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他體內有兩片羽毛。她突然伸手,一道冰淩射向我胸口,交出來!
胡離的尾巴猛地將我推開,自己卻被冰淩擦過肩膀,立刻結出一層冰霜。她痛苦地倒地,狐火微弱得像是風中的燭火。
胡離!我撲過去抱住她,胸口金光自動流向她的傷口,融化冰霜。
雪女似乎被這景象震驚了:你能操控太陽精火...卻不被灼傷?
我抬頭怒視她:救她!否則我燒了整個極北!
話一出口,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但雪女卻笑了,那笑容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分:有趣。冬神大人會想見你的。
她揮袖卷起一陣風雪,等我們回過神時,已經站在冰晶宮殿的大門前。門上的冰雕栩栩如生,描繪著一場遠古戰爭:太陽與冰雪的對抗。
進來吧。雪女推開門,但記住,在冬神麵前,火焰是禁忌。
宮殿內部比想象中溫暖——如果零下二十度也算溫暖的話。走廊兩側立著冰雕,每一尊都精美絕倫。大廳中央是個圓形祭壇,祭壇上方懸浮著那片被鎖鏈纏繞的金烏羽。
而在祭壇後方的高台上,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——冬神。他全身覆蓋著冰甲,隻露出一雙深藍色的眼睛。令人驚訝的是,他的胸口有個明顯的空洞,像是被什麼利器貫穿了。
日巡使。冬神的聲音低沉沙啞,你帶來了什麼?
陽炎行禮:帶來了解決之法。
冬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那一瞬間,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凍結了:兩片金烏羽...有意思。他緩緩起身,冰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,你知道我為何囚禁它嗎?
我搖頭,同時暗暗將太陽精火集中在掌心,準備隨時反擊。
因為它會殺死我。冬神走下高台,每走一步,地麵就結出一層冰霜,就像千年前那場大戰,太陽精火貫穿了我的心臟。
我這才明白他胸口的空洞是怎麼來的:但那不是我們乾的!這次有人故意把羽毛送到各處,就是為了破壞平衡!
冬神停在祭壇前,伸手輕撫鎖鏈:我知道。但結果是一樣的——太陽精火會融化極北,我的子民將無家可歸。
胡離虛弱地抬起頭:那為什麼不...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?
雪女冷笑:太陽與冰雪,從來隻有對抗。
不一定。我突然開口,胸口的金光再次亮起,如果有人能同時承載兩者呢?
冬神猛地轉頭:什麼意思?
我走向祭壇,每走一步,腳下的冰麵就融化成水,又迅速重新凍結:我可以暫時容納金烏羽的力量。如果你願意釋放它,我可以分給你一部分太陽精火...不是作為武器,而是作為禮物。
大殿內一片死寂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冬神的眼睛微微睜大:你願意...分享太陽精火?
如果這能維持平衡。我點頭,心臟狂跳。這完全是個冒險的提議,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。
冬神沉思良久,突然揮手:雪女,解開鎖鏈。
雪女震驚地看著她的主人:大人!這太危險了!
解開。冬神重複道,聲音不容置疑。
鎖鏈應聲而斷,金烏羽立刻飛起,像歸巢的鳥兒般朝我衝來。我沒有躲避,任由它沒入胸口。刹那間,三股力量在我體內交彙,劇痛讓我跪倒在地,皮膚下的金光幾乎要破體而出!
老板!胡離想衝過來,被陽炎攔住。
冬神緩緩蹲下,冰甲因為靠近我而開始融化:現在,履行你的承諾。
我艱難地抬起手,按在他胸口的空洞處。想象著將一部分太陽精火分離出來,像分出一盞燈的火種。奇妙的是,體內的金光真的開始分流,一縷溫暖的能量流入冬神的胸口。
空洞邊緣的冰開始融化,但很快又凝結成新的、帶著金線的冰晶。冬神長歎一聲,那歎息中帶著千年的疲憊和解脫:足夠了。
他站起身,胸口的空洞已經愈合了大半,新生的冰甲上流轉著金色的紋路:平衡恢複了。
雪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主人:大人...您...
極夜將儘,極晝將至。冬神的聲音變得有力,這才是自然的循環。
陽炎上前扶起我:我們該走了。太陽車還等著最後一片羽毛。
冬神點頭,突然從冰甲上取下一片帶著金紋的冰晶:帶上這個。當太陽精火失控時,它能幫你降溫。
我接過冰晶,意外的發現它並不冰冷,反而帶著溫和的涼意,像是夏日的樹蔭。
離開宮殿時,胡離小聲問我:老板,你真的分給他了?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?
我搖頭,胸口的三片金烏羽已經安靜下來,和諧共處:不知道為什麼,感覺...本該如此。
剪刀在這時震動起來,我掏出來一看,金烏紋路旁邊多了一片冰晶圖案,兩者相互輝映,像是找到了某種平衡。
陽炎看著遠方漸亮的天色:還有兩天。下一站——
太陽車。我接話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,是時候見見那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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