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老宅的閣樓積了半指厚的灰,陽光透過蒙塵的木窗,在地板上投下歪斜的光斑。沈知意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梯往上走,黑色風衣的下擺掃過堆疊的舊木箱,揚起的灰塵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——這裡是父親生前最常待的地方,自從他去世後,就再也沒人踏足過。
“小心點,梯子不穩。”陸沉跟在後麵,右手的紗布雖已換成薄款,卻仍下意識護在沈知意身側。他的左手扶著梯欄,指腹蹭到木頭上的裂紋,能感覺到歲月留下的粗糙質感,“你說叔叔會把和陳默有關的東西藏在這裡?”
“父親當年總說,閣樓是‘最安全的地方’。”沈知意蹲下身,指尖拂過最底層木箱上的銅鎖——鎖身已經氧化發黑,上麵刻著沈家的族徽。她從口袋裡掏出父親留下的舊鑰匙,插入鎖孔時,“哢嗒”一聲輕響,像打破了多年的沉寂。
木箱裡鋪著褪色的絲絨布,放著本深棕色封皮的日記,封麵上燙金的“沈”字早已斑駁。沈知意翻開第一頁,父親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,開篇第一句就是:“陳默的野心,遲早會毀了沈家,也會毀了江城。”
陸沉湊過來,左手搭在她的肩上,目光落在日記內容上——裡麵詳細記錄了陳默的過往:他曾是沈父最信任的部下,卻因覬覦沈家的產業,暗中勾結境外勢力,十年前那場“意外”讓他假死脫身,實則成了夜鶯組織的頭目。翻到第47頁時,字跡突然變得潦草:“‘雙生計劃’是陳默的死穴,一半是‘候鳥’,一半是……”後麵的內容被墨水塗得漆黑,隻隱約能看清“沈氏機密”四個字。
“‘雙生計劃’?”沈知意的指尖頓在塗墨處,指甲幾乎要掐進紙頁,“難道‘候鳥計劃’隻是一半,陳默還有更可怕的陰謀?”
話音剛落,閣樓的地板突然劇烈震動,牆角的磚塊“簌簌”往下掉——是機關!陸沉瞬間將沈知意護在身下,左手死死按住她的頭,後背卻被掉落的木梁砸中,舊傷處傳來鑽心的疼,冷汗順著下頜線往下滴。
“陸沉!”沈知意掙紮著抬頭,看到他後背的襯衫又洇出暗紅,眼淚瞬間湧了上來,“你怎麼樣?彆嚇我!”
“我沒事……”陸沉咬著牙撐起身體,左手扶著沈知意站起來,目光掃過四周——閣樓的出口已經被落下的木板封死,隻有屋頂的天窗還留著縫隙,“我們得從天窗出去,這裡的機關可能有倒計時。”
沈知意抹掉眼淚,重新露出冷硬的神情。她踩著木箱爬到天窗下,卻發現天窗被鐵條焊死,隻能勉強容下一個人鑽過。“你先出去。”她轉頭看向陸沉,語氣不容置疑,“你的後背受傷了,我在後麵推你。”
“不行。”陸沉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溫度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,“你先出去,我來斷後。要是我先出去,你一個人在裡麵,我不放心。”
兩人僵持間,地板的震動越來越頻繁,角落的木箱開始傾斜,裡麵的舊書散落一地。沈知意突然看到一本掉在地上的舊相冊,封麵和父親日記的封皮材質一樣,她伸手撿起,發現相冊封底有個暗格,裡麵藏著半張加密紙條,上麵寫著“機關密碼:知意生辰”。
“是我的生日!”沈知意立刻跑到閣樓中央的石柱旁——那裡有個隱藏的密碼鎖,她輸入自己的生日“0915”,機關的震動瞬間停止,封死的出口緩緩打開。
陸沉鬆了口氣,卻因為剛才的震動牽扯到後背傷口,悶哼一聲倒在地上。沈知意立刻跑過去,扶著他的胳膊:“我都說讓你先出去了,你偏不聽!”她的聲音帶著責備,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,動作裡滿是心疼。
“我不放心你。”陸沉靠在她懷裡,聲音輕得像羽毛,“要是你出事,我……”
“我不會出事。”沈知意打斷他,扶著他慢慢走出閣樓,“我們還要一起去海邊,你不能食言。”
走到老宅門口時,沈知意突然發現口袋裡的日記多了張紙條,是陳默的字跡:“‘雙生計劃’的另一半,在藝術節場地的地下倉庫,你父親的‘禮物’,我會親手交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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