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,滾滾滾,不買還敢在這胡說八道,哪裡來的鄉巴佬!
我看你們就是在這演雙簧,想不花錢白嫖我的東西,真是不要臉!”
裡麵傳來一道潑辣的聲音,聽的出來應該是這老板的媳婦。
眼見老板娘這麼說,那老板著急忙慌的下了逐客令。
就衝這一點,我就看出來了,這絕對是個耙耳朵!
“趕緊走,不然我喊管理員了,到時候鬨得都不好看!”
見此,我扯了一下師兄的袖袍。
“師兄,這老板不信咱們也不能勉強他,就這樣吧,彆管了!”
俗話說的好,好言難勸該死的鬼!
“得,那老板你這麼說,我們就走了,到時候你可彆後悔啊。”
“後悔!哼,你這種小把戲老娘見得多了,當我是好糊弄的!”
師兄冷笑一聲,甚至連打算給我買的八卦鏡和陰陽羅盤也隨手丟在了那邊。
“死鬼,你看看你,脾氣那麼好乾什麼。
彆人眼裡你就是個窩囊廢!瞅瞅!瞅瞅!人家這都想白嫖了!還用那熱臉貼冷屁股去!你這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王八蛋!
我早就跟你說了,這鏡子八成是個古董!
你還不信!拿過來我再看看!”
女人拿過鏡子凶狠狠的用手使勁地擦拭了一下,結果那鋒利的邊緣直接將手劃破,鮮血當即滴落在那鏡麵之上。
“哎呦,疼疼疼,娘的今個真晦氣,遇到你們這兩個倒黴催的,一炮都沒開張!
死鬼!還不給我拿創可貼!傻愣著乾啥!”
這女人的嘴就像是機關槍似的,嘟嘟嘟個沒完沒了,聽的我都頭疼,也不知道這老板是怎麼受的了的!
而師兄見女人的鮮血滴落在鏡麵,當即笑著對我說。
“你彆看她現在這麼囂張,那銅鏡之中的主絕對是個厲害的角。
能身穿大紅嫁衣埋進棺材裡的主,八成是冥婚之後直接送去陪葬了。
大好的青春年華,誰能願意呢,更何況還是活著的時候直接被釘進了棺材當中。
怨氣難消,恨意更足!絕對夠她喝一壺的!”
“那咱們就這麼走嗎?”
“當然不了,好戲馬上就開場了,咱們自然是留下看熱鬨了,那銅鏡應該是封印這女鬼的一件法器。
鏡中自成一方世界,那女鬼的怨魂便被封存在裡麵。
如今那老板娘的血滴在上麵,女為陰,這血汙會破解銅鏡的封印之法,所以封印鬆動之後,那女鬼就會出來!
哼,到時候那女鬼以血為媒,必然上她身!”
師兄的話音剛落,沒曾想這一切真的如他所料。
隻見老板轉身進去拿創可貼了,而一股陰邪冷風驟然出現在那老板娘的身旁,肥大的黑袍被吹動亂晃,顫抖著的肚腩暴露了她那肥碩的身材。
彆人看不見,但是我一雙眼睛與他們不同,看的極為真切。
原本光滑的鏡麵上滴落的幾滴血逐漸地滲透進去,形成了淡紅色暈開的水波紋。
從中心到鏡子邊緣擴散,而一股股的黑色陰氣不斷地從鏡麵開始升騰凝聚,不多時一個身材窈窕身穿血紅嫁衣的女鬼便從裡麵飄了出來。
那黑色長發披散著,將那毫無血色的俊俏臉蛋遮掩了大半,血色的眼睛流露出陰惻惻的笑意來,猛地趴在了那肥碩老板娘的身後。
“哎呦,我這肩膀怎麼那麼沉!
老餘你個磨洋工的死鬼,那膏藥趕緊拿來!
你瞅瞅你那磨磨唧唧娘娘悶悶的樣,虧你還是個帶把的男人!”
我看的清楚,女鬼死死地摟住女人的脖頸,不斷地朝著她肩膀吹著陰風。
不知道是口氣還是陰氣,黑乎乎的朝著女人的肩膀哈過去了。
那一身肥肉的女人當即一個哆嗦,抱著雙肩左右環顧,張開大嘴剛想開口,那一團黑色的“口氣”刹那間被她吸進了嘴裡。
仿佛噎著一般,而恰巧那老板拿著創可貼和膏藥過來了。
女人死死地扯住他的胳膊想要開口,但是喉嚨被堵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我這不是拿來了麼,你至於這麼氣麼,這點傷我再晚一會那手都結痂了,真是,哎哎哎!你彆扭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