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邪門的是,鋪子裡開始丟東西。
不是值錢的物件,而是些不起眼的小東西——賬房先生的毛筆、夥計的汗巾、甚至廚房裡的半塊薑,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那青銅匣子旁邊。
喬文軒開始害怕了,他想把那青銅匣子扔掉,卻發現那匣子像是長在了庫房的架子上,沉重無比,怎麼也挪不動。
他想去找那黑衣人贖回,當票上卻隻有模糊的指印,沒有姓名住址,根本無從找起。
他的身體也每況愈下,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,總覺得背後發冷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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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兒子日漸憔悴,鋪子也怪事頻發,臥病在床的喬掌櫃察覺不對,再三逼問下,喬文軒才哭喪著臉說出了實情。
喬掌櫃一聽“青銅匣”、“骨秤異象”,頓時麵如死灰,捶胸頓足:
“孽子!孽子啊!你惹大禍了!那哪裡是什麼古物!那是‘鎮屍匣’!是盜墓賊從千年濕屍懷裡摳出來的陪葬品!上麵沾著屍氣和怨血!你用骨秤去稱它,等於把裡麵的怨靈給‘驚醒了’,它還順著骨秤,纏上你了!”
喬掌櫃掙紮著爬起來,讓夥計趕緊去請鎮上的風水先生林九爺。
林九爺來到鋪子,一看那青銅匣子和骨秤,臉色就變了。
他繞著匣子走了三圈,又用手虛按在骨秤上感受了片刻,沉聲道:
“麻煩了。匣中怨靈已被骨秤‘稱’活,煞氣外泄,與骨秤本身鎮壓的靈性相互衝撞,已成‘雙凶’之局。喬少爺沾染了煞氣,魂魄不穩,需儘快化解,否則性命難保!”
他讓喬家準備黑狗血、公雞冠、朱砂、糯米等物,又在當鋪內外布下符陣。
子時,林九爺手持桃木劍,口念咒語,試圖先將那青銅匣子封印。
然而,就在符紙即將貼上匣蓋的瞬間,那青銅匣子猛地劇烈震動起來,蓋子“砰”地一聲自行彈開一條縫隙!
一股濃鬱的黑氣如同活物般洶湧而出,直撲林九爺!
林九爺猝不及防,被黑氣撞個正著,悶哼一聲,倒退數步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。
他驚駭道:“好凶的煞氣!這怨靈道行不淺!”
幾乎同時,那杆放在一旁的骨秤,也無人自動,秤盤瘋狂上下晃動,秤杆上的金星星點爆發出刺目的血光!
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秤的另一端,瘋狂地增加著重量!
“它在‘稱’你的命!”
林九爺對著麵無血色的喬文軒吼道,
“快!滴一滴中指血在秤砣上!用你的陽血暫時壓住它!我去封匣!”
喬文軒嚇得魂飛魄散,慌忙咬破中指,將血滴在那冰涼的秤砣上。
鮮血滴落,骨秤的異動稍稍一滯。
林九爺趁機再次施法,將數張符籙拍在青銅匣子上,又用浸過黑狗血的墨線將其層層捆縛。
那匣子裡的黑氣掙紮翻湧,發出淒厲的尖嘯,最終漸漸被壓了回去,蓋子“哢噠”一聲重新合攏。
做完這一切,林九爺已是汗透衣背,氣喘籲籲。
他對喬掌櫃說:“喬老爺,匣子暫時封住了,但根源未除。骨秤靈性已損,沾染了屍煞,不能再留。必須儘快將這兩件凶物一同送至南山亂葬崗,尋一處極陰的養屍地,挖深坑埋了,以地陰之氣慢慢消磨它們的凶性。切記,埋時需用七七四十九張‘往生符’墊底,覆土後種上槐樹鎮壓。”
他又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喬文軒:“令郎身上的煞氣,需連續服用我開的符水七日,百日之內不可近女色,不可食葷腥,夜間不可出門,能否徹底清除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喬家依言照辦。
那青銅匣子和被視為不祥的骨秤,被一同深埋。
喬文軒經過一番折騰,雖然保住了性命,但元氣大傷,從此變得體弱多病,再也不敢質疑祖輩傳下的任何規矩。
公平質庫的生意也一落千丈,漸漸沒了往日的風光。
而那杆曾被視為傳家寶的“骨秤”,連同那個帶來災禍的青銅匣子,永遠消失在了南山的泥土之下。
隻是鎮上偶爾有老人說起,在月黑風高的夜晚,似乎還能聽到南山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、像是秤盤晃動的“叮當”聲,和女子幽怨的哭泣。
喬文軒用他的遭遇,印證了當鋪行裡那句最古老的訓誡:
“莫稱來路物,小心秤勾魂。”
有些規矩,是用血淚寫就的,破了,就要用更大的代價來償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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