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學校宿舍樓下，丫丫正抱著錄音筆哭，沈知意走過去時，能聽到筆裡斷斷續續的聲音：“……白鳥不是人，是……控製供水的……小心夜鶯……”後麵的聲音被電流聲覆蓋，再也聽不清。
蘇沐辰接過錄音筆，手指顫抖著反複播放，眼淚掉在筆身上：“是我爸媽的聲音！他們提到的‘白鳥’，肯定和‘白鳥計劃’有關！”
沈知意立刻讓技術科修複錄音筆，自己則帶著陸沉和顧言澤去查“西郊舊水廠”的資料——舊水廠雖然廢棄，卻還連接著江城的主供水管道，要是夜鶯組織在那裡動手腳，整個江城的居民都會有危險。
“查到了！”顧言澤拿著平板跑過來，上麵是舊水廠的結構圖，“三年前蘇沐辰父母就是負責舊水廠的改造項目，後來項目突然停工，他們就失蹤了！而且根據‘白鳥計劃’的部分解密內容，夜鶯組織想在舊水廠的主管道裡注入有毒化學劑，後天就是江城的全市供水檢修日，他們想趁機啟動裝置！”
“後天？”沈知意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，“我們現在就去舊水廠，找到毒氣管線的控製裝置，絕不能讓他們得逞。”
陸沉剛要跟上，卻被沈知意按住肩膀：“你的手不能再碰危險，留在學校幫林薇看著孩子，我和顧言澤去。”
“我必須跟你去。”陸沉抓住她的手腕，語氣堅定，“舊水廠的結構隻有我和蘇沐辰父母一起研究過，哪裡有暗門，哪裡有管道，我比你們清楚。而且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。”他的右手雖然不能用力，卻還是攥著她的手腕，不肯鬆開。
沈知意看著他眼底的執著，終究妥協了。她從車裡拿出件防彈背心，幫他穿上：“記住，一切聽我指揮，不準擅自行動。要是你敢逞能，以後所有行動我都不帶你。”她的語氣依舊霸道，卻在幫他拉上拉鏈時，悄悄調整了位置，避開他右手的傷口。
舊水廠的內部比想象中複雜，布滿了生鏽的管道，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。沈知意舉著手電筒走在前麵，陸沉跟在她身邊，用左手指著左側的管道：“往這邊走，主供水管道的控製間在地下一層，毒氣管線應該就連接在那裡。”
走到地下一層的門口，顧言澤突然停住：“門是開著的，有問題。”他剛要推門，就被沈知意攔住：“彆碰，可能有炸彈。”她從包裡拿出個微型探測器，靠近門板時，探測器發出“嘀嘀”的警報聲——門把手上裝了壓力炸彈，一碰到就會爆炸。
“我來。”陸沉蹲下來，用左手從口袋裡拿出根細鐵絲，小心翼翼地伸進鎖孔。他的右手雖然不能動，左手卻靈活得很，沒過多久，“哢嗒”一聲，門鎖開了。他剛要推開，門後的毒氣管線突然“嘶嘶”作響，冒出淡綠色的氣體。
“是神經性毒氣！快屏住呼吸！”沈知意立刻拿出防毒麵具，扔給顧言澤和陸沉，自己也迅速戴上。她剛要衝進控製間關掉閥門，陸沉突然拉住她——控製間的地麵上，布滿了激光感應線，隻要碰到，就會觸發炸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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