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開房門下樓時，夕陽已經沉了下去。
卡莉婭坐在沙發上，連呼吸都保持著均勻的節奏，仿佛剛才那幾個小時的等待對她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。
李然走到她麵前，沒有說話，隻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可卡莉婭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，迎上他的視線。
她的藍色瞳孔像結了冰的湖麵，沒有恐懼，隻有一片沉寂的冷。
同時她在李然身上，感受到了巨大的氣息變化，現在的李然很強！
“剛才在坑邊，你在想什麼？”李然的聲音很輕，卻像刺破了客廳的寂靜。
卡莉婭的睫毛顫了一下，隨即恢複平靜：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哦？”李然挑眉，向前逼近一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不足半米，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味。
卡莉婭的聲音沒有起伏地說道：
“反正我說什麼，你都不會信。”
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，倒讓李然來了點興趣。
他見過太多卑躬屈膝的人，像卡莉婭這樣被契約控製著，還敢擺出這副冷硬姿態的，倒是第一個。
他抬手捏住她的潔白如玉地下巴，指尖用力。
卡莉婭的下頜線繃得更緊了，卻沒哼一聲。
隻是眼底的寒意更重了些，像淬了冰的刀，直直地刺向他。
“你以為沉默就能蒙混過關？”李然的指尖摩挲著她的下巴，能感覺到皮膚的光滑細膩，“還是覺得，我不敢對你怎麼樣？”
卡莉婭的嘴唇抿成條直線，唇色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。
李然見她半天不說一句話，他微微一笑，接著搖了搖頭。
然後，在卡莉婭驚恐的目光中，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皮帶。
“你要做什麼？”卡莉婭的聲音發著顫，“上次不是說好最後一次麼？你親口答應的。”
此刻，她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後悔，早知道當時就不該泛起小心思了。
“上次？”李然冷笑一聲，隨後緩緩說道，“上次是上次，這次是這次。”
“既然你犯了錯誤，那肯定就要接受一點懲罰了，這是規矩。”
說完，李然就已經露出精壯、充滿肌肉的身體。
卡莉婭也是第一次完整地看完他的身體，眼睛像被磁石吸住。
心中最先湧起的不是驚慌，反倒是一種莫名的悸動。
像有電流竄過，從腳底一直麻到頭皮。
這種悸動，來自於身體內部最原始的渴望，像深埋在土裡的種子忽然就發了芽。
她恨自己這奇怪的反應，可身體卻不聽使喚。
卡莉婭知道李然想要做什麼，他要徹底對自己下手了。
可是，此刻的她渾身都被李然禁錮，動彈不得。
為了自己的清白，也為了不破壞倫理道德，卡莉婭臉色慘淡地大喊道：
“李然，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陽奉陰違，真的，我發誓。”
“你要怎麼樣都行，甚至……像上次那樣都可以。”
“但絕對不能對突破最後一步，我們之間不能那樣，絕對不能。”她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高傲，變得惶恐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