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把老嬤嬤的後事安排妥當,庶女抱著孩子送我到侯府門口,眼裡滿是感激:“林捕頭,這次真的謝謝你,要是沒有你,我和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:“彆客氣,保護你們是我的職責。我現在得帶賭坊老板去刑部作證,徹底定侯夫人的罪,免得夜長夢多。”
轉身剛要走,就看見之前去賭坊抓老板的捕快氣喘籲籲地跑過來,臉色慘白:“林捕頭!不好了!賭坊老板被人劫了!是侯夫人的娘家哥哥戶部尚書帶的人,還放火燒了賭坊,說要把老板和證據一起燒了!”
“什麼?”我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拔腿就往賭坊跑,“庶女,你看好孩子,我去去就回!”
風在耳邊呼嘯,心裡急得像著了火——戶部尚書怎麼會突然插手?他肯定是怕賭坊老板作證,斷了侯夫人的最後生路!要是老板出事,侯夫人說不定真能靠娘家勢力翻案,庶女的安全就又沒保障了!
跑到賭坊街,遠遠就看見聚財閣濃煙滾滾,火光衝天,周圍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,卻沒人敢靠近——戶部尚書的家丁拿著長刀守在門口,誰敢上前就砍誰!
“讓開!”我拔出繡春刀,衝開人群,剛到門口就被兩個家丁攔住:“哪來的野丫頭?敢闖尚書大人的地盤,活膩了?”
“六扇門捕頭林晚秋!”我亮出捕快牌,“讓你們尚書出來!他私自抓人放火,已經觸犯律法了!”
家丁們對視一眼,突然哈哈大笑:“一個女捕頭也敢管尚書大人的事?兄弟們,給我打!”
三把長刀同時朝我砍來,我側身躲開,繡春刀橫掃,“當”的一聲擋住最前麵的刀,同時飛起一腳,踹中一個家丁的肚子,把他踹倒在地。
可家丁越聚越多,我雖然能勉強應對,卻沒法衝進賭坊。就在這時,賭坊大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戶部尚書走了出來,穿著一身紫色官袍,手裡拿著一把折扇,滿臉傲慢:“林捕頭,彆白費力氣了!賭坊老板和證據都在裡麵,再鬨下去,我連你一起抓!”
“你敢!”我握緊繡春刀,“你私自抓人放火,還包庇殺人犯,就不怕我上報朝廷,抄你的家?”
尚書冷笑一聲:“上報朝廷?你有證據嗎?再說了,我是戶部尚書,誰敢動我?識相的就趕緊走,不然彆怪我不客氣!”
說完,他朝家丁使了個眼色,兩個家丁立刻押著賭坊老板走了出來——老板被綁著雙手,嘴裡塞著布,臉上滿是煙灰,看見我,眼裡滿是哀求。
“把人放了!”我往前一步,刀尖直指尚書,“不然我現在就動手!”
“動手?”尚書揮了揮手,十幾個家丁立刻圍了上來,把我和賭坊老板團團圍住,“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動手!來人,把他們綁起來,扔進火裡,就說是意外失火,燒死的!”
家丁們立刻撲上來,我剛要反抗,後腦勺突然被人用棍子打了一下,眼前一黑,差點暈過去。等我反應過來,雙手已經被綁住了,和賭坊老板一起被押到賭坊後院——這裡堆著很多柴火,火已經燒到了屋簷,隨時可能蔓延過來。
“林捕頭,彆怪我心狠,”尚書蹲在我麵前,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臉,“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,擋了我妹妹的路!”
我瞪著他,咬著牙說:“你會後悔的!朝廷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後悔?”尚書哈哈大笑,“等你們死了,誰還會知道是我做的?來人,點火!”
兩個家丁拿著火把,就要往柴火堆上扔。就在這時,賭坊老板突然哭了起來,掙紮著說:“尚書大人!我求求你,放了我吧!我不作證了!我翻供!就說都是林捕頭逼我的!求你放過我家人!”
我心裡一沉——老板還是被嚇破膽了!要是他翻供,不僅我會送命,庶女也會再次陷入危險!
不行,絕不能讓他翻供!
我趁綁繩蹭到柴火堆邊緣、被火星燒出一點縫隙的機會,悄悄用藏在袖口的匕首之前突圍時沒被搜走,藏在袖口夾層裡)割了割綁繩——還好,繩子隻是粗麻繩,沒割幾下就鬆了些。
“老板,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?”我故意大聲說,“你庫房暗格裡藏的私鑄銅錢模具,他早就知道了!就算你翻供,他也會殺你滅口,免得你泄露他私藏模具的事!”
老板愣住了,轉頭看著尚書:“大人,他說的是真的嗎?你知道模具的事?”
尚書臉色變了變,厲聲說:“彆聽她胡說!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模具!來人,趕緊點火!”
可老板已經慌了,掙紮得更厲害:“你騙人!你肯定知道!不然你為什麼非要殺我?我不翻供了!林捕頭,我跟你去作證!我要揭發你們!”
就在家丁舉著火把要扔的瞬間,我猛地掙斷綁繩,抄起地上一根斷刀,抵住旁邊一個家丁的喉嚨,大喊:“誰敢動?再動我就殺了他!”
家丁們都愣住了,尚書也沒想到我能掙脫,臉色鐵青:“你敢!我是戶部尚書,你殺了我的人,朝廷不會放過你的!”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