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開阿力,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掃過圍觀的驛卒,聲音提高了幾分:“你們以為起哄就能讓我放棄核實?我告訴你們,按大周朝的律例,作偽證者,輕則杖責一百,重則流放三千裡,還要連坐家人!李廚子要是真沒見過陳武,我自然不會逼他;可他要是作偽證,不僅他要受罰,幫著起哄、掩蓋真相的人,也算共犯,一樣要受罰!你們誰想替孫元擔這個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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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出口,圍上來的驛卒瞬間安靜了,有的往後退了一步,眼神裡露出猶豫——他們雖然偏見重,可也怕連坐家人。
瘦高個還想喊,絡腮胡拉了拉他的胳膊,搖了搖頭,他隻好把話咽了回去。
李廚子拿著信紙,眼淚終於掉了下來,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:“林捕頭,我說實話!我見過陳武!案發當晚,我去驛站外的水井打水,撞見他在巡查,他手裡拿著一盞青色的燈籠,燈籠上還有驛站的標記,他還問我,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。”
“你為什麼之前不說?”我蹲下身,扶他起來。
“是孫元逼我的!”李廚子抹了把眼淚,聲音哽咽,“他說我要是敢說實話,就派人去殺我妻兒,還說會把我趕出驛站,讓我連飯都吃不上。我沒辦法,隻能聽他的……”
“孫元還跟你說什麼了?”我追問,心裡的線索又多了一條——青色燈籠,驛站標記,這跟陳武的證詞完全吻合,說明陳武沒撒謊。
“他還說,讓我跟你們說,陳武案發前在驛站外鬼鬼祟祟的,像是在找什麼東西。”李廚子低下頭,“我對不起陳武,也對不起劉大人……”
“你不用自責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現在說實話,就是在幫劉大人沉冤得雪,幫陳武洗清冤屈。”
說完,我轉頭看向圍觀的驛卒,他們一個個低著頭,沒人再說話——剛才的囂張氣焰,全沒了。
絡腮胡咳嗽了一聲,走到我麵前:“林捕頭,是我們不對,不該憑口音就冤枉陳武,也不該跟您起哄。您要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,儘管說。”
其他驛卒也跟著點頭,有的還說:“我們之前是被孫元騙了,以為陳武真是凶手,以後我們聽您的。”
我心裡鬆了口氣——雖然這些驛卒有偏見,但本性不壞,隻是被孫元誤導了。現在爭取到他們的支持,查案會順利很多。
“既然你們願意幫忙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我清了清嗓子,“第一,看好柴房的陳武,彆讓他再受委屈;第二,留意孫元和周強的動向,他們要是有什麼可疑的舉動,立刻告訴我;第三,把案發當晚在驛站的人,都叫到前院來,我要一一詢問。”
“好!我們這就去辦!”絡腮胡趕緊點頭,帶著幾個驛卒去柴房了。
李廚子也擦乾眼淚,說:“林捕頭,我去給您燒點熱水,您跑了一路,肯定渴了。”
我點點頭,看著他走進夥房,心裡琢磨著——孫元以為用家人威脅李廚子,就能掩蓋真相,可他沒想到,我早就派人去李廚子老家核實情況,還拿到了書信。
現在,陳武的證詞得到了證實,孫元的謊言被戳破,驛卒也開始支持我,這第一步,算是走對了。
可接下來,還有更難的——書房的密室機關,失蹤的軍情密函,還有三年前的舊案,這些都等著我去解開。
阿力走到我身邊,笑著說:“捕頭,您可真厲害,幾句話就把那些驛卒給鎮住了,還讓李廚子說了實話。”
“這隻是開始。”我望向驛站的書房方向,那裡是劉大人遇害的地方,也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,“孫元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,咱們得加倍小心。”
正說著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,越來越近。
阿力皺起眉:“誰啊?這麼晚了還來驛站?”
我心裡一動,走到驛站門口,往遠處一看——月光下,一隊人馬正往這邊來,為首的人穿著黑色長袍,手裡拿著個馬鞭,不是彆人,正是周強!
他怎麼來了?是來找孫元的?還是察覺到什麼,想過來打探消息?
我握緊了腰間的繡春刀,眼神變得銳利——不管他是來乾嘛的,這次,我絕不會讓他再耍什麼花樣!
周強的人馬越來越近,馬蹄聲在寂靜的邊關夜裡,顯得格外刺耳。
我深吸一口氣,做好了應對的準備——這場博弈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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