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的實驗內容,同樣地令人發指!
“那你……是怎麼逃出來的?”她又問。
“逃?”馳向野搖頭,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,“不算逃吧,應該說是一次劇烈的能量釋放。”
“他們太心急了,居然嘗試用一種高能衝擊強行轟擊我的‘核心’,試圖打破它的‘外殼’,結果就像是往一顆不穩定的恒星上扔了顆核彈。”
他攤開手,“實驗室沒了,船也沉了,那些人死的死,傷的傷,沒幾個活下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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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?”
“我掉進海裡,順著洋流漂到了近海,然後又被當地漁民打撈上岸,當成稀有礦物賣給了附近的研究所。”
“將近百年時間,我輾轉數十個實驗室,後來的人類始終沒辦法弄清楚我究竟是什麼,隻是將我當成一塊含有放射性物質的礦石,鎖進了倉庫裡,直到……”
他稍稍停頓,似乎是在回憶,片刻之後才接著往下說。
“人類終於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,你們的世界被一種未知病毒攻陷,所有一切都亂了套,我所在的那個實驗室發生了暴亂,人們爭相搶占物資,我也在混亂中被帶了出來,幾番轉折之後最終流落到了這裡,一個……極寒之地。”
“阿拉斯加州倒是和我原先所處的環境有些類似,幅員遼闊,遠離喧囂,尤其是病毒在人類世界爆發之後,這兒幾乎沒有人類踏足。”
說到這裡,他的嘴角再度彎起,顯然是對這個地方還算滿意。
可那抹弧度還未來得及加深,就轉變成了冷冽的譏誚,“如果不是那個可笑的擬髓體,我可能真的會沒入北極冰川,繼續沉睡。”
步星闌微微一怔,她一直以為擬髓體和他是一夥的,原來並不是。
聽這口氣,他似乎還挺瞧不上對方。
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,馳向野掐滅煙頭擺了擺手指,“打住,彆把我跟那種低等生物混為一談,我也隻是個受害者。”
“受害者?”步星闌冷笑,他算哪門子受害者?看起來倒像是個幫凶!
“你也知道,它們這種生物是主要依靠吸收吞噬人類情感記憶為生,其實這件事說起來確實很湊巧,那位被它們稱為‘父神’的模因父體曾經吞噬過一位科研人員,剛好就是當年那群人裡某位幸存者的後代,他的記憶裡有父輩傳承給他、關於當時那場實驗的數據記錄。”
步星闌頗感意外,“當年那群人”指的自然是那些將他從深海打撈上來進行研究的人,世上居然有如此巧合!
“那位‘父神’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小崽子,讓其中一個擬髓體生出了妄念,它脫離父體掌控,憑借那個人的記憶線索,在全世界範圍找尋我的下落,最後居然真讓它給找著了。”
“難怪……”步星闌低喃,難怪擬髓體明明怕冷喜熱,卻要違背生理特性跑來北極大陸,竟是因為這個!
“它也想要得到你的力量?”
“它想融合吞並我,好讓自己進化,徹底脫離父體掌握,變成新的族群首領。”馳向野嘴角的諷刺意味越發濃鬱。
“可惜那家夥高估了自己,像它這種低等生物怎麼可能承載得了我?不過……它倒是很有想法,就是想得過於簡單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步星闌問。
“它覺得無法順利融合是因為我的‘外殼’沒有被打破,而它的‘特長’是吞噬人類,將人當做供給養料的寄生物,所以隻要讓我進入人類的身體,就能順利將我同化。”
馳向野聳了聳肩,“真是既幼稚又可笑,虧它融合了那麼多人類的記憶,一點長進都沒有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步星闌稍加思索,大膽推測,“它偽裝成避難所軍官,將附近的幸存者騙來這裡,是為了給你物色適合的身體?”
“聰明。”馳向野打了個響指。
“不過,能承載我的容器本來就不好找,我也不想進入人類的身體,從古至今我都是以純粹的能量形態存在,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,我並不需要華而不實的外表,那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。”
“它一直在努力遊說我,列舉成為人類的好處,說變成人以後可以去看外麵更廣闊的世界,不用再被禁錮在地下冷庫中。”
“其實它根本不明白,我一點都不想離開那裡,比起周遊世界,我倒寧願永遠沉睡在冰川之下,它的所作所為在我眼裡,不過是拙劣的表演而已。”
“既然如此,為什麼又要找上馳向野,占據他的身體和意識?”步星闌質問,“你不是不想變成人類嗎?”
“其實……我最初選中的並不是他。”深幽的墨綠色眼眸忽而看過來,帶著不為人知的深意。
“可惜,被捷足先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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