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捕頭，這是……”阿力湊過來，眼睛瞪得溜圓。
我撿起銅鈴鐺，仔細看——鈴鐺上刻著個“劉”字，是劉大人的東西！他的銅鈴鐺怎麼會在這兒？難道他生前來過這個山洞？
“看來這個山洞不簡單。”我把銅鈴鐺放進懷裡，“以後再仔細查，現在先去馬廄。”
我們走出山洞，老張趕緊迎上來：“怎麼樣？洞裡有東西嗎？”
“沒什麼重要的，就是個空山洞。”我沒提銅鈴鐺的事——現在還不確定鈴鐺跟案子有什麼關係，不能聲張。
往馬廄走的路上，我心裡琢磨著——劉大人的銅鈴鐺出現在山洞裡，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個山洞？或者，這個山洞是走私團夥的藏貨點？
越想越覺得這案子不簡單，孫元和周強的背後，說不定還藏著更大的秘密。
馬廄在驛站的西北角，裡麵養著十幾匹馬，糞臭味混著草料的味道，老遠就能聞到。
守馬廄的驛卒叫老李，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，正拿著掃把打掃馬廄。
“李驛卒，我們有件事想問問你。”我走到老李麵前，拿出那塊深藍色的碎片，“你見過穿這種布料衣服的人嗎？他們應該在馬廄停留過。”
老李接過碎片，看了看，眉頭皺了起來：“見過，上個月中旬，有隊商隊來驛站，就在馬廄停了大半天，他們穿的就是這種深藍色的衣服。”
“他們是江南商幫的嗎？”我追問。
老李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他們說自己是做皮毛生意的，從北邊來，要去江南。我還幫他們喂過馬，他們的馬都很壯，不像普通商隊的馬。”
“皮毛生意？”我心裡一動——北邊的皮毛生意，很容易用來走私，“他們有沒有說要去哪裡？或者跟什麼人接觸過？”
老李想了想：“他們沒說要去哪裡，不過我看到孫副驛丞跟他們的首領聊了很久，還遞給他們一個包裹，不知道裡麵是什麼。”
孫元果然跟商隊接觸過！我心裡的懷疑更重了——孫元肯定是想利用商隊走私，劉大人發現後，才被他殺害的。
“他們走的時候，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舉動？”我又問。
“沒什麼特彆的，就是走得挺急的，像是怕被人發現。”老李歎了口氣，“我當時還覺得奇怪，現在想想，他們說不定真有問題。”
“謝謝你，李驛卒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要是想起什麼彆的，隨時跟我說。”
我們離開馬廄，阿力忍不住問：“捕頭，現在怎麼辦？商隊走得急，又沒說去向，咱們怎麼找啊？”
“彆急。”我拿出那塊碎片，“他們穿的是深藍色的布料，這種布料在邊關很少見，隻有城南的張記布莊有賣。咱們去布莊問問，說不定能查到他們的去向。”
阿力眼睛一亮：“對！我怎麼沒想到！張記布莊的老板跟我很熟，咱們現在就去！”
往布莊走的路上，陽光越來越強，驅散了最後的薄霧，邊關的天空藍得像塊寶石。
我摸了摸懷裡的銅鈴鐺和拓印著暗扣痕跡的宣紙，心裡的信心更足了——雖然線索還很零碎，但隻要一步步查下去，總能找到真相。
孫元，周強，你們以為偽造證據就能掩蓋罪行嗎？
等著吧，我一定會把你們的陰謀徹底揭穿，還劉大人和陳武一個清白！
走到布莊門口，我深吸一口氣，推開了門——裡麵的夥計正忙著整理布料，看到我們進來，趕緊迎了上來。
“幾位客官，想買點什麼布料？”夥計笑著問。
“我們不是來買布料的，是來打聽點事。”我拿出那塊深藍色的碎片，“你見過穿這種布料衣服的商隊嗎？他們上個月在驛站馬廄停留過。”
夥計接過碎片，看了看，臉色突然變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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