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事廳內的燭火搖曳,映照出天武的身影,像是夜色中的一抹幽魂。大名跪伏在地,額頭的汗珠滴落在金磚地麵,暈開一圈濕痕。他的雙手緊握,指節泛白,身體微微顫抖,卻不敢抬頭。周圍的大臣與侍衛同樣低垂著頭,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沉重,連燭火爆裂的輕響都像針刺般刺耳。天武坐在雕花木椅上,指尖輕輕敲擊扶手,節奏緩慢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。
天武的目光掃過廳內眾人,停在大名顫抖的肩頭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:“火之國的稅收、商路、木葉的物資需求……這些瑣事,聽得我有些倦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像是隨意閒聊,卻讓每個人的心弦緊繃。大臣們屏住呼吸,財政官手中攥著的奏報幾乎被捏皺,紙張邊緣微微卷曲,卻無人敢開口打破沉默。
“不過,”天武話鋒一轉,語氣依舊平淡,“有件事需要你們去辦。”他抬手,指尖指向議事廳東側懸掛的地圖,上麵標注著一處名為“黑石峽穀”的區域,地處火之國腹地,偏僻而隱秘。“明天,派一個得力的人去黑石峽穀,教導那裡的人。衣食住行,全部安排妥當,不得有任何差池。”
大名連忙抬起頭,聲音帶著刻意的恭順:“是,天武大人!臣明日一早就安排最合適的人選前往,物資也會即刻調撥,絕不讓峽穀裡的……貴客有半點不便。”他刻意加重“貴客”二字,試圖討好,卻不敢多問那些人的來曆。多年來,他早已習慣天武的指令無需解釋,隻需執行。
天武沒回應,隻是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如刀般掃過大名。大臣們低著頭,額角滲出冷汗,議事廳內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。財政官硬著頭皮開口,聲音略顯顫抖:“天武大人,黑石峽穀地處偏遠,物資運輸需要兩日路程,若要確保供給無誤,是否需要從國都調撥額外人手?”
天武的指尖停下敲擊,目光轉向財政官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:“人手?你們看著辦。我隻要結果。”他的語氣平靜,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威嚴。財政官連忙低下頭,喉嚨動了動,不敢再多說一句。
廳內的沉默持續了片刻,一名侍衛統領壯著膽子開口:“天武大人,峽穀那邊……需要派武士駐守嗎?以防外人靠近。”他的聲音小心翼翼,像是試探著天武的底線。
天武冷笑一聲,目光掃過侍衛統領:“武士?不需要。黑石峽穀自有安排,你們隻管送人送物資,其他的,彆多問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警告意味。侍衛統領連忙點頭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退回原位。
天武的目光重新落在大名身上,像是審視一件擺設。他緩緩起身,所有人都下意識繃緊身體,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牽住。他走到大名麵前,低聲道:“過來,靠近點,然後再跪下。”
大名的身體僵了一瞬,眼中閃過一絲屈辱,卻不敢有半點反抗。他挪動膝蓋,緩緩爬到天武腳邊,額頭幾乎貼到地麵,雙手緊握成拳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周圍的大臣與侍衛大氣都不敢出,目光低垂,像是怕觸及天武的視線。
天武抬起腳,緩緩踩在大名的背上,另一隻腳交叉疊放,姿勢慵懶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。他重新坐下,目光掃過下方跪伏的眾人,語氣平淡如常:“繼續說吧。火之國最近和其他國家的貴族往來,還有那些私下運作的兵器作坊,都給我交代清楚。”
財政官咽了口唾沫,聲音有些乾澀:“是……天武大人。火之國近月與風之國貴族有幾次商貿往來,主要是糧食與布匹交易,風之國提出以礦石換取額外物資,但因邊境戰事,商路受阻,交易尚未完全達成……”他頓了頓,偷瞄天武一眼,見對方沒有不悅的神色,才繼續道,“至於兵器作坊,國都外圍有三處私營作坊,主要為火之國武士提供刀劍,偶爾也接木葉的忍具訂單,但產量不大。”
天武微微點頭,目光轉向另一名大臣,負責外交事務的禮部官:“風之國那邊,具體是哪些貴族?他們的態度如何?”
禮部官連忙翻開手中的記錄,聲音略顯緊張:“回天武大人,主要是風之國西部的三家貴族,領頭的是砂川家。他們對火之國的商貿態度積極,但私下似乎在與岩之國接觸,可能是想在忍戰中兩邊押寶。”他停頓片刻,補充道,“砂川家的家主上個月派人送來一封密函,提出想與火之國聯姻,鞏固關係,但……大名大人還未答複。”
“生意就接著做吧。”天武的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隨意,仿佛對風之國的商貿往來並不在意。
禮部官咽了口唾沫,硬著頭皮繼續道:“天武大人,砂川家的商貿提議主要是以礦石換取糧食和布匹,他們還暗示願意購買部分忍具。”他的聲音略顯顫抖,手中的記錄紙微微發抖。
天武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輕劃過,目光從禮部官緊張的臉上移開,落在議事廳中央的火盆上。跳躍的火焰映在他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中,卻沒激起半分波瀾。他輕笑一聲,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,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隨意:“砂川家的提議?糧食、布匹、忍具……想要什麼,就給他們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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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出,議事廳內瞬間陷入死寂。財政官猛地抬頭,眼中滿是震驚,連手指攥著的奏報都掉在了地上。“天武大人!”他聲音發顫,顧不得失禮,“風之國與木葉雖暫未開戰,但砂隱與岩隱素有往來,若我們賣忍具給砂川家,萬一……萬一他們轉交給岩隱,或是用於針對木葉的行動,後果不堪設想啊!”
天武的目光緩緩落在他身上,帶著幾分不耐:“你就說,這生意,你們想不想做?”
“想……”財政官的聲音細若蚊蚋,卻清晰地傳遍整個議事廳。周圍的大臣們微微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了然,卻又迅速低下頭,不敢表露半分。火之國的貴族與官員們,哪一個不是在忍戰的縫隙裡算計利益?木葉的忍者在前線打生打死,他們的庫房裡,從來少不了與潛在敵國的私下交易。
天武輕笑一聲,腳從大名背上挪開,走到財政官麵前,彎腰撿起散落的奏報,指尖拂過紙頁上“砂川家礦石報價”的字樣,語氣帶著幾分嘲弄:“想,那不就完了?”他將奏報扔回財政官懷裡,“你們該怎麼做,就怎麼做。砂川家要忍具,就給;他們要糧食,就運。至於忍具最終到了誰手裡,跟你們有什麼關係?”
財政官抱著奏報,身體微微發抖,卻不敢再反駁。天武的話戳破了他們冠冕堂皇的偽裝,所謂擔憂資敵,不過是怕事後被木葉追責,可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麵前,這點擔憂根本不堪一擊。
大名連忙爬起來,整理好褶皺的衣袍,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:“天武大人明鑒,臣……臣隻是擔心此事影響火之國與木葉的關係。”
“關係?”天武挑眉,語氣帶著幾分不屑,“火之國與木葉的關係,靠的是你們每年給的物資,還是木葉忍者替你們守住邊境?”他的目光落在議事廳牆上的火之國旗幟上。
廳內的大臣們紛紛低頭,不敢接話。天武的話徹底撕碎了國家與忍村同仇敵愾的表象,他們這些貴族官員,從來都是忍戰的受益者,而非參與者。
天武轉身走回雕花木椅旁,重新坐下,目光掃過廳內眾人,話鋒一轉:“好了,生意的事就這麼定了。接下來,談談聯姻。”他看向禮部官,“砂川家提出聯姻,大名還沒答複?”
禮部官連忙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回天武大人,砂川家希望將家主的次女嫁給大名的次子,以鞏固商貿關係。但大名擔心……擔心會引來木葉不滿,所以一直擱置著。”
天武的目光轉向大名,聲音平淡:“聯姻的事,你們五大國的大名不都是親戚嗎?這樣聯姻不會出問題嗎?”他的語氣隨意,像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,但廳內的氣氛卻陡然一緊。大臣們交換了一個眼神,眼中滿是疑惑,似乎不明白天武為何提起這個問題。
大名略顯沙啞:“天武大人,聯姻……不會出問題。”他頓了頓,努力讓語氣顯得恭順,“五大國的大名之間確實有姻親關係,但聯姻是慣例,能鞏固國與國之間的信任。砂川家提出的聯姻對象是他們的次女,願意嫁入火之國大名府的旁係,以示誠意。這對火之國來說,是強強聯合的機會。”
天武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強強聯合?可能吧。”
、“黑石峽穀的事,彆忘了派人過去。”他看向財政官,“物資要足,從國庫優先調撥;派去的人,必須是你們信得過的,彆讓無關人等靠近峽穀。”
財政官連忙點頭:“是!臣明日一早就安排人籌備物資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天武微微點頭,目光掃過廳內眾人,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生意按我說的辦,聯姻暫時擱置,黑石峽穀的事優先處理。”他站起身,身影在燭火下拉長,“我要說的就這些,你們自己安排吧。”
“對了,木葉使不用在意我,我並不關心,你們想多了。”
說完,天武轉身走向議事廳的側門,腳步輕盈,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。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隻留下滿廳的大臣與大名,麵麵相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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