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續上。宋明遠接過瓶子,嘴角終於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,多謝當鋪成全。
他轉身要走,我卻突然叫住他:等等!橋現那天...我們需要準備什麼?
宋明遠停在門口,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:一張桌子,兩把椅子,三杯酒。他頓了頓,還有那把剪刀。
就這些?
就這些。他微微側頭,月光照在他半透明的耳朵上,橋不喜歡太複雜的排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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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他推門而出,身影融入夜色。
奇怪的是,那灘幽藍的水窪並沒有隨著他離開而消失,反而慢慢擴大,水麵泛起漣漪。
倒映出的不是天花板,而是一片星空——三顆特彆亮的星星排成一線,像是為誰指路。
胡離用尾巴尖戳了戳黑銅錢:這玩意兒怎麼辦?
我小心地拿起銅錢,出乎意料的是它並不冰涼,反而帶著微微的體溫,像是剛從誰懷裡掏出來的。
銅錢背麵的人影似乎清晰了些,能看出是個女子的輪廓,長發飄飄,像是在等待什麼人。
收著吧。我把它放進裝特殊典當品的抽屜,說不定有用。
蘇挽飄過來,手腕上的紅繩突然自己解開了,三枚銅錢叮叮當當落在櫃台上。她驚訝地看著我:我...我沒動它...
三枚銅錢自動排成一排,然後同時立起來,快速旋轉。
和宋明遠的黑銅錢一樣,它們發出嗡嗡的鳴響,轉速快到幾乎看不清上麵的字跡。
織夢娘從房梁上垂下幾根藍絲,想穩住它們,但絲線一靠近就被彈開了。
這是要乾什麼?灶王爺的犄角噴出兩股蒸汽,警惕地盯著銅錢。
旋轉突然停止,三枚銅錢地合為一體,變成一枚稍大的銅錢,上麵的字跡變成了二字,背麵則是一個模糊的孩童身影,看身形不過五六歲。
蘇挽倒吸一口冷氣:這是...我?
銅錢飛起來,輕輕貼在她的眉心,然後無聲無息地融了進去。
蘇挽的魂體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白光,刺得我們不得不閉上眼睛。
等光芒散去後,站在我們麵前的不再是半透明的小女鬼,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、有血有肉的小姑娘!
我...我能呼吸了?蘇挽摸著自己的喉嚨,聲音不再飄忽,而是清脆如鈴,我能感覺到心跳!
胡離小心翼翼地用尾巴碰了碰她的手臂:熱的!
織夢娘興奮地在房梁上轉圈:魂魄歸位!這是真正的還陽術!
灶王爺卻皺起眉頭,犄角上的紅光黯淡下來:不對勁...這不是普通的贖當...
我猛地反應過來:橋在提前支付報酬!
仿佛印證我的話,黑水潭方向突然傳來咕嘟咕嘟的沸騰聲。
我們衝過去,看見水麵上的血字變了:
四日之後,子時迎橋
沙漏的虛影又流下了四分之一。
它在催促我們。我握緊剪刀,骨片上的橋形刻痕已經變成了完整的設計圖,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可見,準備好桌子椅子,還有酒...
胡離的狐耳警覺地豎起:為什麼是兩把椅子三杯酒?
我看向蘇挽,她正新奇地捏著自己的臉蛋,手腕上還戴著那根紅繩。
紅繩上的銅錢現在隻剩一枚,上麵刻著字。
因為...我輕聲說,第三個人已經在了。
剪刀在櫃台上微微震動,像是在讚同我的話。
碎片上的橋形圖案泛著淡淡的金光,照亮了抽屜裡的黑銅錢——錢幣背麵的人影似乎又清晰了些,能看出她手裡拿著一枝花,正翹首以盼。
當鋪外,夜風拂過門前的石板路,卷起幾片落葉。
落葉在空中打了個旋,排成一個箭頭的形狀,指向黑水潭的方向。
潭水深處,隱約可見一座橋的輪廓正在緩緩成形,橋上站著無數模糊的身影,像是在等待某個重要的時刻。
而我們,隻剩下四天準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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