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就此了結,暗暗鬆了口氣時,異變發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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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紅棺沉沒點為中心,整個鎖龍潭的水麵,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,變黑了。
不是夜晚的黑,而是一種濃稠的、仿佛混入了無數墨汁的漆黑,並且迅速蔓延開來,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偌大的水潭,變成了一潭粘稠的、望不見底的墨池。
同時,一股難以形容的腥氣彌漫開來,不是魚腥,更像是一種陳年的、鐵鏽混合著腐壞的血液的味道,濃烈得令人作嘔,三日不散。
村民們麵色慘白,倉皇逃回村裡,緊閉門戶。
那一夜,村裡靜得可怕,連狗都不叫了。
第二天,雨還是沒有下。
而厄運,開始了。
第一個死的,是王老五,他是抬棺的主力之一。
被人發現時,他直挺挺地躺在自家床上,眼睛瞪得幾乎凸出眼眶,充滿了極致的恐懼。
他的脖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,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擰了一整圈。
緊接著是趙鐵柱,死在自家茅房外,死狀一模一樣,脖頸斷裂。
李猛是第三個。
這個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,死前似乎經曆了巨大的恐怖,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。
他倒在村口的泥地裡,脖子同樣被擰斷。
短短七天,參與沉棺的六個後生,全部暴斃,死狀如出一轍,皆似被無形之物擰斷了脖頸。
恐慌像瘟疫一樣炸開。
祠堂空了,那魔物卻並未消失。
它回來了?它在哪兒?
答案很快揭曉。
一個起早去村口拾柴的孩子,連滾爬爬地跑回來,臉白得像紙,話都說不利索了:
“棺……棺材……回來了!”
全村人戰戰兢兢地湧到村口。
隻見那口朱紅棺材,靜靜地、端端正正地停放在老槐樹下,仿佛它從未離開過。
棺身上沾著漆黑的潭底淤泥,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著渾濁的水珠。那股從鎖龍潭帶來的腥氣,縈繞不散。
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棺材蓋子。
不知道是誰,或許是族長的命令,幾個膽大的用清水擦去了棺蓋上的汙泥。
隻見那內側朝向棺材內部的那一麵,布滿了密密麻麻、縱橫交錯的深刻痕跡!
那絕不是刻上去的花紋,那分明是指甲,是某種尖利的東西,從內部瘋狂地、絕望地抓撓留下的痕跡!
有些地方,木質都被抓得翻卷起來,露出裡麵更淺的顏色。
可以想象,在被沉入漆黑潭底的那些時間裡,這裡麵關著的東西,曾經曆過怎樣瘋狂的掙紮和怨毒的撞擊。
它不是被囚禁,它是一直在試圖出來!
而如今,它自己回來了。
就在全村人被紅棺歸來的恐懼壓得喘不過氣時,另一件更為詭異、更令人絕望的事情發生了。
村中接生婆孫大娘,慌慌張張地找到了族長和三叔公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
“……娃兒,娃兒們……背上……長了東西……”
我跟著大人們衝進最近剛生了孩子的人家。
那家的媳婦抱著繈褓,哭得幾乎昏厥。族長顫抖著手,輕輕掀開嬰兒的繈褓。
隻見那粉嫩幼小的背脊上,從脖頸下方到尾椎骨,皮膚上赫然浮現出一片片細密的、指甲蓋大小的朱紅色印記!
那印記顏色鮮紅,與那口棺材的顏色一模一樣,而且形狀奇異,邊緣略顯不規則,微微凸起於皮膚,看上去,像極了傳說中……龍鱗!
一家,兩家,三家……
所有在紅棺沉潭之後,直至它歸來的這段時間裡,村中降生的新生兒,無論男女,背上全都出現了這朱紅色的龍鱗印記!
祠堂是空的,禁令成了笑話。
那口朱紅的棺材,不再需要祠堂的束縛,它以一種更為殘酷、更為根深蒂固的方式,重新“鎮”在了守棺村。
不是鎮在祠堂裡,而是鎮在了每一個新生兒的背上,鎮在了這個村子未來的血脈之中。
它回來了。
並且,它選擇了與我們,永不分離。
村口的老槐樹下,那口紅棺依舊靜靜地停放著,再無人敢靠近,也無人敢再動挪走的念頭。
隻是每逢閏月深夜,那令人牙酸的指甲刮撓聲,便會準時響起,清晰得,仿佛就在你的耳邊。
“沙……沙……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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