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幫忙。空白臉歪著頭,這個動作在它沒有五官的臉上顯得格外驚悚,忘記痛苦不是很好嗎?忘記她是怎麼死的,忘記你看見的一切...
林小川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:我...看見了...黑影...
空白臉猛地撲向他:閉嘴!
剪刀的金光及時擋住它,但衝擊力還是讓我們後退了好幾步。林小川撞在橋欄上,一塊青磚鬆動脫落,掉進橋下的黑暗中,連回聲都沒有。
沒用的。空白臉咯咯笑著,他已經忘了大半,很快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。然後,他就會成為我們的一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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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林小川,他的眼神越來越空洞,皮膚開始變得半透明,和那些按著他的人形越來越像。
沈晦!我大喊,現在怎麼辦?
沒有回應。我這才發現,這座橋似乎是個獨立的空間,連沈晦的紅線都不見了。剪刀是我唯一的武器,但麵對這種無形的,刀刃似乎毫無用處。
空白臉飄向我們,裙子下沒有腳,隻有一團黑霧:加入我們吧...忘記一切痛苦...永遠活在平靜中...
林小川已經站不起來了,他蜷縮在橋欄邊,像個迷路的孩子:我是...誰...
絕望中,我突然想起沈晦的話——怨橋吞噬記憶。但如果記憶是它的食物,那麼反其道而行之呢?
我一把拽下脖子上的吊墜,裡麵嵌著我和爺爺的合照。將吊墜按在林小川手心,我大聲喊道:記住!記住最重要的事!
吊墜突然發出微光,林小川的眼睛亮了一瞬:爺爺...給我講故事...
對!繼續!
他講...橋...橋下有光...
空白臉發出刺耳的尖叫,撲過來想搶走吊墜。我擋在林小川前麵,剪刀劃過空白臉的手臂,它慘叫一聲,手臂像煙霧般消散。
記憶是光!我繼續喊道,黑暗怕光!想起來!你女友的名字!
林小川的瞳孔收縮了一下:小...小雅...
橋麵劇烈震動,黑水像被燙到般退去。空白臉扭曲著,身體開始崩解:不!停下!
她最喜歡的花!
雛...菊...林小川的聲音越來越清晰,她彆在...頭發上...
空白臉發出最後的尖叫,徹底消散在霧氣中。橋上的黑水迅速退去,露出原本的青石橋麵。林小川的膚色也漸漸恢複正常,眼神重新有了焦點。
我想起來了...他顫抖著說,那天晚上,我看見一個穿黑袍的人推了小雅...他手裡拿著個黑匣子...
我心頭一震——黑袍人!又是他!
橋的儘頭突然出現一道光,沈晦的紅線如箭般射來,纏住我們的腰。一股大力將我們拉出這個詭異的空間,眨眼間就回到了當鋪後院。
黑水潭恢複了平靜,倒映著正常的星空。林小川癱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,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個吊墜。
你做到了。沈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用記憶之光對抗怨的黑暗。
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濕透了,不是水,而是那種粘稠的黑液,正在陽光下迅速蒸發。
黑袍人是誰?我轉向沈晦,為什麼他總出現在這些事件中?
夜遊神的黑眸深不見底:那是另一個故事了,關於和的故事。他看向東方漸亮的天空,黎明將至,我該走了。
等等!林小川掙紮著站起來,小雅...她還能回來嗎?
沈晦的身影已經開始變淡:怨橋吞噬的不僅是記憶,還有靈魂。但記住她,就是給她最好的安息。
晨光中,夜遊神化作一縷青煙消散。當鋪恢複了平靜,隻有地上未乾的黑水和剪刀上的新紋路提醒著昨夜的經曆——那是一座小小的橋,橋上站著兩個手拉手的小人。
林小川離開時,我給了他一把特製的剪刀護身符。他站在門口,回頭問道:為什麼幫我?
我摸了摸剪刀上的新紋路:因為當鋪的規矩——有些執念需要剪斷,有些則需要守護。
陽光照進當鋪,驅散了最後的黑暗。但我知道,黑袍人的陰影還在某處潛伏,而我和剪刀的旅程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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