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大樓的燈火在夜色中漸漸黯淡,猿飛日斬的命令如一塊巨石,壓在宇智波富嶽心頭。他站在火影大樓外的石階上,手中的卷軸已被攥得微微發皺,暗部隊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,隻留下“舊倉庫區”“影魚”“水蛇”幾個字眼在他腦海中反複回響。猿飛的意圖再明顯不過,既是任務,也是試探。宇智波族內的風波剛結束幾個時辰,現在的任務,應該是給宇智波證明忠誠的機會,是木葉高層對族內動向的再一次審視。
富嶽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複雜情緒。他知道,族內的不滿早已不是秘密,與霧隱勾結的謠言不過是火上澆油,真正的問題在於宇智波與木葉之間那道無形的裂痕。如今,猿飛將抓捕霧隱間諜的任務交給宇智波,既是信任,也是警告,若不能妥善處理,宇智波的處境將更加艱難。
他攥緊卷軸,轉身朝宇智波警衛廳的方向疾走。夜風吹起他的衣角,玉寫輪眼在黑暗中泛著猩紅的光,腳步每一步都踩得堅定。這一次,必須成。不僅要抓到間諜,還要讓整個木葉看看,宇智波不是隻會抱怨的廢物,更不是通敵的叛徒。
宇智波警衛廳坐落在木葉東街區的核心位置,石砌的建築肅穆威嚴,門前懸掛的“宇智波警衛廳”牌匾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這裡不是族地的附屬,而是負責整個木葉治安的機構,小到鄰裡糾紛,大到忍具走私,皆由宇智波忍者執掌,是宇智波在木葉“權力象征”的最後一塊陣地。
富嶽推開厚重的鐵門,金屬門軸發出“吱呀”的悶響,打破了廳內的安靜。主廳裡燈火通明,十幾名宇智波忍者正圍著長桌忙碌:有的在整理當日的巡邏記錄,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不絕;有的在擦拭忍具,苦無與手裡劍的冷光在燭火下閃爍;還有兩人正低聲爭論著“南街區商販占道”的處理方案,氣氛算不上緊繃,卻透著治安機構特有的嚴謹。
見富嶽進來,所有人都停下動作,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。坐在長桌主位的宇智波隆一率先起身,他是警衛廳的副隊長,臉上帶著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舊疤,是當年二戰的時候留下的,語氣帶著幾分謹慎:“族長,這麼晚過來,是族裡有新安排?”
其他忍者也紛紛放下手頭的事,目光在富嶽手中的卷軸上打轉。天武搬出族地的事早已傳遍警衛廳,不少人私下猜測“宇智波要和木葉徹底鬨僵”,此刻族長深夜攜卷軸而來,難免讓人多想。
富嶽走到長桌中央,將卷軸“啪”地一聲攤開,火影大樓的火漆印在燈光下格外醒目。他的聲音沉穩有力,穿透廳內的寂靜:“火影大人親授的任務,霧隱間諜潛入木葉,明天清晨在西街區舊倉庫區接頭,代號‘影魚’和‘水蛇’。這個任務,由我們宇智波警衛廳接手,我親自帶隊,目標隻有一個:抓活口,查清霧隱的全盤計劃。”
話音剛落,廳內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霧隱間諜?火影大人居然把這種任務交給我們?”一名年輕忍者猛地站直身體,語氣裡滿是驚訝。他叫宇智波啟,剛加入警衛廳半年,平日裡多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從未接觸過抓捕外村間諜的高級任務,眼睛裡滿是躍躍欲試。
“終於有機會乾點正事了!總比天天盯著那些占道的商販強!”另一名忍者附和道,語氣裡帶著壓抑許久的憋屈,宇智波警衛廳雖負責治安,卻很少參與“對外任務”,久而久之,不少人覺得“警衛廳成了木葉的‘看門狗’,沒機會證明宇智波的戰力”。
但並非所有人都讚同。坐在角落的宇智波拓木緩緩起身,他是警衛廳的老人,經曆過第二次忍戰,臉上的皺紋裡藏著幾分世故。他的寫輪眼緩緩開啟,目光掃過卷軸,語氣帶著明顯的質疑:“族長,您想過嗎?這任務太蹊蹺了。天武前輩剛搬出族地,霧隱間諜就冒出來,火影大人偏偏把任務交給我們,這會不會是個陷阱?萬一抓不到人,或是間諜跑了,木葉會不會反過來怪我們故意放水,坐實通敵的謠言?”
他的話像一盆冷水,澆滅了廳內的興奮。不少忍者臉色微變,低頭竊竊私語起來。
“拓木說得有道理啊……萬一出了岔子,我們宇智波更難做人了。”“而且舊倉庫區那地方,巷道跟迷宮似的,霧隱間諜既然敢選在那接頭,肯定有退路,不好抓啊。”
宇智波隆一也皺起眉頭,他走到富嶽身邊,壓低聲音:“族長,拓木的顧慮不是沒道理。警衛廳的人手雖多,但大多擅長治安抓捕,對付潛伏的間諜經驗不足。要不……我們請求暗部協助?至少能多份保障。”
富嶽的目光掃過廳內,看著那些或猶豫、或擔憂、或不甘的臉,心裡清楚,這些顧慮並非沒有根據,宇智波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能和千手平起平坐的家族,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翼翼。但他更明白,退無可退。
他抬手按住卷軸,玉寫輪眼驟然開啟,猩紅的光映在每個人臉上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陷阱?或許是。但我們沒有退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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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些年,我們總說木葉‘打壓宇智波’,總抱怨‘沒機會證明自己’,可機會真的來了,卻先想著會不會有陷阱,會不會失敗,這樣的宇智波,憑什麼讓木葉重視?”
他的聲音陡然提高,震得人耳膜發顫:“霧隱想挑撥我們和木葉的關係,所以才散布謠言;木葉高層想試探我們,所以才把任務交過來。那我們就接下!不僅要接,還要做得漂亮!抓不到間諜,算我這個族長無能;若是抓到了,就要讓所有人知道,宇智波是木葉的支柱,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!”
“至於請求暗部協助?”富嶽冷笑一聲,“不需要。我們宇智波的任務,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完成。警衛廳的所有人,都是經曆過嚴格訓練的忍者,不是隻會處理糾紛的菜鳥,難道你們覺得,自己連兩個霧隱間諜都抓不住?”
這話像一根刺,紮在了每個忍者的心上。宇智波啟猛地攥緊拳頭,大聲道:“族長,我願意去!我就不信抓不到那兩個間諜!”
“我也去!”“算我一個!”
剛才還猶豫的忍者們紛紛表態,眼神裡重新燃起鬥誌。宇智波拓木看著眼前的場景,沉默片刻,也收起了寫輪眼,躬身道:“族長,是我想多了。既然您決定了,我拓木第一個聽從指揮。”
宇智波隆一也鬆了口氣,臉上露出笑容:“族長說得對,我們確實該讓木葉看看宇智波的實力。警衛廳現有三十名忍者,我這就去統計人手,挑選精銳,再繪製舊倉庫區的地形圖,製定埋伏計劃。”
富嶽點了點頭,目光落在卷軸上“抓活口”三個字上,語氣放緩了幾分:“記住,優先抓活口,霧隱的計劃比間諜的命更重要。另外,行動時收斂查克拉,霧隱肯定在暗中盯著,不能讓他們摸清我們的底牌。”
“是!”所有人齊聲應道,聲音裡滿是堅定。
富嶽的目光掃過眾人,心中卻泛起一絲隱憂。拓木的顧慮並非空穴來風,火影的命令要求抓活口且隱藏實力,這本身就是矛盾的。全力以赴可能暴露宇智波的戰力底牌,稍有保留又可能讓間諜逃脫,若任務失敗,木葉高層很可能以此為由,進一步質疑宇智波的忠誠。他攥緊拳頭,指節微微發白,腦海中閃過天武在議事堂的冷笑,“一群沒腦子、沒眼界、沒立場的廢物”。他咬緊牙關,暗自發誓,絕不能讓天武的話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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