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屍的眼窩裡亮起兩點綠火,腐朽的聲帶擠出沙啞的字句:活人...血食...
我正要上前,胸口突然一陣劇痛。
低頭看去,光斑周圍的皮膚不知何時變成了青黑色,像是中了屍毒。
鏡淵和心湖的力量開始紊亂,銀光與金光在我體內衝撞,疼得我跪倒在地。
老板!胡離的狐火在我周圍形成屏障,撐住!
沈晦的紅線如網般罩向乾屍,卻被腐臭的黑血腐蝕斷裂。玄夜的黑袍卷起狂風,暫時困住乾屍,但也支撐不了多久。
阿七!沈晦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執中之剪的關鍵是平衡!讓兩種力量在你體內融合!
我強忍劇痛,看向胸前的光斑。
銀光與金光正在皮膚下廝殺,像是兩頭發怒的野獸。平衡...怎麼平衡?
突然,我想起柳含煙和周臨川。
即使被紅繩束縛百年,他們的感情依然純淨如初。那種力量,或許就是...
蘇挽!我大喊,魂絲!
小女鬼立刻會意,銀光手套射出幾縷細絲,纏住我的手腕。
她的魂體有特殊的安撫能力,曾多次幫我穩定暴走的力量。
魂絲入體的瞬間,劇痛減輕了些。
我趁機引導銀光與金光,讓它們沿著魂絲流動,而不是互相衝撞。
漸漸地,兩種力量開始交融,形成一種奇特的銀金色能量。
乾屍已經掙脫玄夜的控製,正一步步逼近。
它身上的錦袍早已朽爛,露出裡麵發黑的骨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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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惡心的是胸口處——那裡有個洞,洞裡塞著個乾癟的心臟,正微弱地跳動著。
最後一擊...我艱難地站起來,剪刀上的暗金碎片已經完全變成了銀金色,為了柳含煙和周臨川!
乾屍的骨爪抓向我的喉嚨。在即將接觸的刹那,我猛地將剪刀刺入它胸口的黑洞!
以執中之剪,斷百年恩怨!
銀金光華如洪水般爆發,順著乾屍的骨骼流竄。
所到之處,腐肉脫落,黑血蒸發,最後連骨架都開始崩解。
李員外發出最後的慘叫,乾屍的頭顱一聲斷裂,滾落在地。
不...可能...頭顱的頜骨開合,我的...長生...
我踩住頭顱,剪刀對準它的天靈蓋:長生?刀刃刺入的瞬間,我看到了真相——李員外根本不是為兒子配陰婚,而是想借柳含煙的純陰之體和自己血脈的陽氣修煉邪術!
你兒子也是被你害死的,對不對?我厲聲質問,所謂的衝喜,根本是你設計的!
頭顱的眼窩綠火閃爍,算是默認。我怒極,剪刀用力一絞:下地獄吧!
綠火熄滅,頭顱化為齏粉。
與此同時,整個亂葬崗的怨氣開始消散,被束縛的亡魂一個接一個地解脫,化作光點升向天際。
晨光微露時,我們站在李家墳塚的廢墟上。
柳含煙的薄皮匣子已經化為塵土,隻有那朵野花依然鮮活,在晨風中輕輕搖曳。
結束了?胡離疲憊地問,尾巴上的黑毛還沒恢複。
沈晦搖頭:隻是這一樁。世上還有無數個李員外,無數個柳含煙。
玄夜的黑袍已經自動修複,他彎腰撿起那朵野花:但至少這一對,自由了。
我把花埋在周臨川的小墳前,剪刀上的暗金碎片又多了一道紋路——兩朵並蒂花,依偎在剪刀刃口旁,像是永不分離的誓言。
回當鋪的路上,胸口的銀金光斑漸漸穩定,形成完美的平衡。
我知道,這隻是一個開始。執中之剪的力量還有太多未知,而我的使命,才剛剛啟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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