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扇門的大牢鐵門“哐當”一聲關上,孫元和周強被押進去的瞬間,我還以為這場風波總算要落幕了。可沒等我喘口氣,負責看守的驛卒就慌慌張張跑過來,臉色慘白:“林捕頭!不好了!孫元和周強跑了!他們打暈了看守,從大牢後麵的密道逃出去了!”
“什麼?”我手裡的案卷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腦子“嗡”的一聲——大牢的密道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,肯定是孫元早就串通了牢裡的人,提前做好了逃跑準備!“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?”
“往城外的黑風崖跑了!”驛卒急得滿頭大汗,“我們在密道口發現了他們掉落的布條,上麵還沾著黑風崖的泥土!”
黑風崖!我心裡一沉——那地方地勢險峻,底下全是深不見底的峽穀,傳聞還有走私團夥留下的暗道,孫元和周強肯定是想從暗道逃去境外!
“阿力!陳武!跟我走!”我一把抓起腰間的繡春刀,快步往外跑,“張千戶,麻煩您派人封鎖城外各條要道,千萬彆讓他們跑了!”
“放心!我這就安排!”張千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帶著一絲急切。
我們三個人騎著快馬,朝著黑風崖的方向狂奔。城外的道路崎嶇不平,馬蹄踏在碎石上,濺起的石子打在馬腿上,發出“噠噠”的聲響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夕陽把天空染成了血紅色,黑風崖的輪廓在遠處顯得格外猙獰,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。
“捕頭,你說孫元和周強怎麼會知道大牢的密道?”陳武策馬跟在我身邊,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發飄。
“肯定是牢裡有他們的人。”我緊了緊馬韁繩,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,“這兩個人狡猾得很,肯定早就留了後手。咱們必須在他們逃進暗道前攔住他們,不然一旦讓他們跑去境外,再想抓回來就難了!”
快到黑風崖時,我們遠遠就看到兩個身影在崖邊的小路上狂奔——正是孫元和周強!他們身上的囚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布衣,手裡還拿著刀,顯然是早有準備。
“孫元!周強!你們跑不了了!”我大喊一聲,加快了馬速,手裡的繡春刀在夕陽下閃著冷光。
孫元和周強回頭一看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跑得更快了,很快就衝上了黑風崖的小路——那條小路緊貼著崖壁,隻有一尺多寬,底下就是深不見底的峽穀,風一吹,仿佛就能把人吹下去。
我們跳下馬,沿著小路追上去。小路兩旁長滿了野草,被風吹得左右搖晃,我注意到路邊的野草有被刻意壓平的痕跡,而且有幾塊“岩石”的顏色比周圍的淺很多,邊緣還能看到細小的縫隙——不對勁!這肯定是陷阱!
“小心!彆踩那些顏色淺的岩石!”我大喊一聲,立刻停下腳步。阿力和陳武也趕緊停住,疑惑地看著我。
“那些不是岩石,是翻板!”我指著那些顏色異常的“岩石”,“底下是空的,用朽木支撐著,隻要踩上去就會掉下去,下麵說不定還有尖刺!”
話音剛落,周強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,往地上一扔,“砰”的一聲,布包炸開,濃煙瞬間彌漫開來,帶著刺鼻的硫磺味,把整個小路都籠罩了!
“是煙幕彈!”陳武咳嗽著,伸手去摸腰間的刀,“他們想借著濃煙逃跑!”
“彆慌!”我從懷裡掏出塊透明絹布——這是之前查案時準備的,浸過清水,能過濾煙霧。我把絹布蒙在口鼻上,又遞給阿力和陳武各一塊,“快戴上!彆被煙嗆到!”
濃煙中,我隱約看到孫元和周強正往崖邊的一個山洞跑——那肯定是走私暗道的入口!我立刻掏出腰間的飛爪,這飛爪帶著三丈長的繩索,是追蹤時常用的工具。我瞄準周強的腰帶,猛地甩出去,飛爪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“啪”的一聲,正好纏住了周強的腰帶!
“抓住你了!”我用力往後一拉,周強“啊”的一聲,被拽得一個趔趄,差點掉下去。
孫元見狀,回頭想砍斷繩索,我立刻從懷裡掏出三枚毒針——這是師從紅伶師傅時學的暗器,針尖塗了麻藥,隻要射中,就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。我手腕一甩,毒針“嗖”地飛出去,正好射中孫元的膝蓋!
“撲通”一聲,孫元跪倒在地上,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,讓他忍不住慘叫起來:“我的腿!我的腿動不了了!”
周強見孫元被射中,也顧不上他了,想解開腰帶逃跑,可飛爪纏得太緊,怎麼也解不開。阿力和陳武趁機衝上去,一把按住周強,用鐵鏈把他捆了個結實。
“孫元,周強,你們還想跑嗎?”我走到孫元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你們以為布置個翻板陷阱,放個煙幕彈,就能逃出去?太天真了!”
孫元趴在地上,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:“林晚秋,你彆得意!就算你抓住我們,我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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