廢棄教堂的燭光對峙與母親的“假意順從”
城西廢棄教堂的尖頂在夜色中像柄生鏽的劍,刺破暗沉的雲層。沈知意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,車窗外的雨絲斜斜打在玻璃上,模糊了教堂門口那扇斑駁的橡木大門——門楣上的十字架早已斷裂,積灰的窗欞裡透出微弱的燭光,像瀕死之人最後的呼吸。
“再檢查下裝備。”陸沉的聲音從副駕傳來,他正低頭調整側腰的繃帶,白色紗布上又滲出淡紅的血跡,是剛才趕路時動作太急扯裂的。他從背包裡掏出強光手電和備用電擊槍,遞到沈知意手裡,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手背,能感覺到她掌心的薄汗,“彆慌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”
沈知意點頭,接過裝備,卻伸手按住他調整繃帶的手:“先彆動,傷口又滲血了。”她從急救包裡掏出新的紗布,動作輕柔地幫他重新包紮,指尖避開傷口邊緣,“等救回媽媽,我們就去醫院,這次必須讓醫生好好檢查。”
陸沉看著她垂眸時的睫毛,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,左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:“好,都聽你的。但現在,我們得先把阿姨救出來,你要答應我,不管夜梟說什麼,都彆衝動,一切有我。”
兩人下車,踩著積水往教堂走。橡木大門被推開時發出“吱呀”的刺耳聲響,一股混合著黴味與蠟油的氣息撲麵而來。教堂內部空曠而陰森,彩色玻璃大多破碎,月光透過破洞灑在積灰的長椅上,形成斑駁的光影。祭壇中央的燭光搖曳,母親林晚被綁在十字架上,白色的連衣裙沾滿汙漬,頭發淩亂,卻依舊睜著眼睛,看到沈知意時,眼底瞬間湧出淚水。
“知意!彆過來!是陷阱!”林晚的聲音沙啞,被布條勒住的喉嚨發出微弱的嘶吼,“夜梟在教堂裡裝了病毒擴散器,隻要你靠近,他就會啟動!”
“媽媽!”沈知意剛要衝過去,就被陸沉拉住。他的左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,目光掃過祭壇周圍的陰影:“出來吧,夜梟,彆躲在暗處裝神弄鬼。”
陰影裡傳來緩慢的腳步聲,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走出來,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,隻露出嘴角詭異的笑:“沈小姐,陸先生,很榮幸你們能赴約。”他的聲音經過處理,依舊是那熟悉的機械感,“林晚說得沒錯,這裡確實有擴散器,但隻要沈小姐乖乖交出母親的實驗記錄,還有你手裡的抗體原液,我就放了她,還會告訴你們‘候鳥病毒’的終極秘密。”
“終極秘密?”沈知意的心臟猛地一縮,她握緊實驗記錄,“你先放了我媽媽,我可以給你記錄,但原液不能給你,那是救孩子們的希望!”
“救孩子們?”夜梟笑了起來,聲音裡滿是嘲諷,“你以為你媽媽研究病毒,真的是為了治愈遺傳病?她當年可是主動找我合作,說要靠病毒控製江城的醫療產業,隻是後來反悔了,才被我囚禁起來。”
“你撒謊!”林晚激動地大喊,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,“我從來沒有那樣的想法!當年是你綁架了知意,逼我配合你研究,我假意順從,就是為了找到機會救知意,還偷偷留下了抑製病毒的線索!”
沈知意看著母親通紅的眼睛,想起實驗記錄裡那句“與夜梟合作實為緩兵之計”,眼淚瞬間掉下來:“媽媽,我信你,當年的事,肯定有隱情。”
“隱情?”夜梟突然掀開兜帽,露出一張與沈明遠有幾分相似的臉——是沈家長輩口中早已去世的沈文山!“隱情就是你母親當年為了自保,出賣了沈明遠的研究成果,還幫我改良了‘候鳥病毒’!要不是她,我怎麼能在三年前順利綁架沈明遠,又怎麼能讓‘候鳥二號’順利擴散?”
“是你!沈文山!”陸沉的眼神瞬間冰冷,他想起沈明遠提到的那個出國後失蹤的叔叔,“你根本沒去世,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策劃,針對沈家,針對江城的孩子!”
沈文山笑著點頭,從口袋裡掏出個遙控器:“沒錯,當年沈明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沈氏集團,我就要毀了他最在乎的一切——他的女兒,他的妻子,還有他畢生心血研究的‘治愈計劃’。現在,給你們十分鐘考慮,是交出具品,還是看著林晚和教堂外的孩子們一起感染病毒。”
沈知意的手緊緊攥著實驗記錄,心裡滿是糾結。她看向陸沉,發現他正用眼神示意她看向祭壇下的暗格——那裡有個細微的金屬反光,像是機關的開關。陸沉悄悄用手指在她手背上寫了“3分鐘後行動”,然後轉頭對沈文山說:“我們可以給你記錄,但你必須先讓我們確認林晚的安全,還要告訴我們擴散器的位置。”
沈文山猶豫了一下,最終點頭:“可以,你們過來檢查,但隻能一個人。”
陸沉剛要往前走,沈知意卻拉住他:“我去,你的傷口不能再動了。”她不等陸沉反駁,就一步步走向祭壇,目光始終盯著母親,在經過祭壇下時,悄悄用腳尖踢了踢暗格的開關——暗格“哢嗒”一聲彈開,裡麵放著個微型對講機,正是顧言澤之前給她的緊急通訊設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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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速拿起對講機,藏在袖子裡,然後走到林晚身邊,假裝檢查繩索,小聲說:“媽媽,陸沉已經通知顧言澤帶安保過來了,我們再撐一會兒。”
林晚點頭,眼裡滿是欣慰。就在這時,沈文山突然大喊:“時間到了!把記錄給我!”他舉起遙控器,手指放在啟動按鈕上,“再敢耍花樣,我就立刻啟動擴散器!”
沈知意剛要掏出記錄,陸沉突然衝過來,左手將她撲倒在地,同時按下了藏在口袋裡的信號器——教堂外傳來“砰”的一聲,顧言澤帶著安保撞開大門,衝了進來!沈文山見狀,立刻按下遙控器,祭壇周圍的地麵突然彈出四個黑色的擴散器,屏幕上顯示著紅色的倒計時:00000500!
“不好!快拆擴散器!”陸沉大喊著,拉起沈知意,兩人分工合作,分彆衝向兩個擴散器。沈知意蹲在擴散器旁,想起母親實驗記錄裡的“鹽水可暫時抑製病毒活性”,立刻從背包裡掏出礦泉水和鹽,混合後倒在擴散器的接口處——擴散器的倒計時果然慢了下來,從每秒一跳變成了每三秒一跳!
陸沉則用拆彈鉗剪斷了擴散器的線路,很快就拆除了兩個。沈文山看到後,瘋狂地衝過來,想要阻止他們,卻被顧言澤的安保按在地上,戴上手銬!
“沈文山!你跑不掉了!”顧言澤的聲音帶著憤怒,“你涉嫌綁架、製造病毒、危害公共安全,等待你的,會是法律的嚴懲!”
沈文山趴在地上,卻還是笑著說:“跑不掉?你們以為拆了擴散器就沒事了?我已經在江城的水源裡注入了‘候鳥三號’的稀釋液,隻要再過24小時,整個江城的人都會感染,你們手裡的抗體,根本沒用!”
沈知意的心臟猛地一縮,她扶起母親,林晚卻虛弱地搖了搖頭:“彆擔心,我當年留下了‘候鳥三號’的抗體原型,藏在老宅的書櫃夾層裡,隻要找到它,就能製作出真正的抗體,治愈所有感染者。”
“媽媽,你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?”沈知意的聲音帶著哽咽,抱住母親顫抖的身體。
林晚點頭,眼淚掉在她的肩膀上:“我當年假意配合他時,就猜到他會用水源擴散病毒,所以提前製作了抗體原型,藏在最安全的地方。知意,對不起,讓你受了這麼多苦,媽媽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。”
陸沉走過來,輕輕拍了拍沈知意的後背,眼底滿是心疼:“先帶阿姨去醫院,抗體原型的事,我們明天再去老宅找。現在最重要的,是讓阿姨好好休息。”
沈知意點頭,扶著母親往教堂外走。雨已經停了,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地上,照亮了回家的路。她看著身邊的陸沉,又看了看母親,心裡滿是溫暖——母親回來了,危機暫時解除了,可她知道,沈文山的話像根刺紮在她心裡,24小時的倒計時,才是真正的考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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