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…就從您用那氣味奇怪的果實,熏得我們全員眼睛刺疼嘔吐不止…“
”然後,又用那…那不知道什麼的恐怖武器,一炮就把我們半個倉庫給轟沒了…“
”最後,您還…還單槍匹馬,把我們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夜梟老大給…給解決掉了……”
每說一句,狗蛋的身體就抖一下,說到最後,他幾乎要縮成一團。
他根本不敢看陸澤,仿佛眼前坐著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尊毀滅魔神。
王健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,嘴巴微張,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澤。
好家夥,聽著怎麼跟聽傳奇故事似的?眼前這個看起來挺正常的年輕人,在外麵到底都乾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?
能把一個掠奪者嚇出這副德行?
但想想這一路來,陸澤又拿出奇怪的工具,又單獨麵對屍魔,好像也不是不可能。
胖子則是一臉“事不關己”地抬頭研究著天花板上的紋路。
心裡默默吐槽:
倉庫是大哥用雷霆竹轟的,夜梟也是大哥乾掉的…
呃,酸辣果好像是是我用無人機丟的。
但是,我隻是個無辜的技術支援,一切與我無關。
對,我也是受害者!
陸澤聽著狗蛋這帶著強烈個人恐懼色彩的“戰績彙報”,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:
“少說這些沒用的,挑重點說!”
他語氣稍一加重,狗蛋立刻渾身一顫,雙手抱頭,帶著哭腔喊道:
“我說!我說!大哥彆動手!我什麼都說!”
陸澤:“……”
過了好幾秒,發現沒有預想中的“懲罰”,他才驚魂未定地慢慢抬起頭,臉上還掛著剛才嚇出來的生理性淚水。
在陸澤“和善”的目光注視下,狗蛋咽了口唾沫,終於磕磕絆絆地開始講述他們的經曆:
“事…事情要從您上次…那個…‘拜訪’我們倉庫說起。”他小心翼翼地選擇著措辭,
“那天那一發…呃…‘天雷’下來,我們死傷大半,然後你出現…將我們老大夜梟…也沒了,反正那次傷亡慘重。”
“我們這些命大的,當時魂都嚇飛了,隻顧著連滾帶爬地逃命,營地都不敢回,在外麵躲了好久。”
狗蛋說到這裡,下意識地偷瞄了陸澤一眼,身體又縮了縮。
可以說,陸澤和他那毀天滅地的“天罰”,成了這批幸存掠奪者共同的噩夢,那張臉算是刻進dna裡了。
等風頭稍微過去,狗蛋才和另外幾個同樣嚇破膽的幸存者,偷偷摸回了掠奪者的臨時營地。
回到營地的狗蛋,正好撞上了留守的寸頭壯漢。
寸頭得知夜梟和主力全軍覆沒的消息後,非但沒悲傷,反而覺得——機會來了!
他本來就是帶著幾個結拜兄弟半路加入,對夜梟沒什麼忠誠度。
如今群龍無首,正是他上位的好時機!
於是,寸頭立刻以雷霆手段整合了剩餘人手。
聽話的留下,死忠夜梟的或者他覺得沒用的…直接“清理”掉。
狗蛋這種戰五渣的技術工,本來也在“沒用”的名單裡,眼看小命不保。
為了活命,狗蛋隻好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保命資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