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金寺疑雲上)
畫壁事件過去一周,我的畫眼能力越來越強。現在不僅能看破幻象,還能短暫地將看到的東西——比如讓胡離的狐火維持特定形狀,或者讓織夢娘的夢絲變得肉眼可見。
這是畫壁的力量。織夢娘檢查後說,它在與你融合。
剪刀上的金色寺廟圖案每天都在擴展,現在已經占據了半個刀身。更奇怪的是,每當中午陽光直射時,刀麵上會浮現出一行小字:尋金剪,破畫牢。
金剪...我若有所思,難道是爺爺那把?
胡離正在整理當鋪的典當記錄,聞言抬頭:你爺爺的金剪刀最後去哪了?
不知道。我搖頭,他去世後就不見了。
就在這時,櫃台上的桃樹盆栽突然瘋狂生長,轉眼間就開滿了花。花瓣飄落,在空中組成一幅地圖——是百裡外的金佛寺。
看來下一站確定了。胡離的尾巴不安地擺動,我查過資料,金佛寺二十年前發生過一場大火...
我摸了摸桃花鈿:明天出發。這次可能更危險,大家做好準備。
夜深人靜時,我獨自擦拭著剪刀。突然,刀麵上的金色寺廟圖案動了起來——持剪小人轉過身,對我做了個跟上來的手勢。我湊近細看,發現寺廟大門緩緩打開,裡麵站著個模糊的身影,看輪廓像極了爺爺...
……金寺疑雲中)
金佛寺比想象中宏偉。儘管被大火燒過,但主體建築依然屹立,尤其是那座鍍金的大殿,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
奇怪。胡離的狐耳轉動著,資料說這裡被燒毀了,可看起來...
我用畫眼看去,立刻發現了問題:真實的寺廟確實破敗不堪,眼前的金碧輝煌是某種強大的幻術。
小心,有古怪。
剛踏入寺門,一陣誦經聲就傳入耳中。大殿前跪滿了僧侶,全都背對著我們,虔誠地朝殿內跪拜。他們的僧袍一塵不染,與破敗的寺廟形成鮮明對比。
又是幻象?胡離小聲問。
我搖頭,畫眼看到的景象讓我脊背發涼:不,是真實的...但他們都不是活人。
就在這時,所有僧侶同時回頭——每張臉都一模一樣,皺紋裡爬滿青藤,眼睛是全黑的,和畫壁前的老僧如出一轍!
施主來尋金剪?最前排的僧侶開口,聲音像是幾百人同時說話。
剪刀在我腰間劇烈震動,我強作鎮定:你知道金剪在哪?
僧侶們突然集體咧嘴笑了,嘴角裂到耳根:就在殿內...隻要你們...留下來...
地麵開始震動,僧侶們的身體像蠟一樣融化,變成粘稠的黑色液體流向我們。胡離的狐火瞬間爆發,形成一道火牆。
我拽著她衝向大殿,金剪一定在裡麵!
……金寺疑雲下)
大殿內空蕩蕩的,隻有一尊鍍金大佛立在中央。佛眼半闔,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。
不對勁...胡離的尾巴炸開,這佛像...
我用畫眼看去,頓時毛骨悚然——佛像內部是空心的,裡麵蜷縮著無數具乾屍,全都穿著僧袍!
就在這時,佛像的眼睛突然完全睜開,露出沒有瞳孔的白色眼球:交出...眼睛...
大殿的門地關上,黑色液體從門縫滲入,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形。那是個穿著袈裟的老僧,麵容慈祥,但脖子上纏著一圈青藤。
三十年了...老僧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終於等到合適的眼睛...
我猛地意識到什麼:你就是畫壁的源頭!
老僧——或者說被青藤控製的軀殼——緩緩點頭:金佛寺方丈...為求長生...與藤妖合體...他的表情突然扭曲,像是兩個意識在爭奪控製權,快走...它要你的眼睛...打開所有畫牢...
剪刀突然從我腰間飛出,懸在半空。刀麵上的金色寺廟圖案投射到空中,顯示出更多細節:寺廟地下還有一層,那裡有個祭壇,祭壇上放著把金色的剪刀!
爺爺的剪刀!我伸手去抓,卻被黑色液體纏住腳踝。
胡離的狐火及時燒斷液體,我們趁機衝向佛像後的暗道。身後傳來老僧淒厲的嚎叫,整個大殿開始崩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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