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老宅的花園覆著層薄霜,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灑下來,在石板路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,卻驅不散空氣中的寒意。沈知意扶著陸沉走在前麵,他的側腰剛換過繃帶,每走一步都下意識按住傷口,黑色外套的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,露出裡麵淺紅色的滲血痕跡。
“要不我自己進去摘?你在門口等我。”沈知意停下腳步,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,聲音裡滿是擔心。昨晚醫生反複叮囑,陸沉的傷口不能再受力,可他非要跟著來,說“放心不下你一個人麵對老宅的未知”。
陸沉搖了搖頭,左手握緊她的手,掌心的溫度透過薄手套傳過來:“沒事,我慢慢走,你摘花的時候,我還能幫你看著周圍,萬一有陷阱……”他的話沒說完,就忍不住咳嗽起來,側腰的疼痛讓他眉頭皺成一團,卻還是強撐著擠出笑容,“你看,我現在能走能站,沒問題的。”
沈知意沒再反駁,隻是放慢了腳步,目光掃過花園深處——父親當年種的月光花長在假山旁,藤蔓爬滿了灰色的石塊,淡白色的花瓣在晨風中輕輕顫動,湊近時能聞到淡淡的清香味。可當她走到花前,卻突然停住了腳步:花瓣邊緣沾著滴淡綠色的液體,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,和“候鳥二號”病毒的顏色一模一樣。
“彆動!”陸沉突然拉住她的手腕,聲音急促,“液體有問題,可能是陷阱。”他蹲下來,從口袋裡掏出根棉簽,小心翼翼地蘸了點液體,放在鼻尖輕嗅——沒有明顯氣味,卻在棉簽接觸空氣的瞬間,慢慢變成了深褐色,“是遇氧變色的毒素,要是直接碰花瓣,肯定會滲進皮膚。”
沈知意的後背瞬間冒冷汗,她想起父親筆記裡的話:“月光花需用竹製工具采摘,忌金屬觸碰,旁設護花機關”。她剛要轉身去找竹籃,假山突然傳來“哢嗒”一聲,側麵的石塊緩緩移開,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,三支鏽跡斑斑的鐵箭突然射出來,直奔兩人的方向!
“小心!”陸沉猛地將沈知意撲倒在地,自己的後背卻擦過鐵箭,箭尾的羽毛掃過他的外套,留下道淺淺的劃痕。他趴在地上,側腰的傷口被地麵硌得生疼,卻還是先摸了摸沈知意的胳膊: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被碰到?”
“我沒事,是你受傷了!”沈知意撐起身體,看到他外套後背的劃痕處,正慢慢滲出淡紅色的血跡,眼淚瞬間湧了上來,“都怪我,要是我早點注意到機關,你就不會再受傷了。”
“傻丫頭,機關是父親設的,為了保護月光花,他肯定不想讓外人拿到。”陸沉扶著假山慢慢站起來,左手揉了揉側腰,“你看,隻是擦破點皮,不礙事。我們先看看洞口裡有什麼,說不定父親留下了采摘工具。”
洞口裡鋪著層乾燥的稻草,最裡麵放著個竹編的籃子,籃子旁邊有張泛黃的紙條,上麵是父親的字跡:“月光花需在日出後兩小時內采摘,汁液需與晨露混合,方可中和毒性,若見花瓣帶綠液,需先清理——父字”。紙條下麵,還壓著個銀色的徽章,徽章上刻著隻展翅的貓頭鷹,眼睛是黑色的寶石,和夜鶯組織的徽章完全不同。
“這是什麼徽章?”沈知意拿起徽章,指尖能摸到邊緣的精致紋路,“不是沈敬鴻的夜鶯徽章,難道是那個神秘人的?”她想起吳伯發的“計劃成功”短信,心裡一陣發緊——難道神秘人早就來過老宅,還留下了這個徽章?
陸沉接過徽章,放在陽光下仔細看:“貓頭鷹在暗網裡有個代號叫‘夜梟’,是很多秘密組織的標誌,說不定吳伯背後的神秘人,就叫這個代號。”他將徽章放進沈知意的背包,“先收起來,回去讓技術科查一下,說不定能找到線索。我們趕緊摘花,日出快兩小時了。”
沈知意點頭,用竹籃裡的竹鑷子小心地摘下月光花,避開花瓣上的綠液,將花朵放進鋪著棉紙的籃子裡。陸沉站在旁邊,幫她擋住晨風中的落葉,時不時提醒她注意時間。摘完最後一朵花時,太陽已經升高,沈知意看著籃子裡潔白的月光花,心裡終於鬆了口氣——隻要拿到汁液,就能製作“候鳥二號”的解藥了。
可就在兩人準備離開花園時,沈知意的手機突然響了,是技術科打來的,聲音帶著急促:“沈總!不好了!我們在吳伯的衣服夾層裡找到個微型定位器,定位顯示他昨晚去過老宅花園,而且定位器最後發送的位置,就在假山附近,那個神秘人可能還在老宅附近!”
“什麼?!”沈知意的心臟猛地一縮,立刻拉著陸沉往花園外跑,“我們快離開這裡,神秘人可能還沒走!”她回頭看向假山,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,後背的寒意越來越重。
跑出老宅大門時,顧言澤的車剛好趕到,他探出頭大喊:“知意!快上車!我們的人在老宅周圍發現了可疑車輛,車牌號是假的,司機戴著口罩,看不清臉!”
沈知意扶著陸沉上車,車子剛啟動,她就看到後視鏡裡,輛黑色的轎車跟了上來,車玻璃貼著深色的膜,根本看不到裡麵的人。陸沉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溫度讓她稍微安心:“彆擔心,顧言澤的車技好,能甩掉他們。我們先回醫院,讓技術科趕緊分析月光花,製作解藥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沈知意點頭,靠在他的肩膀上,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,心裡滿是疑惑——神秘人為什麼要盯著月光花?他和吳伯的“計劃”到底是什麼?那個“夜梟”徽章,又藏著什麼秘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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