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警局技術科的空氣像凝固的冰，屏幕上的“加密硬盤”界麵突然彈出刺眼的紅色警告，“病毒入侵”四個大字在黑底上跳得紮眼。技術員手忙腳亂地敲擊鍵盤，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：“沈總！硬盤被植入了烈性病毒，一旦強行破解，裡麵的名單會自動銷毀！”
沈知意站在身後，指尖捏著硬盤的邊緣，指節泛白。她盯著屏幕上不斷擴散的紅色代碼，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波瀾：“停止破解，把硬盤給我。”
“沈總，這不行！病毒已經開始擴散，隻有警方的技術團隊能嘗試隔離……”技術科科長急忙阻攔，話沒說完就被沈知意的目光打斷。她的黑眸掃過科長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：“我的技術團隊比你們快三倍，現在，把硬盤給我。”
沒等科長反應，沈知意已經從技術員手裡拿過硬盤，塞進黑色風衣的內兜。轉身時，正好撞見趕來的陸沉——他右手的紗布換了新的，卻還是能看到袖口滲出的淡紅，顯然是又偷偷從醫院跑出來了。
“病毒的事我聽說了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陸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，左手下意識想去抓她的手腕，卻被沈知意側身躲開。
“回醫院。”她的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，指尖戳了戳他的右肩，“你的手再碰電子設備，以後就彆想握槍。蘇沐辰在學校等你，他需要人看著。”
“我更擔心你。”陸沉沒退，反而往前半步，左手輕輕按住她的胳膊，“鬼手老大既然敢放病毒，肯定在盯著硬盤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。”
沈知意低頭看著他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，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，帶著熟悉的暖意。她沉默了兩秒，從口袋裡拿出個微型對講機扔給他：“保持通訊，不準靠近技術團隊的倉庫，要是敢擅自行動，我讓林薇把你鎖在學校器材室。”
陸沉接住對講機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：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他知道，這已經是沈知意最大的妥協——她的冷硬從來都是保護色，藏在下麵的，是怕他受傷的柔軟。
沈知意的私人技術倉庫藏在城郊的廢棄工廠裡，裡麵的設備比警局先進不止一個檔次。技術總監老周看到她進來，立刻迎上去：“沈總，病毒樣本已經收到，初步判斷是‘幽靈病毒’，需要半小時才能隔離。”
“最多二十分鐘。”沈知意把硬盤放在操作台上，黑色風衣掃過椅子，她順勢坐下，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指令，“另外，查一下病毒來源，我要知道鬼手老大是通過哪個ip發送的。”
老周愣了愣，趕緊點頭：“是！”他跟了沈知意五年，從來沒見過她這麼緊繃的狀態——她的指尖敲在鍵盤上，力度大得像是要把鍵敲碎，眼神死死盯著屏幕，連呼吸都放得極輕。
就在這時，對講機裡傳來蘇沐辰的聲音，帶著哭腔：“知意姐！我……我看到硬盤裡的碎片了，有個標記，和我爸媽舊宅的門牌號一樣！”
沈知意的手指猛地頓住，轉頭看向對講機：“舊宅在哪？具體地址。”
“在城西的老巷，門牌是‘槐樹巷17號’，我爸媽說過，那裡藏著重要的東西……”蘇沐辰的聲音還在發抖，“陸哥說要帶我過去，但是我怕……”
“不準去！”沈知意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，“讓陸沉在學校等我，我處理完硬盤就過去。老周，加快速度！”
老周不敢耽誤，手指在鍵盤上翻飛。十分鐘後，屏幕上的紅色代碼終於停止擴散，綠色的“隔離成功”字樣跳了出來。“沈總！隔離好了！能看到部分名單，裡麵有個‘張啟明’，是‘啟明集團’的董事長，三年前和蘇沐辰父母的公司有過合作！”
“張啟明？”沈知意的眼神一沉——這個名字她見過，是學校新引進的讚助商之一，上周還來參加過捐贈儀式。她立刻拿起硬盤，往倉庫外走：“老周，繼續破解剩下的名單，有消息立刻發給我。”
開車往城西老巷的路上，沈知意給陸沉打了電話，語氣依舊冰冷：“看好蘇沐辰，我已經在去舊宅的路上，不準跟來。”
“我知道你擔心我，但舊宅可能有陷阱。”陸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，帶著一絲無奈，“我已經讓林薇帶安保隊員去舊宅附近布控，你到了先等他們，彆擅自進去。”
沈知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，沒說話，卻在心裡記了下來。她從來不是會聽勸的人，但陸沉的關心，她沒法拒絕。
槐樹巷17號的舊宅早已破敗，木門上的銅環生滿綠鏽，門楣上刻著個模糊的“蘇”字。沈知意推開門，灰塵撲麵而來，她舉起手電筒，光柱掃過客廳——地上散落著幾張泛黃的照片，正是蘇沐辰父母的合影，照片旁還放著個生鏽的鐵盒。
她蹲下來打開鐵盒，裡麵是一本日記，最後一頁寫著：“張啟明要的不是古董，是‘鬼手’的控製權，他就是藏在背後的老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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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是他。”沈知意攥緊日記，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。剛要起身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——是張啟明的手下！她立刻轉身，左手摸向腰間的麻醉槍，卻看到對方舉著槍，對準了她的胸口。
“沈總，彆來無恙啊。”張啟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，穿著昂貴的西裝，臉上帶著虛偽的笑，“把日記和硬盤交出來，我可以讓你走。”
沈知意冷笑一聲，把日記和硬盤揣進內兜：“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？”她的眼神掃過對方的槍，注意到扳機旁有個鬆動的零件，“你的槍卡殼了，對吧？”
張啟明的臉色瞬間變了，手下立刻扣動扳機，果然沒響。沈知意趁機衝過去，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腕，用力一擰，槍“哐當”掉在地上。就在這時，林薇帶著安保隊員衝進來，瞬間製服了張啟明的手下。
張啟明想跑，卻被沈知意攔住。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鬼手老大就是你，三年前殺了蘇沐辰父母，現在又想控製‘鬼手’，你以為你能逃得掉？”
張啟明咬著牙，突然從口袋裡摸出個微型炸彈，按下開關：“我逃不掉，你也彆想好過！這棟房子裡全是炸藥，三分鐘後就會炸！”
沈知意立刻拉住林薇，往門外跑：“快撤！”剛跑出舊宅，就聽到身後傳來“轟隆”一聲，舊宅的屋頂塌了下來，揚起漫天灰塵。
她靠在牆上喘著氣，內兜裡的日記和硬盤還在，心裡鬆了口氣。這時，陸沉的電話打了過來，聲音帶著急促：“知意！你沒事吧？我看到舊宅的方向冒煙了！”
“我沒事。”沈知意的聲音軟了一些，“張啟明就是鬼手老大，已經被我們控製了，你和蘇沐辰在學校等我，我馬上回去。”
掛了電話，她看著被炸毀的舊宅，心裡知道，這場戰鬥終於要結束了。但她沒注意到，遠處的巷口，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影正看著她，手裡拿著個手機，屏幕上是蘇沐辰在學校的照片——那是張啟明的另一個手下，手裡還攥著個遙控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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