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叫做一鳴驚人。
涼七月就是。
有誰猜到了涼七月的身份。
有誰猜到了涼七月跟金窩boss的關係。
又有誰猜到了涼七月的真實身份!
紀載給涼七月鼓鼓掌,“七月啊,原來你才是我們寧盟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,爭奪家產,踢翻原配,這條路聽起來是人人喊打的反派路徑啊。”
“你居然有如此的雄心壯誌!”
“太佩服了。”
她說完,話鋒一轉,變得平靜而淡然,“但是很抱歉七月,我不能幫你,起碼,我跟歐陽儀不能幫你。”
涼七月笑了一聲,“我猜到了。”
紀載看著她平靜的眼神,是真的有點好奇了。
既然猜到了。
那為什麼表情會那麼平靜。
完全沒有一絲失望跟憤怒。
窗外恰好傳來幾道雷聲。
嘩啦啦的雨說下就下。
紀載的目光被吸引過去,“這雨還是下了,這一次,也不知道多少人會命喪這場雨,也不知道,這場雨過後,喪屍會強大到什麼地步。”
涼七月搖搖頭,目光之中透著點迷茫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空氣沉默片刻。
然後涼七月才開口,“紀載,要聽聽我跟我母親的故事嗎?”
紀載聞言,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當然。”
涼七月又靜了靜,“還記得我跟你說過,秦家主跟那個東方留學生的故事嗎?”
紀載當然記得,“記得聽清楚的,你當時的語氣有些激動,所以我記得無比的清楚,順便還感歎了一下豪門的狗血。”
她還想說著什麼。
就又聽見涼七月說道,“那也是我母親的故事。”
紀載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啊。
她看著涼七月那雙眼眸之中的死寂,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。
腦子裡隻剩下一句吐槽。
這年頭的東方留學生這麼不安全嗎!
涼七月見到紀載驚愕的神色,眼神之中透著一些悲涼,“隻不過,我母親沒有那個姐姐幸運,她跑了,但是我母親卻被囚禁在異國他鄉,成了見不得人的情婦,被囚禁,被輕視,被強奸,被迫生下野種...”
“很不巧,我就是那個野種。”
紀載聽到這裡,心裡一沉,“七月...”
涼七月聽到了這個聲音,笑了笑,“彆擔心,這種話我從小就聽早就已經免疫了。”
紀載靜靜的看著她。
涼七月,這個人說著自己的身世,說到自己最痛恨的事情,說著自己的痛苦,但是她卻沒有哭。
她對待痛苦早已麻木。
涼七月沒有哭,但是紀載卻總覺得她哭得很厲害,就如同外麵震耳欲聾的雨聲。
稀稀疏疏的。
大得除了雨聲,除了眼淚,什麼都聽不到。
紀載沉默了一下,問道,“那你覺得自己有錯嗎啊?”
涼七月笑了一聲,搖頭,“我瘋了嗎我以為自己有錯,我為什麼會有錯?就因為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?不,我沒錯!”
“錯的人從來就不是我,是那個站在世界頂端披著深情麵具做儘了惡事的男人。”
“那個拐賣犯、那個強奸犯、那個令所有人都如此的痛苦的劊子手。”
“雅拉達!”
“有錯的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