下水,讓我沒法繼續查案!
“都安靜!”評事大聲喝止,“林捕頭是不是收受賄賂,得拿出證據!嫡公子,你說這銀子是林捕頭要的,有什麼證據?”
嫡子梗著脖子:“這銀子上刻著她的字號‘晚秋’,這就是證據!還有這麼多人看見她跟我私下接觸,難道還不夠嗎?”
“不夠!”我上前一步,拿起那錠銀子,舉到眾人麵前,“大家看清楚!六扇門捕快的字號都是統一刻的,‘晚秋’兩個字是隸書,而且‘秋’字的火字旁是四筆!可這錠銀子上的‘晚秋’是楷書,‘秋’字的火字旁是三筆,明顯是偽造的!”
眾人湊過來看,果然像我說的那樣,銀子上的字號跟我的捕快牌上的字號完全不一樣!
嫡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眼神慌亂:“我……我怎麼知道是偽造的?是林捕頭自己給我的!”
“你還在撒謊!”我從懷裡掏出複製的賬本,翻到“蜀錦采購”那一頁,扔在嫡子麵前,“這筆五千兩的收款人‘沈三’,是你外室的爹,對不對?你根本沒買蜀錦,而是把錢給你外室蓋院子了!我已經派人去查了,你外室的院子上個月剛翻新,花的就是這五千兩!”
嫡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,癱坐在地上,嘴裡喃喃自語: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!”我盯著他,“重要的是,你為什麼幫侯夫人隱瞞?她是不是用你挪用公款的事威脅你了?”
嫡子渾身發抖,眼淚掉了下來:“是……是夫人威脅我!她說要是我不幫她誣陷庶女,就把我挪用公款、養外室的事告訴侯爺!侯爺要是知道了,肯定會打死我的!我也是沒辦法啊!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侯夫人為什麼要殺侯爺?”我追問。
嫡子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隻知道夫人跟管家走得很近,經常私下說話,還偷偷轉移府裡的財產……”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,是六扇門的總捕頭來了!他勒住馬,臉色嚴肅:“林晚秋!有人舉報你收受賄賂、妨礙查案,跟我回衙門接受審問!”
我心裡一緊——總捕頭怎麼來了?肯定是有人給他送了“舉報信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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