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武的目光在梅與梅比烏斯之間流轉,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麵:“所以實驗體的事你們不用擔心,而現在‘奇美拉計劃’的重啟需要絕對的資源傾斜,那些守著‘方舟計劃’不放的老家夥,隻會成為絆腳石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驟然冷硬:“所以,我打算清理掉那些阻礙計劃的高層。”
辦公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。梅比烏斯挑了挑眉,把玩解剖刀的動作一頓,嘴角的戲謔笑意凝結成幾分玩味:“哦?終於要露出獠牙了嗎,長官?那些坐在高位上的老古董,確實早該被扔進培養艙當營養液了。”她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,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實驗提案。
梅則推了推眼鏡,鏡片後的眸光沉靜如水,唯有指節在數據板邊緣微微收緊的弧度,泄露了些許波瀾:“清理……意味著內部動蕩。在約束慘劇之後,逐火之蛾經不起二次分裂。”她的聲音依舊平穩,卻帶著審慎的考量,“你需要一個‘合理’的理由,或者說,一個讓底層士兵接受的‘結果’。”
李天武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目光掃過全息屏上那些閃爍的兵力數據,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決絕:“士兵?梅,你覺得那些在約束慘劇後連拿起武器勇氣都沒有的人,還配被稱為‘逐火之蛾’的戰士嗎?”
他的手指重重按在桌麵上,合金材質發出沉悶的聲響:“與其讓他們在後方散播絕望情緒,不如連同那些老古董一起……處理掉。”
梅比烏斯突然爆發出一陣愉悅的低笑,解剖刀在掌心轉出炫目的銀光:“有意思!看來長官終於厭倦了玩過家家的遊戲。不過要一次性清理掉這麼多人……”她拖長了語調,眼神像打量實驗標本般審視著李天武,“需要我提供些‘意外事故’的方案嗎?比如在食物裡加點‘特殊配方’?”
梅的眉頭徹底蹙起,指尖在數據板上劃出銳利的弧線,全息屏上瞬間跳出底層士兵的心理評估報告:“李天武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。一旦對士兵動手,‘逐火之蛾’的信仰根基就會崩塌。”她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明顯的警告意味,“我們對抗的是崩壞,不是自己人。”
李天武麵色冷峻,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全息屏上不斷跳動的數據,聲音低沉而冰冷:“梅,你看看這些數據。約束慘劇後,融合戰士數量銳減七成,原有的作戰編隊被迫拆散重組。”他調出一組士兵互動監控畫麵,畫麵裡融合戰士與普通士兵之間充滿戒備的對峙場景不斷閃現,“普通士兵開始懼怕那些因改造而外貌異於常人的融合戰士,猜疑鏈一旦形成,內部矛盾比崩壞能侵蝕更致命。”
梅比烏斯饒有興致地湊近全息屏,解剖刀輕點著畫麵裡某個脖頸生長出晶簇的融合戰士:“恐懼源於未知,這倒是有趣的人類行為樣本。”她忽然轉頭看向李天武,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,“不如我們以此為契機,進行一場關於‘信任與恐懼’的社會實驗?在他們的食物裡加入能放大情緒的藥劑……”
“夠了,梅比烏斯。”梅厲聲打斷,鏡片後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明顯的怒意,“李天武,你不該任由這種瘋狂的想法滋生。底層士兵是逐火之蛾的根基,即便他們存在問題,也不該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。”
李天武沉默片刻,目光從全息屏上移開,落在梅與梅比烏斯臉上。他的神情依舊冷峻,卻在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光。辦公室內機械運轉的嗡鳴聲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,金屬牆壁反射著冷光,將三人的身影切割得有些疏離。
“你們知道的,我有一些‘特殊之處’。”李天武忽然開口,聲音低沉而平穩。他微微側過身,目光直直看向梅比烏斯,後者正饒有興致地轉著解剖刀,聞言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探究的笑。
“比如我的再生能力。”李天武補充道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會議桌邊緣。
梅比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解剖刀在掌心猛地一頓,刀刃反射的光映著她興奮的瞳孔:“哦?終於要聊聊這個‘秘密’了嗎,長官?當初你的身體排斥所有融合戰士改造方案時,我就對那股‘未知能量場’很感興趣了。”她向前傾身,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狂熱,“再生能力?是細胞端粒無限延長,還是存在某種特殊的能量循環?”
李天武迎著她狂熱的視線,指尖輕輕按壓在自己的腕動脈上,那裡的皮膚下似乎有微光一閃而逝:“一個……來自‘外部’的‘錨點’。”他斟酌著措辭,記憶中那些破碎的模組代碼在腦海裡翻湧,“它賦予我‘重生’的權能,也讓我的身體成為了‘規則’的容器。”
梅比烏斯突然爆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,解剖刀在桌麵上劃出刺耳的聲響:“規則的容器?多麼浪漫的說法!所以——”她的瞳孔因興奮而收縮,“你現在能控製這個能力呢?”
李天武迎上她探究的目光,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,金屬的叩擊聲與實驗室遠處的機械嗡鳴交織在一起。他沉默片刻,而後抬眼,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:“控製?”他重複道,語氣裡帶著一種近乎絕對的自信,“從約束慘劇爆發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能自由使用這個能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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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梅比烏斯因激動而發亮的眼睛,以及梅鏡片後那瞬間凝固的審視神情。
李天武的聲音低沉下來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嗯,現在我可以生成無數個一樣的我,他們可以直接取代底層那些懦弱的士兵,他們不會恐懼崩壞,不會質疑命令,更不會在戰場上退縮。”
梅比烏斯手中的解剖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桌麵上,她幾乎是撲到會議桌前,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:“無數個……分身?!是量子複製?還是能量實體化?你的細胞結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異——”
“這不重要。”李天武打斷她的追問,語氣斬釘截鐵,“重要的是,這些分身同樣可以作為‘奇美拉計劃’的實驗體。他們能承受任何級彆的崩壞能注入,甚至……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能在實驗失敗後直接‘重啟’,為你們提供無限次的實驗樣本。”
梅推了推眼鏡,鏡片後的眸光複雜難辨。她沉默地看著李天武,又看了看幾乎要將興奮溢於言表的梅比烏斯,最終將目光落回全息屏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戰損數據。約束慘劇後殘存的士兵數據條在屏幕上黯淡地閃爍,與李天武描述的“無限分身”形成了殘酷的對比。
良久,梅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寂靜,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沉穩:“方案……可行。”她推了推眼鏡,指節在數據板邊緣輕輕叩擊,全息屏上的戰損數據被迅速替換成高層人員名單,“但你需要一個完整的執行框架。士兵與高層的處理,必須同步進行。”
她的目光驟然銳利,直直看向李天武:“你打算如何操作?”
李天武迎上她的視線,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:“很簡單。”他抬手調出加密通訊界麵,紅色的警示燈在角落閃爍,“對外宣布,那些堅持‘方舟計劃’的高層已秘密準備撤離飛船,將在三日內拋棄地麵部隊獨自逃亡。”
梅比烏斯低笑出聲,解剖刀在掌心轉出清脆的響聲:“哦?真是經典的背叛戲碼。那些底層士兵最恨的,就是被上位者當作棄子。”
“沒錯。”李天武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,“消息會通過幾個‘可靠’的底層軍官渠道擴散——當然,這些軍官本身就是我的‘分身’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名單上那些標注著金色徽章的名字,“恐慌與憤怒會在軍營裡迅速蔓延,進而引發小規模的‘嘩變’。”
梅沉默地看著李天武,鏡片後的眼神難以捉摸,良久才低聲道:“用士兵的‘嘩變’作為清洗高層的契機……你連‘犧牲者’都準備好了。”她的聲音裡聽不出讚同或反對,隻有一種近乎冰冷的審視。
李天武微微頷首,目光冷峻如霜:“那些老東西屍位素餐,在人類存亡之際還想著明哲保身,留著他們才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。”他的話語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猶豫。
梅比烏斯饒有興致地轉動著重新拔出的解剖刀,臉上掛著瘋狂的笑意:“有意思,清洗掉那些迂腐的老家夥,倒也省得他們在一旁指手畫腳。”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顯然對李天武的計劃頗為認同。
梅推了推眼鏡,鏡片閃過一道冷光,最終輕輕歎了口氣:“既然決定了,那就按計劃行事吧。需要我們協助的時候,隨時聯係。”她的聲音平淡,卻隱隱透露出一絲無奈。
“我沒意見了。”梅比烏斯聳了聳肩,將解剖刀收入懷中,“到時候可彆讓我失望,李天武。”說罷,她轉身走向門口,步伐輕快,仿佛迫不及待想看到計劃實施的那一刻。
梅深深地看了李天武一眼,隨後也跟了上去。辦公室的門緩緩關閉,
李天武獨自站在全息屏前,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,映出眸中翻湧的冷冽。他抬手按在屏幕上,紅色的高層人員名單在光影中浮動,數十張電子照片逐一亮起——那些麵容或蒼老、或傲慢的逐火之蛾高層,此刻正透過屏幕用程式化的微笑注視著他。
“和一群蟲豸在一起……”李天武的聲音低沉地回響在空曠的辦公室裡,指腹重重劃過某位元老級人物的照片,屏幕因壓力泛起細微的漣漪,“怎麼能對付崩壞?”
全息屏的光映著他緊抿的嘴角,那抹冷硬的弧度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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