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星闌繼續敲門,“把門打開,nora,讓我進去看看你。”
諾拉不說話了。
步星闌加重力道,提高音量,“你知道一扇門擋不住我,彆逼我毀了你的宿舍門!”
裡頭那人仍然不肯妥協,房門依舊緊閉。
步星闌不再廢話,放下手中食物後立馬抬起腳踹了過去。
木門裂開的脆響驚醒了走廊上的聲控燈,樓道內有些昏暗,即便是白天,這些燈一樣在工作。
房門掙脫門鎖往內彈開的瞬間,潮濕的血腥味混著腐肉氣息撲麵而來!
屋裡很黑,沒有開暖氣,七八平米的宿舍裡頭並不比外麵暖和多少。
諾拉裹著三床被子縮在床角抖得跟篩糠一樣,整張臉慘淡如死灰,眼眶浮腫泛著血紅,嘴唇乾裂覆蓋著一層發白的死皮。
她的發梢已經濕透,汗水滴落在床單上暈出深色痕跡,整個人劇烈喘息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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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瘋了!”步星闌踢開滾落滿地的退燒藥盒,紙質包裝在她的軍靴底下發出一陣陣碎裂的吱嘎聲。
被掀翻的矮幾旁邊躺著打翻的咖啡杯,裡頭淌出的深色水漬洇到了攤開的筆記本上。
那是諾拉的研究筆記,她以前見過,上頭記錄了自病毒爆發以來,她所做過所有研究的過程和結果。
此刻,翻開的那頁浸著深褐色咖啡漬和發黃的膿血,交織成一幅雜亂無章的圖畫。
諾拉的右手顫抖著從被褥裡探出來,皮膚表麵呈現出死氣沉沉的青灰色,虎口處翻卷的皮肉泛著蠟質光澤,黃綠色膿液正順著她的掌紋滲進指縫裡。
步星闌衝過去扯開她的領口想要替她散熱,手指剛接觸到皮膚就卻被那股滾燙的觸感驚得縮了回來。
這溫度絕對已經超過42c,正常人的血液早該沸騰了!
“彆碰……會傳染的……”諾拉張嘴剛說了幾個字,忽然弓起身子乾嘔,脖頸間暴起的血管泛著詭異的藍紫色。
染著血汙的指甲摳進牆壁裡,牆皮簌簌掉落,底下印滿深褐色抓痕。
步星闌迅速掃了眼床頭櫃,上頭橫七豎八躺著四五支腎上腺素注射器,還有幾支明顯是疫苗血清。
打空的針管泡在凝固的血液裡,散發著難聞的腥臭味。
步星闌扶住諾拉,打開戰術手電朝著她的眼睛照過去。
“沒用的……已經沒救了……”諾拉的瞳孔呈現出散大狀態,在手電筒光暈中收縮著,仿佛某種活物在虹膜下遊走。
步星闌握住她的肩膀,“你被感染物咬了?”
“不是感染物……”諾拉搖頭,“是城堡自衛隊的一個士兵,他被抓傷了,我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被他的指甲刮了一下……”
她腐爛的右手正以怪異的角度抽搐著,指甲縫裡滲出的黏液滴在床板邊沿,積聚成小小一灘,慢慢往床下的地板裡頭鑽。
“為什麼不說?”步星闌質問,“為什麼不告訴我們?”
諾拉突然發出嘶啞的笑聲,破碎的嗓音裹著氣聲,像是生鏽的齒輪在相互碾磨,聽起來瘋狂又絕望。
“我手裡有疫苗……有血清,連我都救不了自己,告訴你們……也沒用!”
窗簾突然被透過縫隙鑽進來的冷風掀起一角,步星闌這才發現窗戶是從內部釘死的,五六根七八十公分長的木板橫向連接著窗框兩頭。
她轉頭看過去,門框果然也是被封死的,底下還塞著幾條毛巾,隻是剛剛已經全部被她破壞了。
諾拉用最後的清醒封死了所有出口,她怕自己變異後會跑出去傷害彆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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