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,不要將我鎮壓在這,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活著,求你大發慈悲!”
“誰!是誰!”
空靈的聲音驟然在瘦削老四的耳邊響起,當真是毛骨悚然。
沒有了百鬼噬魂幡的牽製,此刻萬鬼來襲,陰風嘶吼,黃土漫卷。
紫色的符紙雖然發出淡淡的光來,卻並沒有什麼作用。
明明整個墓坑之中除了他就彆無二人了,但是那女屍除了眼角的血淚以外,並沒有開口。
“是我,我就是孩子的母親,這孩子有生下來的機會,求求你,救救他!”
雖然未曾張口,但是這瘦削男人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女屍的話語,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之後,這才反應過來,這可不是在做夢。
“我,你,怎麼生。這外麵可都是鬼啊,就算是生下來,隻怕也活不了啊!”
男人看著女屍那悲戚的模樣,於心不忍,便打算將自己那所謂大哥的話拋之耳後,要知道剛才那所謂的結義兄弟已經將他拋棄。
更何況將一個女屍釘死在此地,對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好處,隻會讓自己的良心承受不該承受的苦累。
“我又不是接生婆,大不了,我不把你鎮壓在這,你自己想辦法吧!”
男人遲疑片刻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,隨後便打算爬出墓坑。
隻是稍微一探頭,當即嚇得魂飛三尺。
隻見這漆黑的林地,借助那一盞煤油燈的光亮加上那血月的朦朧血光看去,烏央烏央的遊魂惡鬼正朝著自己而來。
“他娘的,這是怎麼回事!”
男人此刻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不知該如何是好,難道自己就要命絕於此?!
“奇怪,你們這村子為何有如此凶厲的鬼氣?”
此刻一個白須老道正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走來,老道手中的青銅八卦羅盤拿在手中,指針急轉。
抬頭看一眼天色,隻見那血月愈發的妖冶。
“不好,血月當空,子煞出世竟然引得萬鬼爭搶,一個小小的厚石村,竟然能出這種詭異之事,這世道看來是越發的不太平了!”
“大師,是不是芳芳她?”
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不由地咽了咽口水,一臉的驚慌,仿佛做壞事被發現似的。
“你不是說,村裡的孕婦不小心落水死了嗎,若是這樣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怨念!”
“大師,我,我,求大師救我啊!”
那眼鏡男當即跪下來,磕頭如搗蒜。
“哼,當初在大街上見你烏雲蓋頂,知你有性命之憂,好心相幫,卻不曾想差點助紂為虐!”
老道背身過去,言語之中滿是憤怒。
“大師,那芳芳她,都是她勾引我的,她是個寡婦,平素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,暗送秋波,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!
那天我喝醉酒之後路過她家,被她攬進家了,我以為是回了自己家,誰知後來她肚子大了,非說是我的種。
這我怎麼能認!更何況家裡的母老虎這麼凶悍,這要是知道了,彆說她的命沒了,就連我的命也沒了!”
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,說的那叫一個淒慘,合著都是那女人的錯誤,畢竟眼下,嘴長在自己身上,那錯自然是推給彆人才是。
“哼,眼下也沒有時間和你掰扯這其中的事情,如今血月當空,至陰至邪,若是不管,這萬鬼齊聚,必定會血洗此村,到時候隻怕整個村子都會變成人間煉獄!”
“大師,我,那地方這麼邪乎,我怕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哼,自己犯下的孽債,還不想擔,罷了,貧道自己去,你好自為之,須知,人在做天在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