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蕤的星光屏障雖弱,卻如同黑暗中的螢火,暫時驅散了血月邪氣的侵蝕,也為我們指明了方向。
他身形瘦小,卻異常靈活,對這片山林了如指掌,帶著我們在密林荊棘中穿梭,避開身後緊追不舍的邪祟爪牙。
“這些鬼東西是循著我身上的星力找來的!”星蕤喘息著,臉色愈發蒼白,維持星光屏障顯然消耗巨大,“血月讓它們的感知變強了!”
胡離九尾一甩,狐火化作幾道流焰射向身後,暫時逼退了兩道黑影,齜牙道:“這樣逃不是辦法!得找個地方甩掉它們,或者乾掉!”
蘇挽的魂絲如網般撒出,感應著四周:“前方三裡處,有一片亂石林,那裡的磁場很亂,或許能乾擾它們的追蹤!”
我們加快腳步,衝向亂石林。
果然,一進入那片怪石嶙峋的區域,身後追兵的氣息明顯變得混亂起來,它們的嘶吼聲也帶上了幾分迷茫。
星蕤趁機收斂星力,我們借助巨石的陰影隱匿身形。
暫時安全後,我們才有機會喘息。
星蕤靠在一塊巨石上,虛脫地滑坐在地,星光屏障散去,眉心的星芒也黯淡了許多。
“謝謝你,星蕤。”我遞過一壺摻了往生花露的清水,“沒有你,我們沒那麼容易脫身。”
星蕤接過水壺,小口喝著,眼神中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堅韌與憂慮:“那些紅袍人……他們到底想乾什麼?爺爺說,血月是災星現世,他們會用像我們這樣的人做祭品,舉行可怕的儀式……”
“我們也在調查。”我沉聲道,“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,他們可能與一個叫‘噬淵’的古老邪物有關,企圖利用血月之力,顛覆陰陽平衡。
而你這樣的‘星宿宿主’,身負特殊命格或靈力,是他們儀式關鍵的一環。”
星蕤握緊了拳頭,星空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怒:“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!爺爺說過,星辰之力是守護的力量,不是用來破壞的!”
他的堅定讓我心中一動。
或許,往生簿提示的“七宿歸位,導其正念”,關鍵就在於激發宿主們內心的守護之誌,將他們的特殊力量引導向正麵。
“星蕤,你能更具體地感知到血月,或者其他像你一樣身負特殊力量的人嗎?”我問道。
星蕤閉上眼睛,眉心星芒微微閃爍,似乎在感應著什麼。片刻後,他睜開眼,指向東南方向:“那邊……有一股很冰冷、但很悲傷的水汽,好像……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凍住了,在哭。還有……西南很遠的地方,有團火,燒得很旺,但火裡……好像有鎖鏈的聲音。”
冰冷的水汽?燃燒的火焰與鎖鏈?
這很可能就是另外兩位宿主!
往生簿上的七顆星點,或許對應著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日、月等不同屬性的特殊靈體或命格之人!
“我們必須找到他們!”沈晦的聲音通過一枚傳訊玉符傳來他與玄夜留守當鋪,但保持著聯係),“青鬆道長醒了些,他說妖道內部稱這次行動為‘七星奪煞’,要在血月最盛之時,抽取七種極端的‘煞氣’完成儀式。宿主們越早聚齊,互相呼應,越能抵抗他們的搜捕和侵蝕!”
事態緊急,我們必須分頭行動!
“胡離,蘇挽,你們護送星蕤回當鋪,與沈晦他們會合。當鋪有星鬥陣守護,相對安全。”我迅速做出決定,“我去東南方向,尋找那位‘水’屬性的宿主!”
“你一個人太危險了!”胡離急道。
“我有裁斷之力護身,更能感應因果線。”我搖搖頭,“時間不等人,我們必須儘快聚齊七宿!玄夜會在暗中接應我。”
商議已定,我們立刻行動。
胡離和蘇挽帶著星蕤,借助亂石林的掩護,悄然向當鋪方向撤離。
而我,則深吸一口氣,循著星蕤指出的方向,孤身踏入血月籠罩下的茫茫山林。
東南方,水汽氤氳,悲傷彌漫。
等待我的,會是怎樣的宿主?
又會有怎樣的危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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