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樂教室開放當天,天剛亮,孩子們就排著隊站在門口,手裡拿著蘇沐辰提前畫好的樂器卡片——有小提琴、鋼琴、長笛,每張卡片上都寫著自己的名字。小石頭舉著鋼琴卡片,興奮地蹦蹦跳跳:“顧大哥!今天我能彈一下鋼琴嗎?就一下!”
顧言澤蹲下身,揉了揉他的頭發:“當然可以,等會兒我們一起彈《小星星》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小石頭的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沈知意站在旁邊,看著孩子們的笑臉,心裡卻始終緊繃著——陸沉淩晨四點就去後山布控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,隻發了條消息說“一切正常”,但她總覺得不安,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“知意姐!陸哥回來了!”蘇沐辰突然指著遠處,陸沉正從後山方向走來,左手拿著一個望遠鏡,右手的創可貼已經換了新的,顯然是剛才又動了手,“他好像抓到什麼東西了!”
沈知意立刻跑過去,看到陸沉手裡攥著一個灰色的外套,正是蘇沐辰畫裡的那件,外套口袋裡裝著一把小螺絲刀,上麵還沾著鋼琴內部的絨線。“在山洞口發現的,人跑了,但外套沒來得及帶走。”陸沉的聲音有些疲憊,眼底帶著紅血絲,“山洞裡有很多煙蒂,還有一張孩子們的戶外寫生時間表,上麵標著下周末的寫生地點。”
沈知意接過時間表,上麵的字跡和之前“明天見”的紙條一模一樣,都是歪歪扭扭的,顯然是“李哥”寫的。她心裡一沉:“他的目標不是今天的開放日,是下周末的戶外寫生?”
“有可能,但也不能掉以輕心。”陸沉把外套遞給身後的安保隊員,“讓他們查一下外套上的指紋,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。”
就在這時,音樂教室裡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,緊接著是孩子們的驚呼。沈知意和陸沉對視一眼,立刻往教室跑——隻見顧言澤正拔掉音響的插頭,音響線旁邊的地板上,有一個黑色的小盒子,正閃爍著紅色的燈光,上麵的數字在倒計時:0523、0522……
“彆動!”陸沉立刻衝過去,將孩子們護在身後,沈知意也趕緊疏散孩子到教室外。顧言澤蹲在盒子旁邊,仔細觀察著:“不是炸藥,沒有引線,像是計時器,旁邊有個小孔,可能會釋放氣體。”
陸沉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,左手托著,右手不敢用力——怕觸動機關。盒子的側麵貼著一張小小的紙條,上麵畫著半個蛇形標記,和之前的標記相比,多了一道斜杠,像是在傳遞某種新的信號。“是‘李哥’放的,他還是來了。”
沈知意看著倒計時已經降到0315,立刻對安保隊員說:“把孩子們帶到操場,遠離音樂教室!顧言澤,你去拿防毒麵具,我們不知道會釋放什麼氣體!”
顧言澤立刻跑出去,蘇沐辰卻突然說:“知意姐!我知道這個盒子!之前在畫資料圖時見過,是用來釋放催淚氣體的,隻要拔掉側麵的紅色按鈕,就能停止倒計時!”他指著盒子側麵的一個小紅點,“我在網上查過,這種盒子的設計很簡單,紅色按鈕是緊急停止鍵!”
陸沉立刻看向那個紅點,倒計時已經降到0130。他深吸一口氣,左手按住盒子,右手的指尖微微顫抖——之前的傷口還沒好,用力會疼,但他沒有猶豫,指尖按下紅色按鈕的瞬間,倒計時停在了0128,紅色燈光也滅了。
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陸沉把盒子遞給安保隊員:“送去檢測,看看裡麵的氣體成分。”他的右手因為剛才的用力,又開始疼了,卻還是強撐著說,“沒事,不礙事。”
沈知意抓過他的右手,看到創可貼下麵滲出了血,心裡一陣心疼:“彆硬撐了,先去處理傷口。”
“等孩子們安定下來再說。”陸沉笑了笑,看向教室外的孩子們,小石頭正隔著窗戶朝他們揮手,手裡還舉著鋼琴卡片,“今天是他們期待已久的開放日,不能讓他們失望。”
顧言澤拿著防毒麵具回來,看到盒子已經被控製住,鬆了口氣:“孩子們都在操場,我已經跟他們說這是‘音樂教室的小魔術’,他們沒害怕。”他走到陸沉身邊,遞過一瓶水,“你的手需要處理,我來看著教室,等會兒繼續給孩子們演奏。”
陸沉點了點頭,被沈知意拉著往醫務室走。路上,沈知意看著他蒼白的側臉,輕聲說:“以後彆再這麼拚命了,我怕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陸沉打斷她,左手握住她的手,“但隻要你們和孩子們安全,我就放心了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那個盒子上的半個蛇形標記,加了斜杠,可能是在說‘計劃改變’,下周末的寫生,我們要更小心。”
沈知意點頭,心裡默默想:“李哥”還沒抓到,他的陰謀也隻是露出了冰山一角,下周末的戶外寫生,恐怕會是一場更大的危機。但隻要身邊有陸沉、顧言澤和蘇沐辰,她就有信心,保護好孩子們,徹底解決高磊的舊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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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音樂教室時,顧言澤正在給孩子們演奏《小星星》,小石頭坐在鋼琴前,跟著顧言澤的節奏,輕輕按下琴鍵,臉上滿是開心。蘇沐辰坐在角落,拿著畫夾,認真地畫著這一幕——顧言澤拉小提琴,小石頭彈鋼琴,孩子們圍在周圍唱歌,畫麵溫馨而美好。
沈知意和陸沉站在門口,看著裡麵的場景,心裡暖暖的。雖然危機還沒完全解除,但此刻的溫暖,足以讓他們有勇氣麵對接下來的挑戰。陸沉的左手悄悄握住沈知意的手,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,像是在說:彆怕,我們一起。
夕陽西下時,開放日結束了。孩子們依依不舍地離開音樂教室,小石頭把自己畫的鋼琴卡片送給顧言澤:“顧大哥,謝謝你,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,會彈鋼琴,會拉小提琴。”
顧言澤接過卡片,笑著說:“好,我教你。”
蘇沐辰走到沈知意身邊,翻開畫夾,裡麵多了一張畫——是那個黑色的計時器,旁邊寫著“危險”,還有半個蛇形標記,“知意姐,我把這個畫下來,以後看到類似的標記,我們就能立刻認出來。”
沈知意摸了摸他的頭,點了點頭:“好,謝謝你,沐辰。”
陸沉看著遠處的後山,眼神堅定——下周末的戶外寫生,他一定會做好萬全準備,不會讓“李哥”傷害到任何一個孩子。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山洞口,一個穿灰色外套的人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音樂教室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獰笑,手裡的紙條上,畫著一個完整的蛇形標記,旁邊寫著“下周末,見分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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