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後,增援到來,還帶來了小型機械。
陳工決定強行推進,用炸藥炸開表層岩石,以便深層勘探。
七叔公得知消息,跌跌撞撞衝出屋子,對著準備上山的隊伍,老淚縱橫,嘶聲力竭:
“不能炸!那是鎖著她的地脈根!炸了,棺就開了!你們都要死!村子也要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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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人理會這“瘋癲”老人的哭喊。
爆破點選在石槨側後方約五十米。沉悶的爆炸聲響起,地動山搖。
爆炸過後,萬籟俱寂。一種不祥的死寂籠罩下來。
然後,所有人都聽到了。
從石槨方向,傳來一聲悠長、滿足、仿佛沉睡了數百年終於蘇醒的……歎息。
“唉——”
聲音陰柔,縹緲,卻帶著蝕骨的寒意,清晰地鑽入每個人的耳膜。
石槨表麵,那些原本模糊的獸紋,此刻如同活了過來,開始扭曲、蔓延,散發出幽幽的黑氣。
槨蓋與槨身的縫隙處,滲出粘稠的、暗紅色的液體,如同血液。
“活了……它活了……”
村裡的老人麵無人色,紛紛跪倒在地。
陳工和他的人也嚇呆了,科學信念在眼前這超自然的景象麵前搖搖欲墜。
突然,石槨的槨蓋,發出一聲巨大的、令人牙酸的摩擦聲,緩緩地,移開了一道縫隙!
濃鬱如實質的黑氣從縫隙中洶湧而出,黑氣中,隱約可見一個身著破舊宮裝、身形窈窕、但麵部一片空白的身影!
它伸出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,指向人群——恰恰指向了隊伍中唯一的女性,蘇雯!
蘇雯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嚨,將她淩空提起,朝著石槨的方向拖去!
“救……命……”她徒勞地掙紮。
“妖孽!”一聲蒼老的怒吼響起。
是七叔公!他不知道何時衝了過來,手中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青銅短劍,劍身刻滿符文。
他咬破舌尖,一口鮮血噴在劍上,短劍頓時發出微弱的紅光。
老人揮舞短劍,衝向那黑氣中的宮裝身影,口中念誦著古老而拗口的咒語。
黑氣翻湧,與七叔公劍上的紅光撞在一起,發出“嗤嗤”的聲響。
那宮裝身影發出尖銳的嘶鳴,似乎對短劍有所忌憚。
“快!帶那女娃走!離開村子!越遠越好!”
七叔公回頭,對著嚇傻的眾人大吼,他的臉上迅速布滿黑氣,顯然已在透支生命。
陳工如夢初醒,和幾個膽大的隊員衝上去,拚命將快要被拖入縫隙的蘇雯拽了回來。
“關上它!把棺蓋關上!”有人嘶喊。
眾人合力,試圖推動那沉重的槨蓋。槨蓋冰冷刺骨,重若千鈞。
七叔公與那宮裝身影的爭鬥愈加劇烈,黑氣與紅光交織,老人的身影在黑氣中顯得搖搖欲墜。
終於,在七叔公一聲耗儘生命的咆哮中,短劍的紅光猛地一盛,暫時逼退了黑氣。
眾人也趁機,將槨蓋轟然推回原位!
縫隙合攏的瞬間,裡麵傳出一聲充滿無儘怨毒的尖嘯。
黑氣如潮水般退回石槨,表麵的獸紋停止了蠕動,滲出的暗紅液體也漸漸凝固。
一切,再次歸於死寂。
七叔公倒在地上,氣息奄奄,青銅短劍斷成兩截。
他抓住趕到身邊的村長的手,用最後的氣力說:“地脈……已傷……封印……撐不了……太久……下一個甲子……它必出世……早做……打算……”
頭一歪,老人溘然長逝。
勘探隊倉皇撤離了守棺村,再也不敢回來。
蘇雯雖然獲救,但精神受到嚴重刺激,時常在夢中驚醒,說自己臉上蓋著一張冰涼的、沒有五官的人皮。
守棺村陷入了更深的恐懼。他們重新加固了石槨周圍的封鎖,日夜派人巡邏。
但每個人都知道,這隻是暫時的平靜。
那聲滿足的歎息,那怨毒的尖嘯,如同烙印,深深刻在每個村民的心頭。
石槨依舊沉默地立在村後,像一顆巨大的、跳動緩慢的黑色心臟。
它在等待,等待地脈徹底紊亂,等待封印失效,等待下一個合適的時機,以及……下一個像蘇雯那樣的“陰體”女子。
七叔公以生命為代價,為村子爭取了時間。
但這時間,是用恐懼丈量的。活祠中的“它”,並未被重新封印,隻是再次陷入了沉睡。
而這一次的沉睡,注定不會太久。
下一次蘇醒時,是否還有第二個七叔公,能持著祖傳的斷劍,站在它的麵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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